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說起來，店長本人來替代服務員的職位本就怪異，只是店長一直在和芙拉聊著其他的話題，讓他下意識地忽略了這點而已。
而且……按摩真的能夠讓人放空大腦。
不知道過了多久，芙拉平靜地躺在床上，身上的浴衣都被弄的滿是褶皺，明天又要麻煩清潔員燙衣服了。
系上扣子後，芙拉身體表面被擠壓過後的紅印也被遮擋了起來，盯著桌上擺放的商品，他起身從中拿了一包煙，站在窗台口抽了起來。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抽煙了，按摩過後的身體總感覺輕飄飄的，沒有實感會令他感覺到不安，這個時候抽支煙才能夠令他感覺到踏實點。
“下次……直接給虛無之種也來一次spa好了。”
……
聖芙蕾雅學院，地下實驗室。
“嗯，做的好。”
“還不能放松警惕，讓你手底下的人都注意點，別讓那小子察覺到什麼端倪了。”
夜晚還待在這個鬼地方的，除了星焱也沒有別人了，掛斷通訊後，他拿起桌上自己泡的枸杞茶喝了一口，繼續操控著手底下的實驗。
沉淵小隊會跑到他投資的會所里去，這是他至此未曾設想過的，因為芙拉那一本正經的性子，就不像是會逛夜街的人，要不是那個店長夠機靈，這座試驗場真正的面目可就暴露了。
這里是星焱布置的信仰實驗場，的確不錯，但除去信仰實驗，這里其實還投入了他更加上心的東西。
暗能融合實驗。
當然，實驗素材可不是這里的接待員小姐們，而是那些敢在這家會所里撒野的白痴，他們要麼是世家紈褲，要麼是接待小妹們的仇家，要麼是混跡江湖的匪徒。
實驗的靈感來源于愛麗兒，既然她能夠得到【黑山羊】的賜福，並且保持自己的意識，“愛麗兒”這個個體並沒有什麼特殊性，硬要說的話也就只有向尼古拉斯祈願的人是她的母親，而非她本人。
既然如此，那麼這世間也應該存在更多能夠承受 們力量的個體，光是一個愛麗兒可不夠，他們還需要更多的特殊兵種。
會所的事情如果暴露，芙拉和那兩個天使很大概率會直接毀掉整個實驗場，這可是星焱辛辛苦苦造出來的，可不能讓她們壞了事。
……
和星焱預想的一樣，店長掩人耳目的手段的確達到了效果，由工作人員們虔誠獻上的信仰很好地遮住了【暗能】的存在，這些員工知道他們東家的身份，所以上班的時候也沒有揣著太多恐懼，只當是一些好死的人盡到了最後的作用。
芙拉和安娜這邊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明明都是第一次體驗，相比起另外三人狼狽慌張的模樣，不僅僅是他們，負責他們的技師也非常順利地完成了工作。
看看天使兩姐妹這邊吧，哪怕此刻依舊是負罪之身，身為天使的驕傲依舊不允許其他人隨意接觸她們的身體，因此——她們和技師杠上了。
“兩位如果不需要按摩的話，還請不要擅自搗鼓本店的工具。”
听著技師和聲和氣的勸言，維納斯倒是沒有直接動武“請”她出去，但在服務結束之前，這些工具她是不可能帶走的。
“唉呀，都說了你把東西放這里，我們自己來就好。
可技師小姐可不能允許顧客這麼胡來，這不僅是對她工作態度的考驗，同時也是為了她們兩人的安全著想。
“未經專業人士指導，非標準的按摩並不能夠達到放松心神的理想效果，甚至還可能會影響身體健康。”
就算是換作什麼世家子弟來這里體驗項目，提出這麼百般刁難的要求，她也只會甩臉色主動取消所有服務，最後再扔下一句“埃及巴按不按”後揚長而去。
畢竟他們老板的身份擺在這里，這世上都只有少數人能夠真正讓他們低聲下氣地服務。
好巧不巧，這樣的大爺今天一下子來了五個，看起來最麻煩的隊長已經被店長給接手了，但沒人告訴她們要負責的這幾個隊員也有點什麼毛病啊。
“還請兩位客人不要以身涉險，我會很難辦的。”
維納斯還對此不以為然，自信的底氣來源于強大的實力，她是真不信技師說的這套，按個摩能夠怎麼樣？還能把自己按死不成？
“都說了不需要你負責，按摩這東西不是一學就會嘛，網上都有教程的。”
“而且啊——我們天使的身體和人類可不一樣，別拿你那套屬于人類的常識來衡量天使。”
人話——狂的沒邊了。
技師小姐也同樣不信維納斯的話，在她眼里，維納斯就像個養尊處優慣了的紈褲，甚至比她接待過的任何人都要難辦，但今天她必不可能退縮，要是讓這兩人把自己的身體整出問題來了，到時候扣的績效可還是她的。
還有就是——什麼玩意天使？這些漫畫書里面的生物到底誰會信啊？崩壞降臨了這麼多年，除了當年第二次大崩壞的戰場，哪里還出現過其他傳說生物？
“還請兩位冷靜，學習按摩並非短時間能夠速成，這種事情還請交給專業人士來，我以自己的人格擔保，絕對不會對兩位做出任何褻瀆之事。”
而這下維納斯鳥都不鳥她了，在她和技師小姐掰扯的這段時間里，諾爾一直都在全神貫注地學習著網絡上傳授的按摩知識，甚至連人體經絡和穴位都只是看過一眼就記住了。
對于天使而言，速成的奇跡或許還真有可能，但創新就另當別論了，命運之星的醫院可沒有教這些，天使的穴位和經絡分布，她們現在都還是兩眼一抹黑。
“請兩位多為自己的安全考慮！按摩不是兒戲！請立即歸還工具盤！”
兩人已經對技師的警告徹底視若無睹了，諾爾絞盡腦汁，在腦海里比對著天使和人類的身體構造差異，努力標注著真正屬于天使的正確穴位和經絡。
她們想的就是——來都來了，反正自己身體底子在這里，不體驗一下項目怎麼行？
但你又要體驗按摩又不讓踫，就讓技師挺抓狂的，估計這位小姐明天又想要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