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爺子！”
管家走上前，恭敬提醒︰“趙博士的學生，賀醫生過來了。”
“快請進來。”老婦人急忙張羅著。
這位賀醫生她很早就听趙博士提過，年紀輕輕醫術十分高超。
听說。
這次將參與國際醫學聯盟成員組的選拔。
國際醫學聯盟，早就被西方國家壟斷。
華國人小半個世紀沒能擠進去。
這次能取得資格，證明這位賀醫生實力非凡。
“是。”
管家微微頷首，沒多久，便拎著穿著得體，拎著不少禮物的賀淮序走進來。
“喲！”
看見賀淮序，老夫人頓時兩眼放光，帶著贊賞的上下打量。
“這小伙子長得可真板正，氣質不凡吶！”
不愧是趙博士看上的人。
優秀。
“商老爺子、老夫人，冒昧前來，打擾了。”
賀淮序將東西交給佣人，不卑不亢地朝兩位老人問安。
“坐坐坐！”
老爺子微微一笑，十分和藹，“你是老趙的學生，就是我們的晚輩。”
“沒錯。”
老夫人笑眯眯地盯著賀淮序，慈愛接話︰“就當這里是自己家，不用太拘束。”
“好的。”
賀淮序點頭，十分得體。
“對了。”老夫人遲鈍幾秒，忽然又開口︰“賀醫生結婚了麼？”
霎時間。
商老爺子和商時硯，不約而同朝她望去。
兩人都看出老太太想干什麼。
但凡有一天的人，她都想往家拉扯。
此刻心里肯定又在謀算，商家哪位姑娘和他匹配。
“奶奶——”
商時硯濃眉輕擰，掀動薄唇試圖規勸。
“我就問問！”老夫人用力瞪他一眼，不悅道，“你有這閑工夫管我，不如看看霧霧到哪了。”
“……”
眼看火燒到自己身上，商時硯立刻靜默。
“回老夫人，我結婚了。”
賀淮序恭敬回答。
“結婚了？”老夫人有些失落，訕訕而笑後，“可惜了。”
“是啊，他結婚可早了。”趙博士在一旁接話，“三年了吧，淮序？”
“三年兩個月零八天。”賀淮序英俊的臉上擠出笑容。
看似在笑，可卻有些不達眼底。
“對了。”
提到這事，趙博士想起老夫人的托付，壓低聲音道︰“商老夫人說，他要給我介紹個，據說醫術很好的年輕人。”
“嗯？”
賀淮序瞳孔一縮，表情變得認真。
醫術很好的年輕人？
“據說還在上高中。”趙博士越說越嫌棄，換做其他家，他早就溜之大吉，“你從協會里找個下組的人，先看看什麼資質。”
不過。
太年輕，又沒系統學過。
估計是完蛋的。
哎。
還得費時間應付，真累。
“嗯……”
賀淮序猜出是妹妹，遲疑幾秒，語重心長道︰“要不你再考慮考慮，說不定是個可造之材。”
“no！”
趙博士做出個十分堅決的“拒絕”手勢，聲音透著嫌棄︰“還嫌我不夠忙？”
“後面我還得去找你小師爺，哪有閑工夫？”
“……”
賀淮序想解釋，發現趙博士不想听。
最終。
他選擇保持沉默。
“時硯。”
老夫人將目光投向旁邊的孫兒，提醒道︰“趁霧霧還沒來，你帶賀醫生到處逛逛。”
她們這些老人家說話，年輕人未必喜歡，坐著也拘束。
“行。”
商時硯順勢站起身，挑了挑眉梢，故意道︰“賀醫生，這邊請。”
“多謝商先生。”
賀淮序做了個客氣的反應，跟隨商時硯離開大廳。
兩人邊往外走，邊閑聊。
商時硯︰“你怎麼不提醒霧霧是他師傅？”
“老禿頭平日里太嚴格。”賀淮序存了幾分壞心思，笑意挺濃道︰“正好，讓霧霧殺殺他威風。”
“借妹殺人？”商時硯輕眯黑眸，“我很擔心。”
“自家妹妹，用用怎麼了？”賀淮序毫不客氣反駁，“再說，她還能在趙博士這吃虧？”
“我擔心的是趙博士。”
“……”
賀淮序沉默了。
——
三個老人沒說的。
東拉西扯。
話題沒一會兒，又回到裴今霧身上。
聊吃的︰
趙博士︰“嘻嘻。”
聊裴今霧︰
趙博士︰“不嘻嘻。”
“奇怪，怎麼還不來？”老夫人看了眼時間，微微蹙眉，“趙博士你先坐著，我去看看小姑娘。”
“好。”
趙博士迫不及待點頭。
可快走吧。
他早就不想听了，又不敢說話。
原本還想讓老商阻止，誰知道——
這老貨，比他還慫。
嘖嘖嘖。
這些年，過得真苦啊。
待老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大廳里，趙博士立刻將茶杯放下，挪著椅子靠近商老爺子。
“我說，你們夫妻倆別太離譜，不知道我多忙麼？還相信往我這里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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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老爺子，趙博士可沒有絲毫顧忌，“不管啊，你去和你家小心肝說清楚，那姑娘我受不了。”
雖說不要他親自教。
可他手底下的人，哪個不是層層選拔出來的？
這不是讓乒乓球冠軍，教小孩兒玩玻璃彈珠麼？
“那姑娘真的很優秀。”
老爺子耐心解釋，“你先瞧瞧，肯定會喜歡的。”
“大學都沒上，再優秀能優秀到哪里去？”
趙博士雙手抱在胸前，嘰嘰歪歪，臉色很臭︰“她以為自己天才，是我小師傅啊？”
若真有天才。
只能是他小師傅一人。
其他人。
不要來沾邊。
“老趙——”商老爺子眉頭緊鎖，好言相勸。
發現這老東西勸不動，干脆也不裝了。
“什麼不要？”老爺子臉垮下來，“忘記你實驗室是誰投的了？”
“我老婆推薦個人，你怎麼就要駁她面子？”
“她不高興，我……”老爺子努了努嘴，“我日子也不好過。”
“把那個小菜雞送過來，我日子就好過了？
趙博士倏然站起身，激動得不像話。
“你小聲點。”老爺子嚇個半死，做出“噓”的動作，“讓我老婆知道，你罵霧霧小菜雞，她非弄死你。”
“哼。”
趙博士也是個脾氣倔的，怒火上來，偏不信邪︰“什麼霧霧，我就叫她小、菜、雞！”
恰好這時。
裴今霧背著書包，走到門口。
“？”
——
還有更新。
原本二哥是爭取醫學聯盟會長的位置，現在改為爭取加入、成為會員。
會長的位置，該留給更厲害的人。
比如︰裴小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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