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誰是豬？”
記者反應過來，不悅出聲。
“你！”
裴今霧舉起手，準確無誤地指著他，不緊不慢道︰“世界編程大賽是全球直播，沒看直播也看新聞了吧？”
“既然看了，還能問出這麼智障的問題？”
“全場就你再次質疑童教授的真實水平，什麼檔次啊，得單獨向你解釋？”
“你——”
記者被裴今霧懟得啞口無言，無力反駁。
“我沒說完，你閉嘴。”裴今霧冷聲打斷對方的話，絲毫不顧及周圍的人，言語鋒利︰“童教授不善言辭，我這個當事人替他做最後回應。”
“成績真，實力強，實至名歸。”
“再有質疑，法庭見。”
“……”
記者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胡說八道。
听說。
之前網上抹黑污蔑裴今霧的人，全收到了律師函。
官司打到現在還沒結束。
她說法庭見，真的會。
“抱歉。”記者識趣地道歉，“我只是看到傳言，單純好奇。”
“是麼？”
裴今霧輕眯起眼眸，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再次出聲︰“單純的話，怎麼能收孫教授的錢呢？”
“……”
听見這話，記者猛地睜大雙眸，望向孫教授。
“……”
孫教授更沒想到，裴今霧能知道這事。
“什麼收錢？”
“記者污蔑童教授，難不成是孫教授指使的？”
“估計是！孫教授向來瞧不起童教授，說不定嫉妒人家獲獎，暗中搞事情。”
“孫教授本來就沒啥實力，脾氣還大。”
“胡說八道什麼？”
听見周圍人的議論，孫教授猛地站起身，惡狠狠地盯著裴今霧︰“你什麼意思？”
“我意思很明顯。”
裴今霧撩開眼眸，毫不畏懼地和孫教授對視，嗓音慵懶︰“讓你滾出帝都，滾出計算機界。”
“好大的口氣。”
孫教授被這丫頭氣笑了。
雖然她在計算機上，確實有點天賦，但讓他滾？
她以為自己是誰啊？
“試試呢？”裴今霧勾動粉唇，嗓音清冽︰“三句話，讓你滾出帝大。”
“哼。”
孫教授只當她胡言亂語，準備坐下時，裴今霧聲音響起︰
“你當初勾結、買通評委，操控國內發現計算機大賽，買賣名次的證據已經提交給警方。不出意外的話，表彰大會結束，調查人員會來傳喚你。”
“……”
听見這話，孫教授剛落座的屁股，立刻彈開，臉色瞬間慘白。
勾結評委、買賣名次的事。
他做得很隱蔽，證據也早就銷毀，不可能會查到。
“世界編程大賽現場，有人暗中舉報童教授剽竊抄襲，舉報人是你孫教授。”
“學校論壇上的言論，也是孫教授你的小號。”
“買通記者，惡意詆毀童教授的，同樣是你。”
裴今霧的聲音再次響起。
此話一出。
現場掀起軒然大波，議論聲不斷。
“一直以為是其他國家為奪冠軍，惡意舉報的。沒想到舉報者，是自己人。”
“這可是國家榮譽，孫教授怎麼敢啊！”
“若非裴今霧真的活著，童教授只怕是說不清了。”
“說不清事小，往後整個華國會因抄襲事件，終身禁賽。”
“上升高度，簡直是國家的恥辱。”
“懂了，孫教授沒拿到獎，嫉妒童教授，才搞這一出。”
“孫教授真的惡心。”
“……”
“沒、沒有，我沒有。”
听著周圍的謾罵聲，孫教授身體微微顫抖，瘋狂否認︰“裴今霧，你敢污蔑我！”
“……”
裴今霧沒說話，只操作了下手機。
身後大屏幕上，立刻出現不少證據。
有孫教授舉報童教授的記錄、孫教授登錄論壇小號的足跡……
以及他買通記者，轉賬的交易頁面……
至于勾結評委賣名次的證據……
避免影響辦案流程，裴今霧只放了一點。
看著烏泱泱的證據，孫教授張著嘴，啞口無言。
誰也沒想到。
高高在上，聲名遠揚的計算機大佬，人品竟然如此不堪。
尤其買賣名次……
多少計算機作者，日以繼夜的研究工作，然後比賽……
為的就是拿證書，再深造。
孫教授的所作所為，讓他們的努力成為了笑話。
“孫明，你不配為人師表。”
現場有計算機學者，直接發出憤怒的吼聲。
“孫賊，終于有人收拾你了。”
憋了多年委屈的學生，終于可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
現場罵聲一片。
“……”
孫教授顫顫巍巍地扶著椅子，想離開，雙腿卻無力。
“還有……”
看他心虛的模樣，裴今霧慢悠悠出聲︰“第三句話。”
“……”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裴今霧身上，不敢想她手里有多少證據。
“我要說的話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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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今霧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淡淡出聲︰“表彰大會，繼續。”
眾人︰“？？？”
哪里要三句話啊？
兩句話，直接定了孫教授的生死。
“……”
孫教授哪有臉留下來，低著頭灰溜溜地往外走。
剛到門口，正好遇到工作人員。
“孫明教授？有人舉報你比賽和學術造假，請跟我們走一趟。”
“……”
孫教授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
孫明被帶走後。
表彰大會照常舉行。
童教授又收到市里和學校的獎金，翻身成富豪。
大會結束後。
童教授喜滋滋跑到裴今霧身邊，偷偷摸摸給她拍了張銀行卡。
裴今霧看了眼余額。
五百萬。
全部獎金的三分之二。
“不給老婆？”
裴今霧抬眸望著童教授，挑眉輕笑。
“不用。”童教授怪不好意思地回答︰“她讓我給你的，說孝敬師傅。”
孝敬？
這詞听起來，她怎麼覺得自己八十歲了？
“拿著吧。”
裴今霧將卡還回去，漫不經心道︰“我這段時間坑……賺太多錢，良心過意不去。”
“？？？”
童教授拿著銀行卡，挺懵的。
坑誰錢了？
——
回到宿舍。
裴今霧剛坐下，打開手機便看到熱搜爆了。
＃鐘漫女士老公＃
＃鐘漫 商鶴川官宣結婚＃
“？”
裴今霧眨了眨眼，挑眉輕笑。
嗯？
鐘漫阿姨終于給商叔叔名分了？
——
晚安啦。
在想，什麼時候放五姐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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