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耀者時間線,廣袤的網道中,源源不斷的惡魔和鬼鬼祟祟的靈族正源源不斷的涌現,帝皇及指揮下的禁軍、寂靜修女正一邊鎮壓著各路邪祟,一邊以大遠征中收獲的資源修補著破損的網道。
即使是帝皇,也不能完全理解過去古聖所創造的頂尖科技,網道的存在連通了銀河的每一處,帝皇堅信,只要網道能夠修復,哪怕只有是殘缺的網道只能將數個星域進行鏈接,但一種不依靠亞空間的超光速通行手段能真切的讓人類在這個時代立足。
但此時的帝皇卻隱隱有些不安,亞空間中那四道能給自己壓迫感的靈能中,那道變幻不定,永遠沒有常態的亞空間實體出現了未知的變化,即使帝皇通過自己的感知沒發現一絲一毫的改變,但某種直覺告訴他,現在的自己絕不是這道實體的對手。
隱隱約約的,帝皇幻視了一尊身著黑金色華麗甲冑、手執一品由骸骨組成的滴血常劍的幻象,在一顆黑色太陽的籠罩下,這幻想掀起了覆蓋整個亞空間的毀滅浪潮。
帝皇一時間竟然隱隱有些動搖,對他來說,侵蝕毀滅的權能、黑暗之王的存在是最後一張底牌,一旦人類真的到了無以為繼的程度,掀開這張底牌至少能玩弄人類的亞空間實體得到血的教訓。若是運氣好點,換掉其中的一尊也不是不可能。
但現在,帝皇突然驚覺,即使自己放棄了一切,以人類的毀滅為代價登神也無法面對那個變化的實體。
忠誠的禁軍注意到了主君的神色變化,但禁軍並未出言,他們便只能更加奮勇地絞殺著惡魔,軍隊向網道的更深處邁進。寂靜修女和某些特化的禁軍緊跟著他們的腳步,將各種各樣的材料源源不斷的鋪設在破損的網道上。
“不應該這麼快的。”
帝皇緊緊握住手中的金劍,血神、慈父、歡愉都沒有出現變動,只有這以變化為樂的實體都讓自己生出了無法力敵的預感。
偶然間,那道本應是幻視的黑暗之王回過目光。
帝皇猛然一驚,他沒有察覺到任何亞空間的變動,這一刻,曾經自己運用自如,在巔峰狀態下能熄滅恆星、逆轉時光的靈能居然不听自己的使喚了。
黑暗之王與帝皇對視,一瞬間,帝皇便明了一切。
“原來如此。現在的我被刻意塑造成了帝皇愛著人類這一事實的象征嗎?。”
在短暫的一次對視中,帝國明白了一切,他看到了無數的自己拔劍登神,黑暗之王在無盡的時間線中清繳著一切。
不單單只是八角之一,屬于毀滅的王者平等的將一切覆滅。最終,留給黑暗之王的只有一個一片寂寥的亞空間和失去了一切形體的主宇宙。
于是,黑暗之王便不再動作,當一切都被毀滅,當萬事萬物的意義讓位于虛無,毀滅本身便不再重要。
但,一點執拗的,或者說早已成為本能、融入帝皇這個個體靈魂中的邏輯還在起效。
帝皇愛著人類這個族群,為了人類,他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即使擁有黑暗之王乃至戰錘世界中的一切知識和認知,但在一切毀滅之後,黑暗之王本身的思維已經趨向于虛無。這點微不足道,連本能都談不上,只能說是習慣的認知卻讓黑暗之王再度生出了動力。
要為人類帶去自己的愛,要將自己的毀滅帶給多元宇宙中的所有人類,黑暗之王追求人類概念的原因有且只有一個。把握人類概念的瞬間,他便會在那一刻將靈能賦予給全人類,將自己的愛予以多元宇宙中的所有人。
因此,黑暗之王不介意奸奇在多元宇宙中的搞風搞雨,也不介意恐虐給自己招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