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略一思索，聖還是開口道︰“對你而言。是為了變強而戰斗，還是為了戰斗而變強？”
“當然是為了戰斗。”
虛毫不猶豫地說道，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狂熱的紅，顯然與聖的一戰並不能滿足他。
“九無元界只會向自強之人發出號召，只會在自認為是弱者的存在面前顯現。”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堪稱千奇百怪。
“所以，你一個征服的海賊宇宙，甚至在美食世界將宇宙太攀蛇當成餐前小料的家伙，居然到現在為止都自認是弱者。”
“我一直都很弱，李昂，不管是海賊時期。他我鏡時期還是諸我界時期，我都是弱者。”
明明是自我貶低的話語，聖的情緒卻極為平靜。
“在海賊世界，我需要通過分割自我靈魂的手段才能在伊姆的手下艱難求生。他我之中，我一沒有絕的堅韌二沒有虛的瘋狂。在諸我界中，絕對公平之國中的我更是可有可無。”
“為各位管管後勤、理順體制，順帶幫各位不善人心者捋一捋自己遭遇的陰謀算計，這似乎便是我能夠給大家提供的所有幫助了。如果不算最開始我給李昂提供的海賊人血脈和現在勉強算作特產的惡魔果實，海賊世界的價值與一個普通世界幾乎一般無二。”
“這還真是...沒想到我居然還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即使是虛，也有些震撼于聖的話語。盡管他我鏡可以連接心靈，但眾他我都沒有將自身的所有開放的打算，因此，這些顯然是藏在思想最深處的自我剖析，聖在此前並未被他向眾人展露。
“並非是自怨自艾。也並非是為了刻意推脫。這只是我從九無元界中得到的最直觀感觸。唯自強者方受武道眷顧，惟有決心不再為弱者者方受九無元界征召。”
“但如此說來，九無元界中難不成都是自認為弱者的家伙？但從你的表述看，無論是戰士之神還是一戟將你轟出來的戰將，都是上我們尚且無法企及的強大。”
“誰知道呢？也許在過去，戰士之神與那位戰將也是弱者吧。”
“難怪我找不到九無元界。”
李昂回顧自己過去的歷程中，自己一直以來都是特殊的，似乎只有在最初面對世界意識時，自己才是無可爭議的弱者。
但即使是當時，自己也有他我鏡作為最後的底牌，在與世界意識達成協議之後，即使毫無超凡力量在身，自己在地星宇宙也有著一系列如永生不滅、肆意造化的特權。
其他的他我不管開局的處境如何，自己所在的世界如何，至少都有一種自己身為穿越者是特殊的，自己攜帶的金手指相較于本地土著是強大的自信。
“所以，天龍人真就這般惡心，能讓剛穿越的你生出這種根深蒂固的念頭。”
“太陽底下無新事。天龍人的惡心程度還遠遠比不上混沌四神，我們在多元中造訪了某些世界也會有遠超出天龍人的大惡。但在我的弱小時期，天龍人是能直接影響我的命運、控制我人生的強者。”
“原來如此，在你穿越者的認知中，天龍人是一群惡心、腐朽的存在。但穿越之後的你卻被這群惡心的家伙掌控了自己的人生、所以你才會如此決絕地撕裂自我的靈魂，所以你才會如此肆意的放縱自身的血脈，所以你才會如此執著地認定自己是弱者。”
李昂陷入了沉默，他我中與穿越者•李昂本性最為相似的應該是寶可夢世界的阿爾。即使有著一段堪稱黑歷史的追逐戲，但在寶可夢這個近乎烏托邦世界中，阿爾的本性得到了最好的保留。
一個有些冷漠，卻會對施加于己的善意給予回饋，對觸手可及的悲傷報以善良的家伙才是最初的李昂。
李昂搖了搖頭︰“不管體系如何，直面內心都是成為強者的前提。既然你自認為弱者，那就在九無元界中變強。從你的描述來看，九無元界中存在著不止一尊偽多元，而武道的範式卻仍未有執掌者。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一個讓我們窺探多元宇宙頂級強者信息的機會。”
“如果不願意，其他人是無法看到擂台上的戰斗的。”
“不，你只需要關注天柱何時傾頹，又或者那些讓你的心生忌憚的強者什麼時候發起過對抗就好。”
聖點點頭，這種程度的情報只需要稍加留心便能獲知。
“對了，還有這些。”
是一拍腦門，通過他我鏡，數百本武道功法被他傳給他我們
“《天地陰陽交真大悲賦》、《天魔策》、《九陽九陰神功》《變天擊地大法》....九無元界的入門福利這麼”好？
“在我勝過我的幻影之後，這些功法便神而明知的出現在我的意識中，我對自己進行過多次質證，我的本我意識沒有出現任何偏移，這似乎只是武道範式的一次顯現。”
“這些功法顯然已經迭代過多次，與我們從路明非處獲得的功法進行比較，這些功法無論是在立意、力量循環還是表達方式上都有大幅提高，難不成武道範式還有一個被動提升功法效果的被動。”
眾他我來了興趣，如果說此前從各個方面獲得的功法對當時的他我們都起不到什麼作用，最多只能作為他山之石進行參考，那麼聖此時給出的功法便足以作為眾人的輔修甚至主修手段。
“原來如此，在你勝過幻影之後，九無元界顯現，贈與你最適合的功法。”
李昂在意識中點了一本名為《嚼鐵吞金神功》的功法緩緩說道。
“但因為你與我們本質連通，在九無元界的判定中。我們這些人都過了最強幻影的考驗，得到了各自的功法。”
絕咀嚼著名為《變天擊地大法》的法門︰“我還以為對我而言最適合的應該是道心種魔。沒想到已經蛻變到以我心代天心、我意亦天意的變天擊地才是九無元界認為最適合我的嗎？”
“也許在九無元界看來，自強手段才是最合適的。道種心魔與未必遜色于變天擊地。”
他我各自取走了與自己相應的功法，回頭研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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