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奧默契地無視了已經成為奧系宇宙本土生命的色孽化身,除了奧王在過去的時間節點陷入某種未解的沉思之外,六位傲世宇宙的偽多元默契的圍住了虛與恐虐的戰場。
而虛與恐虐之間的對抗無比的血腥。你撕開我的肺腑,我轟破你的頭顱。兩人被對方轟落的肢體、血肉隨著對方的攻勢隨意飛舞,若非奧系宇宙本身就質量極高,光是黃昏之主散落的血肉就能讓奧系宇宙成為貨真價實的深淵位面。
黃昏之主一口咬住虛的面門,在虛殺死與自己接觸的牙齒之前,黃昏之主便撕下了一塊虛的鼻子。虛的右手也刺入了黃昏之主的右臂連接處,活生生卸下了一支黃銅般的胳膊。
下一秒,無論是虛缺了一塊的面目,還是黃昏之主失去的手臂都完全恢復,虛與黃昏之主帶著某種相似的笑容,再一次向對方沖殺而去。
在確定的現狀之後,奇跡之光與守護之光轉向了奧特兄弟與色孽的戰場壓陣,最初之光與世界之光一如他們到來時的一樣,再度悄無聲息的回歸了奧系宇宙的底層。
守護之光與記錄之光各自落下,在宇宙中轉化成了迪迦與李紳的身形。
“這便是你的同位體之一?還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迪迦看著是硬頂著黃昏之主轟向自己心口的重擊,選擇以傷換傷撕裂了黃銅之主的喉嚨的虛,如此評價道。
“沒有他的同意,我不能將他的過去公開給你。但在我最初與他接觸時,虛像野獸更多過于像人。現在能在我們的能力、記憶影響下,喚醒部分過去的記憶和人性已經算是極其幸運的了。”
李紳調配著奧系宇宙的環境,將奧特兄弟與色孽。虛與恐虐的兩處戰場從奧系宇宙中隔絕。在無視了自己腦中安培拉星人那震耳欲聾的求戰聲之後,李紳小心翼翼地將兩處戰場遷移到了奧系宇宙之外。
迪迦順手拈起一點鮮血,這點同時混合的雙方血肉的鮮血被分離,迪迦以極其精妙的光量子將兩人的鮮血拆成了最單純的粒子結構。
“雙方同時具備某種程度上的不死性,若非遇上了相同類型的對手,即使是我想要轟出這樣的傷勢,恐怕也要將光轉為爆裂的一面吧。”
黃昏之主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插眼、偷桃、背身,無數針對人類習慣的打法被他施展,這似乎也的的確確讓虛的戰斗邏輯陷入了混亂。
此時的虛行事作風近乎野獸,但伴著某種近乎未來式的野性直覺,虛總能提前一步判定黃昏之主的戰略意圖,確定自己的對抗邏輯。
但隨著黃昏之主針對人類要害的攻擊增多,虛思維中人性與獸性的部分出現了不可避免的沖突。虛的野獸本能知道黃昏之主這種程度的攻擊對自己來說最多不過造成輕傷,但其他李紳的記憶卻告訴他,這種程度的攻擊必須擋住。
越像人類的他我記憶越能影響此時的虛。虛不免露出了某種煩躁,某種戰斗邏輯陷入自我對抗的焦躁。
黃昏之主卻陡然停住了手,他再度轉化成了剛才那種硬橋硬馬、大開大合的對抗。虛的煩躁似乎同樣影響了他,黃昏之主更願意與各種狀態都在最佳狀態的對手對抗。
奸奇的離去、納垢被驅逐,這兩件事似乎絲毫沒有影響到黃昏之主的情緒。除去因虛的情緒變動而轉變的戰斗方式之外,黃昏之主自顯現起,便展現出了某種無與倫比的殺心戰意。
僅是余波,黃昏之主與虛的對抗中便有數位奧特曼以及他們保衛的生命行星被毀滅。即使在有李紳記錄之光庇護的情況下,這些奧特曼們仍然有一線重新復活的希望,但那數顆生命星球以及其上數以億計的生命,皆死于兩人之間的對抗。
無論是虛還是黃昏之主,都對你自己所造成的死傷毫不在意,他們甚至同時無視了顯現于自己背後的記錄之光與至美之光,露出了某種更進一步的殺心狂念。
虛將自己腦中的人性嚼了嚼,大口咽了下去。虛再度將四肢匍匐,因記憶共享而得來的屬于穿越者•李昂的記憶、人性被此時的虛完全摒棄。
野獸有野獸的做法,不管這頭野獸來自什麼樣的世界,也不管這頭野獸有著什麼樣的過去。野獸的戰斗目標有且僅有一個。
捕食,成長,再捕食。基于虛這一種族的生命天性在虛的身上體現得淋灕盡致,作為死神世界中靈子循環的一環,作為生死大循環中象征死的一方。虛這種生物本不應該擁有屬于自己的自我意識,更不該擁有所謂的王、所謂的文明。
所以,虛將一切的拋諸腦後,不管是被自己曾經凝聚的死神斬、拳、鬼、走技能,還是自己以靈子能力習得的十刃的戰斗技巧,還是自己仿造崩玉在自己體內植入的器子•靈子循環機構。
虛將一切拋諸腦後,只將自己在無數年虛圈生涯中沉澱的捕食能力發揮得淋灕盡致。
黃昏之主的動向卻逐漸有了章法。當虛成為野獸時,黃昏之主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獵人。他老練地劃分著自己與虛的攻擊範疇,輕車熟路的引導著虛耗費自己的精力、體力。
在察覺到虛本人趨于獸性,其體內的等離子火花核心逐漸與他形同陌路之後,恐虐甚至在為虛提供與自己對抗的能量。
“就是如此,無需思考,無需邏輯。我等只需戰斗就好,我等只需對抗就好,我等只需殺戮就好。”
在亞空間的四神中,恐虐一直以來都是被其他人算計的一方。即使是最幼之神色孽與最不願意動彈的納垢,都能利用恐虐好戰成狂的特性引導他的魔軍陷入絕地,或引導恐虐本人做自己的馬前卒。
但從亞空間誕生至今,從戰錘宇宙向多元宇宙邁出靈魂遠征之日至今,恐虐接下了每一場針對自己的戰斗,無論這些戰斗是早有預謀的又或是更在其上者設計的,恐虐將所有戰斗全部接下。
無論的結果是勝利或是敗北,是死亡或是驅逐。無論戰斗的結果如何,恐虐總會一次又一次沖向新的戰斗,沖向新的血與火。
這是血神、戰神、殺戮之神、戰斗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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