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甯在一旁靜靜地听著,手始終放在袖間藏著暗器的地方,雖然眼前這兩人似乎相識,但她對赤蚺閣的人始終保持著戒心。
容允龳眉頭緊皺,心中五味雜陳。
他沒想到,當年與自己一同在正林派習武,親如兄弟的風逸塵,竟遭遇了如此變故。
容允龳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波瀾,“這些年,你為何一直沒有露面?為何現在又突然出現?”
風逸塵微微低下頭,神色黯然,“赤蚺閣耳目眾多,我稍有不慎就會暴露。這些年,我一直在等待時機,如今他們的陰謀即將得逞,我不能再坐視不管。”
說著,風逸塵從懷中掏出一個密封的竹筒,遞向容允龳︰“這里面是赤蚺閣的核心機密,他們勾結了西域的一種神秘勢力,準備在半月後的華山論劍之時,用一種無色無味的劇毒,毒害在場的所有武林高手,進而掌控整個武林。”
“之前我一直沒有找到可靠的人,也沒有足夠的證據。這次若不是發現你和這位姑娘在追查赤蚺閣,我也不敢貿然行動。”
容允龳接過竹筒,神色凝重︰“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允龳,你我曾一同在正林派長大,情同手足,我怎會騙你。我深知自己這些年為虎作倀,罪孽深重,只望能借此機會,將功贖罪,還江湖一個太平。”
霍沉甯這時開口道︰“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完全相信你。容叔,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容允龳微微點頭,目光仍停留在風逸塵身上,“我暫且信你。”
風逸塵神色凝重,壓低聲音說道︰“好,我定會全力協助你們。但赤蚺閣耳目眾多,我們行事務必小心。”
容允龳輕輕點頭,剛要開口,突然神色一變,他敏銳地察覺到有一股陌生的氣息正迅速靠近。
三人瞬間警覺起來,容允龳微微側身,向霍沉甯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小心。
眨眼間,一群身著黑衣,繡著赤蚺標志的人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赤蚺閣的堂主赤霄,臉上一道猙獰的疤痕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恐怖。
剛踏入山谷,一陣凌厲的勁風撲面而來,風中夾雜著絲絲血腥之氣。抬眼望去,只見場中一片混亂,巨石被掌力震得粉碎,塵土漫天飛揚。
赤霄一眼便瞧見了風逸塵,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
風逸塵,作為赤蚺閣的首席護法,向來是閣中令人敬畏的存在,此刻卻與一男一女打得難解難分。
待他定楮細看,那女子竟然是浮屠教妖女霍沉甯,一襲黑衣,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手中短刃舞動,寒光閃爍,每一次出手都狠辣決絕,招招直逼風逸塵要害。
而另一個,竟是正林派叛徒容允龳,他手持長劍,身姿矯健,劍招凌厲且詭異,與霍沉甯配合默契,將風逸塵逼得節節敗退。
赤霄身旁的護衛暗影,也看清了局勢,“堂主,怎麼會是他們倆?”
赤霄面色陰沉如墨,心中又驚又怒。
浮屠教與赤蚺閣雖井水不犯河水,但彼此皆知對方手段狠辣,實力不容小覷。
而容允龳,身為正林派曾經的得意弟子,叛出師門後,一身武藝更添幾分邪性,如今與霍沉甯聯手,這局面遠超他的預料。
赤霄的拳頭緊握,他深知,今日若不能妥善解決此事,赤蚺閣恐怕要丟臉面了。
他的目光在戰場上快速游走,試圖找到破局之法。
此時,風逸塵又一次險象環生,被容允龳的劍氣劃傷了手臂,鮮血染紅了衣袖。
他半跪在地上,眼中滿是不甘與怨憤。
真的沒用!赤霄咬咬牙,一揮手,沉聲道︰“兄弟們,準備動手!”
赤蚺閣眾人立刻抽出武器,擺出進攻的架勢。
霍沉甯和容允龳察覺到赤蚺閣的動靜,卻沒有絲毫慌亂。
容允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傲然,他手腕一抖,長劍挽出幾朵劍花,劍身發出清脆的嗡鳴,“來得正好。”
霍沉甯輕撫手中短刃,眼中寒光閃爍,周身散發的冷冽氣息愈發濃烈,她微微側身,與容允龳背靠背,形成緊密的戰斗防線,默契地無需言語交流。
赤蚺閣眾人吶喊著沖了上來。
容允龳率先出擊,他身形如電,手中長劍如蛟龍出海,每一次刺出都帶著強大的劍氣,直逼敵人要害。
一名赤蚺閣弟子剛沖至近前,容允龳手腕一轉,長劍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劃過,瞬間在那弟子胸口留下一道血痕,弟子慘叫著倒在地上。
霍沉甯也同時發動攻擊,她如黑色的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短刃揮舞間,寒光閃爍。
她的動作簡潔而致命,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無比,或割喉,或刺腹,招招狠辣決絕。
突然一個下蹲,短刃橫向一掃,兩人的腿部被利刃劃過,頓時鮮血如注,疼得他們在地上翻滾。
赤霄見狀,怒吼一聲,親自提刀沖向容允龳。
他的刀法剛猛至極,每一刀都帶著開山裂石的氣勢,刀風呼嘯,將周圍的塵土都卷了起來。
容允龳不閃不避,運起全身內力抵擋,“鐺——!”的一聲巨響,金屬踫撞的火花四濺,震得周圍人耳膜生疼。
趁著赤霄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容允龳猛地一腳踢出,正中赤霄腹部,赤霄後退數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另一邊,護衛暗影也揮舞著雙鉤,雙鉤使得密不透風,試圖將霍沉甯困在其中。
但霍沉甯身法靈動,總能巧妙避開雙鉤的攻擊,還不時尋機反擊。
她瞅準暗影的一個破綻,短刃如閃電般刺出,暗影躲避不及,手臂被劃出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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