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白曉真呼出一口濁氣,思索著最後的準備。
符 ,靈草,陣法,煉體,靜心種種的材料準備。
他原意是想進入這天之後嘗試一下法天象地的,不曾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
昨夜的朱衛打法並沒有使用法寶等身外之物。
雖說處在明月台中不知道對他有什麼主場增益,但白曉真心中還是有個底。
系統手機懸浮在空中,展示著現在地圖上的種種。
這個世界似乎還要廣闊,不止萬里之遙。
只是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得進入大道宗一看。
昨天的風聲已經打出來,想必這座城中的謠傳會越傳越遠。
倒也不會突然出現那麼突兀。
白曉真想了很多,卻始終有一層陰霾蓋在心底。
他往褲腰帶一摸,摸出來一把鑰匙。
他凝視了鑰匙許久,嘆了口氣,放了回去。
既然不能在這里測試技能,干脆出去走走吧。
哪怕明天是山崩地裂。
白曉真身周光芒一閃,一層代碼從身體各處凝于丹田。
他略一洗漱了一番,就敲響了閻鏡的門,“走,出去逛逛。”
“啊~”閻鏡打了個哈欠。
胡蝶小巧的走來,攙著他的肩膀。
“想去哪?”閻鏡刮了刮胡蝶的瓊鼻,會心一笑。
“隨便走走。”
大道城很大,漫步走的話可以說走上三天三夜也走不完。
白曉真已經打探好明天的時間地點,甚至參與的人物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其中就有昨天那個妙光頭。
也算是修為第一人了。
大道城現在人員熙攘,不過卻一點也不嫌擁擠。
也算是大城底蘊了。
不過也有不好的。
見到的很多人都對他指指點點,不知謠傳的如何了。
白曉真大步走在前,突然在一家店停住了腳步。
這是一家豆腐店。
老嫗在後廚磨著豆腐。
小小的有一家店在偌大的大道城中絲毫不起眼。
白曉真掃了眼菜單,就近坐了下來。
胡蝶拉了拉閻鏡的衣服,閻鏡一昂頭,眼神示意了一下。
“店家。”
“哎。”這家店似乎沒有打下手的,老嫗在後廚擦了擦手,連忙快步走來。
“不急不急。”白曉真連忙說道。
“小哥要吃點什麼?”
“你吃什麼?”白曉真回頭喊了一聲。
“臭豆腐。”閻鏡隨口道。
白曉真點頭,拿出一個金元寶,輕輕放在桌面。
隨口吩咐了兩聲,老嫗連連點頭。
白曉真坐在位置上,看著滄桑的桌面,上面刀痕斧剁的印記尤為明顯。
他輕輕拂著,面色淡然。
不多時,一碗豆花飯呈了上來。
還有一份臭不拉幾的臭豆腐。
一香一臭的食品竟是由同一種食材做出來的。
白曉真愣愣的看著面前的豆花飯。
米飯雖是凡品,但是還是有著絲絲靈氣。
豆花綿密軟糯,搭上醬汁,這一口已是人間仙品。
白曉真微微一笑,夾著一份豆花送入口中。
“吃吃,很好吃的!”閻鏡把臭豆腐送到胡蝶鼻前,胡蝶瓊鼻一吸,眉頭一皺,立馬小手推開。
閻鏡無奈一笑,自己吃的津津有味。
哪怕這一城凡人與修真者互通,卻還是有著看不見的壁壘一般。
凡人的店佔了大多數,可賣的火熱的,卻還是那些修真者開的。
唯有吃食是凡人的店佔了八成的。
白曉真走走停停,這一城該有的他也有了,該逛的他也逛了。
突然有了些許空閑,倒是讓他心生感慨。
白曉真突然眉頭一皺,不遠處竟是燕平坐在一家酒肆飲酒。
看樣子用的還是他的奇醉花。
他自不想多招惹,生怕這個世界的大能還有什麼能力能看破他。
“誒,那個誰!”燕平的聲音響起。
白曉真不動聲色的見著往前走。
只要不是在面前按著自己的肩膀,那就不是再叫自己。
燕平真的來了,按住了他的右肩。
一股真氣竟直接深入。
白曉真又驚又怒,一道劍氣下意識的一揮手而成。
“道友別介意,只是在下看著突然覺著眼熟。”燕平拿著一個酒壇,“嘿嘿”一笑。
“道友不去守城,在這看上我了?”白曉真甩了甩右手,面無表情的說道。
“嗨呀,這不,明天就是大道宗大長老收徒的日子了,最近啊人員大肆涌入,我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萬一有個散修元嬰前來,一個不注意,死傷的可是平民百姓。”燕平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據我所知,這次的收徒大典,大長老應該不收元嬰吧?”白曉真冷聲道。
燕平干笑一聲。
“到了元嬰,他們都有著自己的道路,哪怕真的拜入門下,利益也不如自己另開山門再開一派的好吧。”
燕平一時間沒有說話,略微紅潤的雙眼,轉了轉,盯著白曉真的心髒。
他手中的酒葫蘆伴隨著奇醉花異香,惹得聞著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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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真的心竅裹著一層又一層的代碼真氣,就連程序金丹也已經完全包住了,‘不可能啊,他的神通應該看不破才是。’
燕平瞧了兩眼,又是“嘿嘿”一笑,“道友不知,你昨日一戰,全場皆驚,都知你以結丹初期的修為瞬間打掉了結丹後期的妙相,而且只是隨手一擊,現在的人都猜測你是那個老怪物親自出山呢。”
“鄙人初來乍到,自是需要一番名聲的,倒是明天的收徒大典,我還是要去上一去的。”白曉真一拍儲物袋,一張金燦燦的請帖出現在他手中。
燕平渾身一震,手中的酒葫蘆瞬間消失了。
他有喃喃自語了幾聲,一抱拳,正色道“是我誤會小友了,在下出言不遜,還望道友原諒。”
白曉真收回請帖,點點頭,沒有說話。
燕平真氣一閃,臉龐的紅潤一下子消失,“小友不知你那一戰牽扯甚廣,要不是我昨晚才有所悟,我都懷疑小友是哪家的老怪物了。”
“牽扯甚廣?有何說法?”白曉真對昨晚的事只字不提,問道。
燕平苦笑一聲,“昨日我們的裁判都覺得,只要你是真實年齡,那麼這一次的收徒大典,幾乎非你莫屬了。”
“道友的實力真的是結丹初期?”燕平不死心的再問一嘴。
白曉真點點頭,但心里卻說的‘不止。’
過去種種,才造就現在的他。
燕平驚艷一聲,“那就祝小友能夠如意進入大道宗了。”
白曉真點點頭,便不再搭理,大步邁開。
閻鏡笑著也朝他點點頭,“不錯。”
目送著幾人離去,“竟然不是麼。”他喃喃道。
“燕長老。”與他同飲的酒客這時才前來,躬身拱手。
“他可以不必查了,秦賢佷親自下的請帖,倒是有趣。”燕平擺擺手,說道。
“是。”
“行了,都別喝了,這酒我還要珍藏著呢。”燕平堵住了酒葫蘆,雙手倒背,在大街上閑逛了起來。
白曉真三人一連走過數里之後,白曉真確定身上沒有任何的真氣之感,他這才向閻鏡傳音道“你的易容確定讓人看不出來吧?”
“我你還不信啊!”閻鏡眼一瞪。
白曉真點點頭,合理的懷疑也是對的,畢竟人家也是一城之守。
倒是逛街的閑情也被打斷,他搖搖頭,有些無奈。
唯獨確定了一點。
燕平確實是個酒徒子。
“哎,我要玩那個!”閻鏡突然一指路邊攤,興致沖沖的跑過去。
踏著個木馬在那悠悠悠。
活像個潑小孩。
胡蝶含笑看著。
白曉真捂臉苦笑。
“好了,我們回去了。”
“不要,再玩一會。”
“你都玩了五六個小時了!”
“那咋了?!”
“我要保養精神,明天就開學,不是,明天就要去拜師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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