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吧,他的一切太過特殊,不是你所能窺視的,強行為之只會招致你的破滅。”樹靈道。
墨陽體內燦光逐漸斂去,他臉色無比難看,四肢百骸傳出陣陣刺痛,仿若被萬千銀針刺入。
天梯之靈啞然,“呵呵,當年號稱仙道之下第一生靈的你,如今也不過是一具殘魂之身罷了。”
“若是你仍處全盛時期,我自當退避三舍,但是現在嗎……”
欲樹境界極其高深,但這也是墨陽自旁人口中,第一次知曉其具體在什麼層次,對此不禁更加重視幾分。
“呵呵,說到底,你也終歸不過是一個死器罷了,即便蘊生有靈智,也難登大雅之堂。你大可試試,如今的我,有沒有能力鎮壓,甚至抹殺你。”
樹靈話語平淡而鎮定,但落在其余三者耳中,卻仿若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心底騰起一抹怪異想法,認定它必然有這等能力。
天梯之靈略作沉吟,若是其余兩法修士以欲樹如今狀態還這般張揚,它自然會對此不屑一顧,只會讓它感觸到什麼叫真正的死鴨子嘴硬。
但這株異樹卻是深諳神魂法,對于它這種寶器之靈有天生的壓制,即便當真有扯虎皮做大旗的可能,它也不敢死磕豪賭。
“我不過是要窺探一些秘辛,並不會傷及其根本乃至性命,你也要因此與我死磕到底?”天梯之靈試探性問道。
它實在難以理解,究竟是何原因,會讓這個本體消亡只余殘魂的異樹有這般決斷。
“你不必存有任何僥幸心理試探我,這小子我保定了。我奉勸你一句,就連我,也只能困頓于其神海殘喘。若是你接下這天大的因果,嘿嘿……”
天梯之靈一凜,眸光明滅不定,對萬靈聖體早已不單單是好奇與困惑那般簡單,萬古前被那人一個目光險些崩碎梯身,已然讓 有了難以言說的魔魘。
但,捫心自問, 自身即便再強也始終不曾登臨仙道範疇,必然不比欲樹之靈。
“我賣你和這後生一個面子,不再強行去窺視他體質本源。”天梯之靈道,“但是,我需要他的一滴本源血精。”
墨陽沉默不語,眼中精光躍動,對于這突如其來的災妄心底恨的牙癢癢,兩者間的因果已然結下,日後若是有能力,他自當會還了這今日果。
本源血精,是為每一種特殊體質生靈獨有的特殊血脈,蘊藏其體質的根本,凡體四境前極少凝煉。
“不行……”樹靈虛影搖曳,隨著悠悠一聲嘆息後,無奈以自己當年經歷模糊烙印于一枚葉片之上,期冀以最為平和的方式結束這場鬧劇。
那枚葉片晶瑩剔透如流水匯聚,飄揚如絮,劃過長空落入天梯之靈手中。
天梯之靈眸子微沉,略作思索後,還是將意識探入其中,借此洞悉其中篆刻一切。
夏靜瑤早已震驚到說不出話,紅潤柔唇微啟,眸光流轉不定,不斷掃過三者一時不知作何想。
天梯之靈眸子出現一剎微不可察的顫動,似是發現到什麼難以置信之事,虛幻靈體亦隨之有所波動,但很快便被 壓制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