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曦他們還在研究尹麗君的靈去了哪里的時候,一個神秘的空間內,小隊其他幾人正在接受各自的機遇。
好多東西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得到的,想要獲得,就要付出,世間從來沒有不勞而獲,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
許嵩在選擇傳承之後,就被傳送到了一個特殊的洞府之中,眼前是一位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者,正專注地擦拭一桿長槍,有人到來似乎並未讓他感到意外,緩緩抬起頭,掃了一眼之後,眼神里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欣慰。
“小伙子,我這把槍怎麼樣?”
“鋒芒畢露!”
“那你想不想要這把槍?”
許嵩沒有接話,而是取出了自己的長槍,開始擦拭了起來,槍頭只有半個,槍身也是一根樹枝做成,和老者那把從外觀上相比的確相慚形愧,可是只有霸王槍和他心意相通,能最大限度發揮出他的戰力。
老頭臉上露出了欣賞的笑容,突然一槍向前刺出,長槍似蛟龍出海,寒芒破空裂風,槍桿流轉著冷峻的金屬光澤,三稜槍尖吞吐寒光,仿佛隨時能撕裂空間。
許嵩持槍而立,槍桿上的紋路由赤金轉為暗紅,那是兵器感應到純粹戰意的征兆,裂天槍意迸射而出。
對面灰袍老者手中長槍緩緩抬起,槍身纏繞的星辰鎖鏈發出龍吟,槍尖刻著的“定天”二字滲出幽藍血光。
“裂天槍意,果然傳到了這一代。”老者開口,九道法則光環在身後展開,每道光環都瓖嵌著破碎的天道符文︰“當年項燕與我師出同門,你繼承的正是他的槍法”
話音未落,老者槍尖已點出,定天槍劃破空間,槍影化作三百六十道星辰軌跡,在虛空中織成羅天棋盤。
許嵩瞳孔驟縮,只見每顆星辰都對應著自己的命門穴位,這竟是將槍法融入天道演算的“星羅槍陣”。
“裂天第一式,開天闢地!”
許嵩暴喝一聲,霸王槍爆發出開天闢地的神威,槍芒化作巨大虛影,硬生生將羅天棋盤劈飛出去。
但老者長槍一抖,星辰鎖鏈驟然延伸,竟將霸王槍纏入陣中,許嵩只覺渾身氣血被星辰之力牽引,仿佛要被扯碎成天地初開時的混沌之氣。
“第二式,裂地分疆!”
他旋身抽槍,槍桿重重拍在鎖鏈上,強行從中脫困而出。霸王槍瞬間膨脹至百丈,槍尖挑起整塊棋盤,向著老者當頭砸下。
“定天槍法,周天星斗!”老者長槍舞成圓環,七道法則光環化作北斗七星,每顆星都投射出古老的天道戒律。當星盤砸下時,星軌竟將之切割成齏粉,而老者足尖點在槍尖,如踏星而行,瞬間出現在許嵩身後。
“第三式,暴雨梨花!”許嵩不回身,霸王槍向後刺出萬千槍影,每道槍芒都帶著裂天之意。老者長槍橫撥,定天槍突然發出鐘鳴之聲,槍纓化作漫天星屑,竟將所有槍芒定在半空。
“你看這羅天棋盤,”老者槍尖指天,星辰鎖鏈勾住棋盤,“每一顆星辰都是天道的體現。用蠻力裂天,不過是讓碎片割傷自己——定天槍的真諦,是順天而行。”
許嵩雙眼赤紅,發起自身秘技,霸王槍突然發出龍吟,槍身浮現出殺戮之氣,槍尖直指諸天星辰,竟將之震碎。第四式“倒卷星河”隨之發動,所有被定住的槍芒逆向飛回,在虛空中畫出倒流的銀河。
“好個殺戮之氣!”老者終于露出激賞之色,他身後浮現出歷代定天槍主的虛影︰“但你可知,裂天與定天本是同源?”說著,老者長槍與許嵩霸王槍相抵,兩人的槍法突然共鳴,爆發出開天闢地般的轟鳴。
轟鳴聲中,一個個前世畫面出現在許嵩眼前,裂天槍法沖天而起,破開迷霧,直沖天際,定天槍法修補裂縫,原來裂天槍意不是毀滅,而是劈開蒙蔽天道的迷霧;定天槍意不是順從,而是修補。
“第五式,力拔山河!”兩人同時暴喝,槍意交融處竟凝成一柄太極圖槍,一半是毀滅之力,一半是修補之光。
“原來...我們的槍意可以相輔相成,是為了喚醒真正的自我。”許嵩喃喃道,手中霸王槍突然變得輕盈如羽,槍尖自動點出裂天第六式“氣吞山河”。
而老者的定天槍則劃出定天第七式“天下歸心”,兩式合一,竟種出一棵天道樹,根系纏繞著所有法則碎片。
老者收槍後退,法則光環化作點點星光融入許嵩體內。“裂天定天,終成一體。”他指著天道樹,樹上結出的果實里,映出許嵩持槍站在三十三重天的畫面,“接下來,該是你去修補諸天萬界的天道裂痕了。”
許嵩握緊長槍,只覺霸王槍的紋路與定天槍的星辰鎖鏈相互纏繞,化作一枚道紋。抬頭望向朝陽,手中長槍輕鳴,槍尖劃出的軌跡,正是貫通天地的“大道槍意”。
“老夫槍王,有幾句話贈予你,作為相識一場的緣分,你這槍頭,的確曾經是一把神兵,現在只是殘片,遠沒有達到復甦的條件,槍身...不過是一根樹枝,勉強維系形態,槍如果不能渾然一體,是無法發揮出最大威力的。”
許嵩指尖撫過槍身,枯枝突然滲出幾滴暗紅液體,在他掌心凝成蝌蚪狀的上古文字,卻又迅速消散。他這才驚覺,過去以為的“槍意共鳴”,不過是殘兵對完整本體的本能渴求。
“至于裂天槍法...”老者抬手間,虛空中浮現出真正的《裂天七式》玉簡︰“你練的不過是項燕為了適合戰場篡改過的殘篇,把‘開天闢地’拆成殺招,卻忘了第一式的真諦——‘鴻蒙初判’,是分清濁,而非破乾坤。”
許嵩只覺心口劇痛,眼前閃過無數畫面︰自己用殺戮之氣擊殺對手時,那些被擊殺的竟在槍意里留下了細微的裂痕。原來他以為的“精進”,不過是在完整道心上刻下傷痕。
“還有你的道心。”老者指尖點向許嵩眉心,一個道心碎片出現︰“你以殺止殺的執念入槍道,卻不知執念本身就是道心的裂痕。就像這桿殘槍,越用蠻力,越會讓本源崩解。”
許嵩望著那枚碎片,里面竟映出自己屠戮時的瘋狂眼神。他忽然想起每次突破境界時,體內總會泛起的殺戮之氣,原來都是道心殘缺的反噬。
“前輩可有破解之法?”意識到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很難走的更遠,許嵩開口詢問。
“別人可能不行,可是你也許可以,因為你所有的都是殘缺的,破而後立,如果你能將所有的東西融為一體,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未必是一件壞事。”
破而後立,回憶起自己一路走來,好幾次都是絕境逢生,雖然槍是殘缺的,道心是修補的,可是貌似自己憑借著心中信念,硬生生走出了自己的路。
“這把定天槍隨著歷代槍主征戰魔族,前赴後繼,其實也已經殘破不堪,品階也不能和你那個槍頭相比,你現在將它融入你的槍中,將來在尋找材料,將它煉成屬于你的本命之物。”
听聞對方竟然要將自己的長槍送與自己,許嵩起身行禮,槍王受了這一禮,對方是裂天槍法的傳人,也算是故人之後,現在又將兩種槍意融為一體,將來肯定會比自己走的遠。
定天槍慢慢融入霸王槍,原本殘破的槍身變得完整,紋路愈發古樸,散發出一股蒼茫之意,感受到完整的霸王槍,心中豪情萬丈,殺戮領域展開,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樣需要壓制心中的暴戾之氣了。
再次行禮︰“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