“江影帝，你妹妹缺女朋友麼？”
“？？？”
江既白偏過頭，目光落在甦姣臉上，腦海中緩緩打出一串問號。
“啊不。”
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虎狼之詞”，甦姣舔了舔嘴唇，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今霧超帥的，肯定很多女生喜歡吧？”
江既白︰“？？？”
兩句話有什麼區別呢？
不都是他親愛的妹妹，招惹到女孩兒了？
商時硯大醋缸若听見，指不定瘋成啥樣。
“瞎說什麼呢。”
甦景弛拍了下妹妹的後腦勺，尷尬地提醒。
“……”
甦姣皺了下眉，當著鏡頭，確實不敢再胡說八道。
不過。
她可以私下問嘛。
“今霧的騎馬術看樣子練了很多年。”祁姣姣眼楮還黏在裴今霧身上，邊說邊感嘆︰“我也要學騎馬，跑起來太帥了。”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學的。”
江既白勾動嘴角，溫和出聲︰“不過她學什麼都很厲害。”
言語間，盡是驕傲。
正當大家夸贊裴今霧時，沈雲柔已經被工作人員從馬糞里救起。
她渾身髒兮兮，一瘸一拐往洗手間走。
因為真的太髒太臭，工作人員被燻得離她特別遠。
網上正吵得厲害，節目組講究真實，每一個細節都沒放過，鏡頭差不多對著她臉拍。
“別拍了。”
沈雲柔歪著頭，整個人接近崩潰︰“讓你們別拍了，听見沒？”
這樣接近崩潰的模樣，與平日里表現出的溫柔、可愛小妹妹，大為不符。
“攝影師，移開鏡頭。”
鐘漫從外面回來，發現副導演正讓攝影師抓拍沈雲柔的窘態，頓時眉頭一皺︰“小姑娘年紀還小，這麼做很傷她自尊。”
“不是有收視率麼？”副導演笑笑︰“鐘導，你看網上全是討論沈雲柔的，熱搜直接沖到第二。”
“第一是什麼？”
鐘漫反問道。
按理說，應該排第一才是。
她入行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哪個藝人如此狼狽。
“裴小姐。”
提到裴今霧，副導演也跟著激動起來，手舞足蹈道︰“裴小姐騎馬的動作和視頻，全網傳瘋了。”
“不少女生直言當場換老公。”
“換老公？”鐘漫追問，還沒緩過神來。
“之前老公是江既白，現在是裴今霧。”
副導演說完，又補了一句︰“女的喊她老公，男的也有。”
“……”
鐘漫徹底沉默了。
她家兒媳婦，魅力還真是大哈。
“行了。”反應過來，鐘漫催促副導演將鏡頭移開，表情嚴肅︰“我去看看她。”
雖說是她操作不當，惹怒馬，才出意外。
畢竟是拍節目時發生的，她難辭其咎。
——
中途出現小插曲。
除了沈雲柔，其他嘉賓依舊堅守在自己的位置。
繼續錄制節目。
鐘漫去到洗手間時，沈雲柔已經洗完澡，披著毯子坐在客廳，哭得雙眸通紅。
“鐘導。”
看見鐘漫親自來看望她，沈雲柔眼眶里的淚珠更大，委屈出聲。
“醫生剛檢查過，沒事吧？”鐘漫輕聲問道。
“有點疼。”
沈雲柔搖頭，捂著手臂低聲呢喃︰“鐘導，都快裴今霧。她如果早點離開，我的馬就不會受驚……”
“……”
听見這話，鐘漫臉上的柔和頓時消失。
原本她是顧及她年紀小，才主動來安慰的。
若究其原因，還是她先惹的禍。
若不是霧霧及時離開，只怕躺的就不是牛糞堆，而是醫院了。
不反思自己也就罷了，還怪罪別人？
“雲柔，是你的馬先驚了，朝今霧撞來的。”
鐘漫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溫情不再，語氣也變得冷淡︰“如果不是今霧及時躲開，你以為事情能這麼好解決？”
“我……”
沒想到鐘漫會站裴今霧那邊，沈雲柔聲音哽咽。
“好好休息吧。”
鐘漫收回視線，淡淡出聲︰“後面的流程，你還繼續參加嗎？”
“不了。”
沈雲柔心虛地搖頭，丟死人了，上去也是白讓人笑話。
“行。”
鐘漫點頭，示意助理好好照顧她後，毫不遲疑轉身離開。
沈雲柔走到陽台，打開窗往下看。
發現這一個環節正好結束，裴今霧騎馬歸來，正給它喂吃的。
鐘漫站在她身邊，原本淡淡的人，此刻臉上笑容滿面。
跟對待她的態度，完全不是一個。
看得出。
鐘漫導演，很喜歡裴今霧。
“狐媚子。”
沈雲柔捏緊手，不甘心地呢喃出聲。
就知道她費盡心機，參加節目，肯定另有所圖。
討好鐘漫導演，要麼想進娛樂圈大紅大紫，要麼想進商家的門做少奶奶。
無論哪個。
她都不會讓她如願的。
不過——
裴今霧小時候不是對馬有陰影麼？
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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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外。
裴今霧跑了好幾圈馬，心情都暢快了。
“累了吧？”
恰逢中場休息，鐘漫拿著水和毛巾走到她身邊，笑得溫柔。
“謝謝鐘導。”
裴今霧接過水，一口氣喝下，拉長的脖頸在空中呈現出完美的線條。
“不是听說，你不會騎馬麼？”鐘漫接著問道。
“啊？”裴今霧吞咽著水，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小時候被馬欺負過，確實有段時間很怕。”
“不過後來，我欺負回去了。”
“？”
鐘漫被這話弄懵了，欺負回去是什麼意思？
“我騎著它們，在馬場上跑了兩個月。”
裴今霧回答得特別認真，眼楮愉悅地眯起彎彎的弧度，“跑到後面，它們見著我就害怕。”
“哈哈哈……”
听見裴今霧的解釋，鐘漫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啊？
“下次有機會，帶我跑兩圈啊。”
“行。”裴今霧點頭，胸有成竹道︰“有我在，它們不敢欺負你。”
“……”
鐘漫再次憋笑。
她兒媳婦真可愛。
——
節目結束。
周圍攝像機全部撤掉，嘉賓回更衣室換衣服。
正行走時。
甦姣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兩眼放光地盯著她︰
“今霧，你缺女朋友麼？看我怎麼樣？”
“？”
裴今霧腳步一頓，啥玩意兒？
殊不知。
早早等候在更衣間里的商時硯，緩緩眯起眼。
——
還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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