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莽荒遭諸國屠戮,幾近滅族,是誰救爾等于水火?
是東陵!是誰賜你莽荒糧草、兵甲、農耕?
依舊是東陵!”
“你祖黎王符絕,曾跪于東陵殿前,指天誓日,言世代效忠,永不相叛!
而今你卻趁東陵與大炎交戰之際,舉兵南下,欲奪西夏,毀我山河!
此乃何行?禽獸不如!
像你這般品行不端之人,也配前來吆喝?可笑!”
符嵐面對李元鄱的嘲諷,臉色逐漸陰沉了下去......
然而李元鄱卻並不打算就這樣作罷︰“听說你口口聲聲說東陵待莽荒不公?
可曾想過,若無東陵,你莽荒早已尸骨無存?
若無東陵,你今日何來兵甲?何來戰馬?何來狂妄之資?!”
“像你符嵐今日之舉,乃忘恩負義、欺師滅祖、背信棄義!
縱使你奪西夏,天下人亦唾汝如狗!你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間?!”
符嵐被李元鄱罵的面色漲紅,甚至連還嘴的余地都沒有!
李元鄱怒指符嵐︰“符嵐!你若尚有一絲良知,便速速退兵!
否則,天必誅你莽荒!!”
“笑話,這不過是你這老頭的一面之詞罷了!
誰能證明?誰又敢保證這是真的?”符嵐嗤笑道。
一旁的天波府宗師佐聿也是看不下去了︰“我天波府可以作證!
當年你們莽荒人吃的是東陵的糧,穿的是東陵的衣,用的是東陵的兵器,享的是東陵的庇護!
你們的子民在東陵的疆土上安居樂業,你們的部族在東陵的羽翼下繁衍生息!”
“可如今你符嵐,卻趁東陵與大炎交戰之際,背後捅刀,引莽荒大軍南下,對得起東陵的恩情?
可曾對得起你爺爺的誓言?!” 佐聿的話讓城下莽荒將士們紛紛低頭,不少曾受東陵恩惠的部族士兵更是羞愧難當,不敢抬頭。
“住口!符嵐面色漲紅的一拍馬背,手中彎刀高舉,厲聲喝道︰“東陵待我們不薄?
那是因為我們莽荒人為東陵死了多少兄弟!
多少黎族勇士在北境戰死沙場!多少莽荒男兒為東陵流盡最後一滴血!”
“我們不是東陵的奴才,我們是用命換來今日的安寧!我父親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東陵自顧不暇,我莽荒為何不能謀求自己的出路?
你說我背信棄義?那你告訴我,東陵可曾為我莽荒考慮過?
可曾為我黎族謀過一絲一毫的利益?” 他怒吼著,眼神中透出一抹猙獰︰“今日我符嵐只問一句, 迦陛下,你,是否願意歸降?
若你願意成為我黎族的少主夫人,我可保你西夏國祚不亡!”
“否則——我便踏平西夏,血洗城池,屠盡西夏百姓,雞犬不留!” 他最後一句話如雷貫耳,冰冷而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