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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4章 賽諾奧特曼的思考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用戶33635327 本章︰第924章 賽諾奧特曼的思考

    事情本應該就這樣平靜的進行下去,眾他我在李昂、李紳兩人的協助下逐漸晉升,達成偽多元之後解決各自的因果,等眾人皆到偽多元境界,將所有人的範式合一,孕育出一份足夠充沛、完整、自洽的復合世界觀。

    只要能做到這種程度,多元元中除六極之外,便少有人能威脅到他我們,若其中還能僥幸得證概念,諸我界也能自詡為一方多元豪強。

    但多元宇宙是寬廣的、無垠的。無論單一個體,單一勢力設想的再怎麼美好,在無數勢力的交織之間,總有事件會超出所有人的掌控。

    奧系宇宙,光之國,奧特監獄。

    記錄卡片鎖死自身光量子性質,被奧特監獄本身的封鎖之力壓得動彈不得的賽諾奧特曼似乎陷入了某種迷茫。

    在他六萬年的人生中,除去萬年左右在光之國接受教育、鍛煉自我的時光,剩余的五萬年他都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奧特戰士。擊殺危害生命的怪獸,預警即將席卷天災,調停兩個文明的沖突,這樣的事他干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次了。

    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就是這樣,不管奧特精神所象征的和平離現在的自己有多遙遠,在自己,在無數奧特戰士的努力下,那和平終究會一點一滴的向現在靠近。

    這也是光之國觀測到戰錘宇宙,察覺到戰錘宇宙中那無窮無盡生命的苦難與祈求後,賽諾毫不猶豫的選擇響應號召,作為無數的投入戰爭宇宙中的光的一員的原因。

    在戰錘宇宙中,賽諾抗擊混沌、擊退大吞噬者的觸手,將某些以刺殺生命為樂的死靈重新鎮壓,似乎與他在奧系宇宙中的工作沒什麼區別。

    然後,賽諾遇見了帝國,一個將抽骨髓盤剝上來的稅收,肆無忌憚的倒入虛空的國家;一個將高精尖技術牢牢地藏著,不許任何人窺探的國家;一個將統治者視為神,向其獻上信仰的國家。

    在這里,賽諾遭遇過前所未有的背叛和算計。他化成人類模樣的人間體有著一種戰錘宇宙中從未有過的昂揚正氣。邪神想要他的靈魂,機械教想要解剖他的軀體,國教將他稱之為異端,民眾恐懼于他巨大的外表和強大的力量。

    但賽諾將一切都克服了,不管自己救下的生命在帝國與交混沌的交鋒中如何磨損,不管自己留下的希望在那伸來的觸手前如何的渺茫,也不管自己對征稅船的震懾讓自己的名聲低到了何等境地。

    光來過、做過,因他而生的光的確將一群人的人生照亮。

    在列卡文澤世界,在最後的30萬人與自己一心同體,賽諾的光量子達成了前所未見的高峰,但賽諾選擇以自己的生命保下這30萬人的靈魂,使他們免于混沌神明的窺視。

    是的,他甚至摸到了某個境界,某個更在究極奧之上,在現在的光之國僅有奧父和李紳兩人達成的境界。

    在覺悟之光即將顯現之時,奸奇將一切回卷。如奸奇自己所言,他承載了奧特曼們在戰錘世界引發的一系列變化。無數條時間線因此偏向正面,甚至,那方金色至高天下的永恆戰場也因此獲益。

    賽諾看見了,看見了被自己庇護的靈魂不過是亞空間海嘯中的一縷波瀾。看見了自己灑下的光在變化不定的浪潮中是如何渺茫,看見了被自己舍棄一切保留的最後希望破滅于帝國的審判。

    【凡自污染母體逃離者,其靈魂已淪為腐化之載體。赦免即背叛。】

    【以萬億靈魂之灰燼,鑄就帝國之盾。此非抉擇,乃算術。】

    【逃亡者必焚。】

    帝國的審判官冷漠而高效,不管是被自己救下的人民,還是因奸奇的承認而活下來的列卡文則人,都在審判之下化作虛無。

    賽諾捫心自問,如果當時的自己在側,作為奧特曼的自己是否應該干涉審判官的審判。

    並不應該。這是帝國文明的內務,這是一個文明種族與混沌這樣的邪惡抗爭數萬年以來得出的寶貴經驗,奧特曼不應該干涉。

    正如在奧系宇宙,自己只能調停兩個文明的爭端,卻無法將那些發起戰爭的文明高官抓捕,自己能擊殺怪獸,卻無法對販賣怪獸的商人出手。

    這樣對嗎?

    賽諾開始思考,思考奧特精神,思考自己過去的人生,思考自己在奧系宇宙、戰錘宇宙中的所見所聞。

    對也不對。

    賽諾在心中確認了這一點,奧系宇宙絕大多數的星際文明都有著基本程度的道德,至少,他們在進行某些傷及無辜、違背倫理的實驗時會打著各種大義凜然的旗號。

    當陰暗中的隱秘被公開,絕大多數時候都用不著奧特曼們出手,文明內部的反噬都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有光之國作為整個宇宙的道德標桿和最高力量,星際級文明或是心甘情願或是暗中埋怨,但無一例外都選擇了一種更加切合普世道德的方式。

    但在戰錘宇宙,對與錯沒那麼重要。對帝國而言,存續才是唯一的要求,帝國子民的生命也好,技術上的倫理道德也罷,只要能促成這一目標,帝國總是不惜一切。

    也許,其中會有無數閃耀的故事,但在賽諾將目光放在整個帝國之後,注視到那在黃金王座上日益衰弱卻始終不肯死去的骷髏之後,他終于明白了帝國為何是帝國。

    一個始終在衰弱卻執著的不肯死去的國家。

    對這樣的國家,唯有力量、唯有權威才能讓他拜服,奧特曼的做法在戰錘宇宙是行不通的,無論他們灑下了多少光明的種子,帝國和混沌都會一同將他們破滅。

    于是,賽諾伸出手,他捏住了自己眼前那張閃爍著記錄之光的卡片,他在奧系宇宙中的人生歷歷在目,他在戰錘宇宙中的故事栩栩如生。

    光中的他甚至在閃耀著,這列卡文則世界,自己的光最大化,與30萬人一心同體的閃耀姿態似乎在向他呼喚。只要賽諾願意回到過去那為了拯救而犧牲自我的心境,他便能再度進入那閃耀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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