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合手術到底是什麼？”白曉真問道。
“你的記憶在被ai吞噬。”游啟明用淡定的語氣拋出了這麼個重磅炸彈。
白曉真倒吸一口涼氣。
“是不是經常感覺自己不知道下一步該干什麼了？”
“是不是經常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在哪，自己要干什麼？”游啟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白曉真沉默了。
他想再確認一下，“復合手術是什麼？”
游啟明眨眨眼，“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他明白了。
“u憶手術有什麼問題麼？”他問道。
“問題？問題不就是你麼。”游啟明微笑。
白曉真明白了。
那麼復合手術就是專門面對他這樣的人的麼？
“那麼在哪可以做這樣的手術呢？”白曉真再度發問。
游啟明是他不用做任何事好感度就是極高的存在，哪怕有些無法回答，也要在這問到他想知道的一切。
他一邊問著，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查看最近的通訊錄。
之前幾天都沒有重大的事情。
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甚至于幾時幾分做什麼都寫在上面了。
游啟明搖搖頭，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沒有再說話。
白曉真陷入了沉吟。
王一狼可能知道自己也听不懂，在一邊的角落打著拳王。
白曉真換了個問題，“那宇宙科技公司呢？”
“他原本是你父母的心血啊。”游啟明嘆了口氣。
“本來宇宙集團是一心想要突破穿梭宇宙的科技，偏偏發生了那樣的事。”
“後來宇宙集團分崩瓦解，顧玄樞帶領埃利亞斯等一系列的人才創立了宇宙科技公司，開始鑽研真正的科技。”游啟明抬頭望天，喃喃道。
“當年不僅僅是發生了ai與真人的事情吧。”白曉真說道。
游啟明搖搖頭，伸手指指天，“有些東西無孔不入，有些事情難以言說。”
白曉真又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你？你是最特別的一個。。”游啟明頓了頓，“人？”
“你既有ai的程序，又有人的一切，可是又不完美。”
游啟明突然說道︰“就好像程序會突然死機，你的記憶也一樣死機。”
他伸手握住了白曉真的右手，“記住這三個問題，你是誰，你在哪，你要做什麼？”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還有什麼想問的麼？雖然我也給不了什麼好的回答。”
白曉真頭腦風暴了一波。
游啟明也不急，就這麼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白曉真看著游啟明，問了一句，“你覺得，什麼是人？”
游啟明微微失神，略一伸手，一個游戲機悄然出現在他手掌。
里面的游戲赫然是俄羅斯方塊。
“什麼是人？好問題。”游啟明看著手中的游戲，長嘆一聲。
“人有七情六欲，人有愛恨情仇，人有自己最鐘愛的東西。”方塊落下了，穩穩的落在下方最中心的區域。
“人是天地之靈，人是萬物之源，人啊。”游啟明看著方塊一點一點落下，自己也不操控。
他說完了麼？白曉真也不知道。
一時間，三個人一個玩著游戲，一個看著游戲，一個頭腦風暴。
不消多久，一塊四格的方塊落下，眼看就要壓到最上面的方塊失敗了，游啟明眼神一凝。
伴隨著他手指的操控，四格朝著最邊緣穩穩落下。
速度也被他調至了最快。
白曉真看著屏幕，最低點的方塊被游啟明操作著一點一點消去。
不到一分鐘，方塊就被清干了。
他隨手將游戲機一丟，他身邊的機器人接住，接著玩了下去。
“人總有自己所鐘愛的人或物。”
“人總有自己要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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