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共享的種種記憶中,那些聖在火影世界經歷的諸多劇情最讓絕心神震動。
如果說絕本人是在更高的層面規劃世界的未來,那麼聖就是真切地參與其中,以不同的人格模式經歷火影世界的種種。
就像是換了一種視角來窺探一切。當絕將自己的意識從把握一切的至高神樹降格到忍界中的芸芸眾生,世界以一種完全不同的形貌呈現。
兩種對世界完全不同的認知在此刻匯聚。此時的絕既是高高在上,把握一切火影世界道路的至高神樹,也是火影世界中,每一個陷于仇恨循環,落入忍者宿命的芸芸眾生。
又一次,絕將這種認知視為營養,正如一棵植物一般,他將這種營養吸收。
樹冠中的無數世界微顫,根須下的無數世界輕動。
“李昂,對你來說,一個更加美好的世界是從什麼角度呈現的?是在世界的視角上,世界的增長速度得以提升,規則得以完善。還是從個體的角度上,生命層級得以打破,階級地位得以提升。”
他我鏡中,吸納了聖近期以來所有記憶的絕如此發問。
“立場這種東西很奇特。不管你站在哪種角度,似乎都能得出一個行之有效的結論。作為世界,我想讓規則更加嚴密,能量更加充沛。作為個體,我想讓生命得以延續,階級得以提升。”
“但那都是站在世界的立場,站在凡人立場上做出的決定。站在一棵主宰了火影世界一切命運的神樹的角度,你認為更加美好的火影世界是什麼?”
“仇恨的連鎖被斬斷,查克拉這種能量被用于發展生產力與探尋未知的奧秘。忍者們應該拆解查克拉這一黑箱系統的本質,輔助大筒木一族將神樹種滿每一顆無生命星球。”
“世界在巨量靈性的供給下得以提升,以世界為苗床的果實記錄世界的巔峰時刻,新的世界將繼承過往的一切。”
“就如植物生長,生根、幼苗、開花、結果,我的理想將在我的子代中延續,我憧憬的世界也將在無數代的繁衍之後到來。”
絕的回答堅定不移,李昂輕笑︰“既然你清楚的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又為何不去做呢?”
“因為很慢。哪怕是我借助火影世界的法則進行時間操縱,以源質極大加速了各個世界的成長速度。但一個世界本身出現可被觀測的成長至少需要三次以上的迭代,多元宇宙15年以上的標準時間。”
眾多偽多元級他我一起笑了出來,絕不解,李昂則緩聲說道︰“那又有什麼關系?只要你確定這個世界會如你期望的方式般展現,只要你確定自己的理想世界是以如此的形式呈現。時間也好,限制也罷,這些外在因素難道能干擾你的理想世界?”
火影世界群在這一刻停滯,從最初的火影世界到新生的同人世界,從火影這條枝干上誕生的一應世界皆在絕的現實修正之力中停滯。
“既然已經確定了未來,又為什麼要猶猶豫豫?我們難道連一點讓你成長的時間都拿不出來。”
絕在他我鏡中怒吼,眼中卻劃過一縷笑意。
“在你的輔助下,火影世界的發展遠比原著來的好。漩渦鳴人想必也是看見了這一點,才心甘情願地放棄了最初世界的主權。既然你比任何人做得都好,既然你比任何人都有能力承載這個世界的未來,那為什麼不去做?”
光芒在李紳的指尖閃爍,火影世界原本的發展軌跡與眾多在絕控制下的世界發展形成了一張無比清晰的圖表。
“我說不來他們的道理。但在我的感觸中,火影世界是如今多元宇宙中少有的昂揚。”
無限握了握拳,對絕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如果你真覺得火影世界原本的命運限制了自己的發展,那就將火影世界群移至諸我界之側,將被你認可的世界移入其中作為絕對公平之國的補充。這個在最初由你創建的國家,能在如今的多元宇宙做到什麼程度?你這位火影世界之主,絕對公平之國最初的領袖就不想看一看嗎?”
李一如既往地冷漠,言語中卻帶了一份懇切。
“歡迎你來和我作伴,千萬千萬控制好火影世界規則的擴張。”
坐鎮諸我界核心,因各種超凡規則沖突而有苦心勞力的咒有氣無力地甩了甩手。
絕輕笑了起來,以如他我鏡最初將其連接時一樣︰“如果沒有你們,也許我的思維早就被徹底地同化為白絕了吧。哪怕到了此刻,白絕作為植物生命的性質仍在影響著我。生命最初的痕跡的確有其意義,明明知曉白絕不過是被大筒木輝夜改造的遠古忍者,明明知曉白絕的存在不過是神樹這一殖民機關的下級單位,但此時的我卻仍在遵從白絕的某些性質。”
“對我而言,他我鏡聯系他我與白絕網絡也極為相似。但十種不同的意識在其中卻平起平坐,我是他我中的一員,在我自己都不堅定的時候,你們的決定足以讓我下定決心。”
神樹的根須開始深入每一個世界,它在生命星球上化作龍脈,化作星球誕生生命的動力,化作超凡誕生的基石,化作靈性與源質的交互渠道。
絕並未粗暴地將過去的火影世界毀去,只是將自己的願景寄托在新生的火影世界上。
一個忍者們將查克拉視為工具,探尋查克拉本身以及宇宙星河的工具。未來的戰爭也許會更加慘烈,未來的對抗也許會更加悲壯,但文明總能踏出一步,世界總能提升一點。
哪怕世界真的在忍者們的探索中毀滅,但他們留下的一切卻不會被浪費。腐爛的枯葉會化作新的營養,掉落的果實會成為新的種子。
作為一棵樹,絕將自己希冀的世界與植物的生長階段統一,獨屬于他理想世界開始構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