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對話。
裴今霧將手機扔旁邊，戴上手套和護目鏡，開始認認真真打磨檀木圓珠。
後期還要拋光、組裝……
距離商時硯生日沒幾天，她得加快速度才行。
——
商氏財團。
商時硯結束長達四小時的遠程會議。
“主子。”
風止立刻拿著手機上前，臉色挺復雜。
好消息和壞消息各一。
“說。”商時硯靠著座椅，慢慢地捏著太陽穴，俊臉上浮著幾分疲憊。
“有關裴小姐的事……”
風止話音剛落，原本閉目養神的男人倏然睜開眼。
“主子，然後您和裴小姐同屏了。”對上男人冰冷的目光，風止嚇得心髒失去節拍，連忙先說高興的消息。
“……”
商時硯看了眼熱搜，霧霧成為滿分狀元。
選擇帝大的天才計劃班，還成為他的校友。
兩人名字能出現在同個熱搜，確實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主子，我特地截圖了。”
風止滿臉討好的笑容，喜滋滋道︰“包括網友的祝福，全部都保存下來。”
這聲勢浩大的場面，怎麼能不算另一種官宣呢？
“做得不錯。”商時硯翻看評論，嘴角不自覺上揚，“風止，你最近很上道。”
“為裴小姐和主子赴湯蹈火，我心甘情願。”風止身體站得筆直，眼神比入黨還要堅定。
“還有其他事？”
“有。”風止打開另一個新聞，小心翼翼道︰“有人質疑裴小姐的狀元是作弊來的，要她給個說法。”
“正常。”
商時硯臉上笑容並未消失，難得沒有生氣，淡淡道︰“並非所有人都能不念完高中，還能考滿分。”
換做是別人，懷疑很正常。
“霧霧怎麼處理？”
“裴小姐決定明天下午在華高召開記者會。”風止回答，“至于做什麼，沒有具體說。”
“嗯。”
商時硯淡淡一笑，漫不經心道︰“就要開學，讓她玩吧，放松放松。”
“是。”
風止點頭，離開時，商時硯突然開口︰“等等！”
“？”
風止停下腳步，疑惑望向商時硯。
“最近……”商時硯皺了下眉頭，表情挺別扭地問︰“有發現裴小姐哪里不一樣？比如商場、買東西什麼的？”
“？？”
風止听得雲里霧里，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如實回答︰“沒有。”
“……”
商時硯抿著薄唇，心里不太得勁。
王媽說。
她曾把自己的生日透露給小姑娘。
下周便是自己生日，小姑娘若想給他過生日，肯定會提前準備禮物。
沒動靜什麼意思？
不打算給他過？
商時硯越想心情越差，他還想趁著生日，向她要個“生日願望”。
這下他心里很沒數。
難不成，她忘記生日這回事？
提醒提醒？
——
傍晚。
商時硯回到家。
裴今霧正躺在沙發上聊天。
趙茜茜和溫簡簡都接到帝大招生組的老師。
一個學政治，一個學法律。
對學校和專業都心儀學校和專業都特別滿意。
“對了表姐……”
聊完學校，溫簡簡突然提醒︰“你知道下周末是商先生的生日麼？”
“你怎麼知道他下周生日？”裴今霧反問。
王媽說，商時硯不喜歡過生日，每年都平平淡淡的過去，沒有告訴任何人。
今年也一樣。
若非王媽提起，她壓根不知道。
“我今天在街上遇到風止特助。”溫簡簡老老實實回答，“他不經意說出口的。”
“對對對，下周是商先生生日。”趙茜茜同時出聲，“真巧，我遇到了風行特助，也是從他口中得知。”
“我也知道。”
徐青野可算插上話了，忙不迭道︰“我爸說，下周末是養豬場投資人的生日，準備給他送點特產。”
投資人可不就是商先生？！
“……”
听完三人的話，裴今霧星眸微微眯起，瞬間看穿男人的心思。
“霧姐，你準備送商先生什麼禮物？”徐青野好奇問道。
“禮物啊？”
裴今霧腦海里浮現手串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挺冷酷的︰“普通朋友就送普通禮物嘍。”
“普通朋友？”
幾人同時驚訝出聲。
“……”
商時硯還沒對她告白，兩人可不就是普通朋友？
她還在手串上刻了專屬名字“&y”
霧霧。
看商時硯表現吧。
——
翌日。
裴今霧一覺睡到自然醒。
用過午餐，才騎著機車，慢悠悠往學校去。
經過整晚的時間，事情發酵得更加可怕。
不少人猜測，幕後指使者承受不住輿論壓力，打算推裴今霧出來當替死鬼。
又或者，召開記者會是為了認錯。
無論哪個。
裴今霧往後的人生，注定是毀了。
——
到華高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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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記者會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學校操場被記者和群眾，圍得水泄不通。
光是直播本次記者會的賬號，便高達上百個。
每個直播間人氣都爆滿。
他們也想看看，這場鬧劇如何收尾。
“今霧，你來了。”
裴今霧從後門翻牆進學校，剛到辦公室，教導主任便將她拉到辦公室。
房間里烏泱泱坐著校長和各科任老師，每個人臉色都十分難看。
“裴今霧同學，你到底想怎麼處理？”
數學老師緊張問道，“要證明很簡單，查分和查試卷。”
“麻煩。”
裴今霧坐在椅子上，端著檸檬水慢悠悠的喝。
申請、查看、復查、結果……
一套下來，至少七八天。
沒空。
“是啊。”語文老師跟著出聲，“咱們問心無愧，誰懷疑誰舉證，咱沒必要陷入自證怪圈。”
“煩。”裴今霧擰眉，“吵起來挺煩。”
更何況。
華高和科任老師，比她還要慘。
听說有的老師個人信息直接被爆了出來。
不處理能行？
“所以，你是打算怎麼做？”宋校長走到她身前，蒼老的面容上滿是擔憂。
“當然是打臉。”
裴今霧將檸檬水扔進垃圾桶，姿態閑適地站起身，“對了，幫我搬一塊超大黑板去操場。”
“啊？”
校長和老師懵逼地盯著她，大腦一片空白。
黑板？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裴今霧目光掃過諸位，一字一句冷冷道︰“我倒要看看，誰不服！”
她•裴今霧，專治各種不服。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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