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牢牢掛在了蚩尤的身軀上,這個時候她已經表露出了深深的驚訝,對方的能量強度無疑還是行星級,但【毀滅】的濃度卻已經超越了正常行星級能夠承受的範疇。
他真的不會先一步把自己毀滅了嗎?
蚩尤的腦袋里裝著這樣的疑惑,但燭龍卻不會給她思考的時間,燭龍張開熾熱的嘴,一口咬住了蚩尤的脖子,無比熾熱的火焰在口腔中凝聚,硬生生給蚩尤來了個烤脖子。
蚩尤引以為傲的甲冑開始熔毀,火焰的溫度比剛才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她已經有些扛不住了。
于是,蚩尤也咬住了燭龍的身軀,力量集中在了頭部,她也有模有樣的學著燭龍的方法,貼臉開炮,燭龍的火焰燒斷她的脖子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泰坦炮轟碎燭龍的身軀只需要一瞬。
〔這是最後通牒,松開,或者死。〕
可燭龍就像是听不見她的聲音,依舊不顧一切地盡情廝殺著,龍爪化作了世界上最為堅硬的鎬頭,一塊一塊地挖掘著蚩尤的甲冑,銷鐵如泥,按照這個速度,不出一個小時他就可以將蚩尤給活剮了。
身體傳來的疼痛無時不刻都在刺激著蚩尤的神經,抓刨的龍爪,絞殺的龍身,抽打的龍尾,終于,蚩尤腦袋里緊繃著的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開,泰坦炮也不再壓制。
燭龍感覺到了一股致命的危機,龍角上的火焰都轉變成了黑白雙色,赤紅色的龍眼中也蘊含著陰陽的圖案。
超時空穿梭。
泰坦炮落在了地表,擁有滅星威能的光炮清洗著變成一片焦土的九幽,【秩序】的光罩阻止著余波的擴散,否則,他們兩個戰斗的危害範圍可就不只是滅城這麼簡單了。
燭龍瞬身出現在了蚩尤的頭頂,一雙巨大的龍爪抓著蚩尤的脖子摁死在了地面上,泰坦炮也不得不停止輸出,燭龍盤踞著的身軀化作了山岳,重重壓在了蚩尤的身上令其難以起身,而在赤紅色的山頂,一只面目猙獰的天魔抓著【毀滅】的魔劍,從山頂一躍而下,劍刃徑直刺入了蚩尤的後脖頸。
劍刃扭轉,火焰化形,巨大化的魔劍切下了蚩尤一半的脖子,至于剩下的一半,在天魔看來也早已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魔剎!”
天魔獰笑的表情越來越恐怖,那種瘋癲的姿態能夠令一些膽小的家伙直接昏厥,而隨著話音落下,魔劍和天魔的手臂融為了一體,天魔手肘的血肉開始變形,甚至凝聚出了火焰推進器。
蚩尤的內心已經被深深的恐懼和絕望填滿,半神被行星級反殺什麼的,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更別提她還身負著泰坦的血脈,這副身軀從任何角度都無懈可擊才對。
但……她太過自負了,所以之前星焱才會評判說她只是個花架子。
〔我不想死!〕
“鐺——”
在泰坦發出乞求的時候,奇跡降臨了,一只暗金色的手掌抓住了巨大化的魔劍,從表面觀察,似乎還可以判斷出虛數神骸的輪廓,但這種錯覺也就持續了一瞬間而已。
天魔的背後突然睜開了一只充滿神性的秩序之瞳,像是給他澆了盆冷水,身上的山之火都徹底熄滅,那股毀滅一切的威勢像是從未存在過。
天魔的鱗片褪去,露出了包裹其中渾身赤裸的男人,不只是蚩尤身上恐怖的傷口,星焱的身軀也差點成為了【毀滅】的薪柴,此刻甚至都可以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可是……他依舊傲然地挺立在那里,縱使身軀已經破碎不堪,他依舊不會停下,直至那永夜之後的黎明顯現,如此,【毀滅】才算完成了他真正的使命。
〔太亂來了!為什麼不讓我來面對她?〕
腦內回響著塞壬責備的聲音,星焱現在的精神都處于恍惚迷離之間,但他依舊分辨得出,塞壬的聲音帶著哭腔。
“抱歉。”
薪柴在燃燒的時候不會產生疼痛,可火焰一旦熄滅,帶來的反噬也絕不能小覷,塞壬這次可是一點能量都不準備節約了,修復一具燃盡的身軀可不是小事。
【秩序】的結界終于解除,不遠處是戰艦引擎的轟鳴聲,以及某個不合時宜還在鼓掌的老家伙。
“恭喜,我的老朋友,你終于還是選擇了邁出這一步。”
“【毀滅】之後,方可新生,老朋友,真正體會到令使這個境界的感覺如何?”
星焱捂著腦袋坐了下來,反正蚩尤現在已經徹底老實了,【毀滅】的火焰雖然熄滅,但【秩序】的太陽尚未隕落,身上顯現的鎖鏈將她牢牢束縛在了地面,無法動彈。
“……不太好,我需要休息,談判就交給你了……”
說著說著,星焱的精神狀態也已經來到了極限,竟是坐在原地進入了休眠,奧托無奈地笑了笑,回頭看向被他鎖在外圍的休伯利安,以及甲板上兩只干著急的白毛蘿莉。
“德麗莎,來迎接英雄的凱旋吧,我這個當爺爺的,就不摻和你們這些小年輕的事情了。”
被松開束縛之後,德麗莎和小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