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東听到這話的時候明顯有點尷尬,那麼多低階造物是被他弄到戰場上去的,繼續聊了一會,小隊眾人就下去休息了。
白毛尸傀暫時還沒有消息,不過看信的樣子很有信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結果了,畢竟是本土勢力,有它們自己的信息來源。
尹麗君把眾人拉進了幻境中,她從那個符文上發現了一些東西,想要試驗一下,又怕冒出太大動靜影響小隊的任務,所以找大家商量一下。
曾曦︰“你發現了什麼嗎?”
“我懷疑煉金造物的那個符文是鎖靈符,是將靈封印在那具軀殼里!”
眾人聞言大驚,如果這是真的,那這些煉金造物豈不是來自無數年前的老怪物!
裴東︰“應該不是鎖靈符,我的亡魂可以自由出入,而且它們可以在白天激活符文,但是並不會被困住。”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眾人決定自己弄一個出來試試,亡魂曾經接觸過,通過它們的描述,裴東分析出來了制造所需要的材料,而尹麗君已經把信繪制的過程記在了腦海里。
隨便從儲物物品里弄出來一副盔甲,將特殊材料的符文繪制在上面,亡魂進入,盔甲果然被激活了,可是亡魂並沒有被限制在里面。
曾曦︰“如果秘境真的是從無數個紀元之前投遞過來的,我不相信有靈可以存在這麼久不消散。我們應該是走入了誤區。”
尹麗君也明白隊長說的是對的,只是她依舊眉頭緊鎖,對著符文愣愣出神。
眾人慢慢散去,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裴東本想留下來,被無情的趕了出去。
深夜,一聲爆炸聲傳來,曾曦瞬間就從修煉中醒來,聲音來自尹麗君的房間,一個閃現,發現房間已經夷為平地,小尹沒事,只是臉上滿是失望的表情。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過來了,衛隊將現場圍了起來,眼中綠色火焰跳動。
信︰“我把你們當朋友,我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你們的住所會出現我們這個種族符文被毀時才會出現的波動。”
爆炸是由符文引起的,曾曦心中一驚,不過他相信自己的隊員不會做過分的事,裴東控制低階造物的時候是覺得它們並沒有靈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尹麗君已經開口了。
“爆炸並不是你們的族人引起的,而是我嘗試制作符文沒有控制好。”
“你可以制作?”這個信息太勁爆了,信有點失態,穩定了一下情緒,快速將幾人帶到了大堂。
接下來,尹麗君解釋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一開始,她以為是鎖靈符,後來發現不對,作為一個計算機天才,她的腦回路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如果鎖定的不是靈,那是什麼呢?腦子里想起了電腦系統中的復制粘貼,會不會是復制的是靈的記憶或者意識呢。
有了這個想法,尹麗君嘗試復制自己的記憶或者意識,沒想到就引起了爆炸。
听完整個過程,信也不禁陷入了沉思,剛才的波動太像族人被殺時的樣子,那間接就證明了這個女孩的方向可能是對的。
“你可以再嘗試一下嗎?我們這個種族沒有辦法誕生後代,只會逐漸走向滅亡,你這個思路很可能為我們種族找到一條延續下去的生路。”
信很激動,忍不住放下身段來祈求尹麗君的幫助,鎧甲可能是冰冷的,可是面對種族生死存亡的時候,任何一個有血性的人都會激動。
接下來的日子,所有人全力配合尹麗君的試驗,煉金造物中還出現了一些志願者,願意貢獻出自己的符文進行試驗。
消息沒過多久傳到了城主的耳中,那是一個有血肉的煉金造物,平時只存在于傳說中,這時候出現了。
城主名叫卡西莫多,外形看起來像是人族,可是臉上那一條條縫合線說明它是人為拼接起來的,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宣布和曾曦小隊結盟,今後秘境中無論他們做什麼都不會追究。
對方表達出了足夠的誠意,小隊眾人也只能一邊做著試驗一邊等待白毛的消息。
經過反復推演,大家一致認為尹麗君的方向是對的,煉金造物應該是封印了一個復制的意識在符文中,只是如何封印成了最大的難題。
嘗試著讓招魂幡里的亡魂進入符文,它們可以通過符文控制那些軀體,卻沒有辦法長久停留。
現在的關鍵是怎麼復制那段意識,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鎧提出了一個驚人的想法。
讓小隊眾人拆解它的符文,然後嘗試復制,這個風險很大,很可能它再也回不到它的身軀,直接就消散。
可是為了種族,它願意冒險,看著不斷跳動的綠光,曾曦被它的堅持打動了,他心中其實有一個想法,一直沒有說出來。
如果使用“開天”分解了符文的物質基礎,再像拓印靈譜那樣將符文中的意識拓印下來,融入一個新的符文,很有可能會形成一個新的煉金造物。
但是如果失敗了,被分解的符文就煙消雲散了,不明白尹麗君為何會那麼在乎那個符文,但是現在騎虎難下了,整個秘境的造物都在關注他們。
而且他們還欠缺最後一個環節,如何將拓印後的意識鎖定在符文里。
眾人的傳承里都沒有類似的神通,當陷入僵局的時候,裴東弱弱的舉起了手,說他有一個自創的神通可以試一下。
盡管他的話里充滿了漏洞,曾曦也沒有細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誰知道小胖子從哪里獲得過什麼東西。
第一次試驗並沒有直接用鎧的符文做模板,還是選擇了招魂幡里的亡魂,嘗試讓一個低階的亡魂吸收精血,然後進行拓印。
裴東雙手不斷掐訣,手法有些生疏,失敗了很多次之後,終于成功的制造出了一個新的符文。
不過這個符文很不穩定,也不能吸收月光和燈油,而且新的造物完全沒有記憶,就像一片白紙,很快就消散了。
糾結了許久,鎧還是要求用它的符文進行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