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容允龳靠近石棺時,腳下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 嚓”聲,他心中一驚,急忙停住腳步,低頭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塊松動的地磚。
他剛想提醒風沉甯,突然,“嗖——嗖——嗖——”的聲音傳來。
一排暗箭從石棺的一側如雨點般呼嘯而出,箭頭閃爍著寒光,直逼兩人而來。
眼看箭就要射中容允龳,風沉甯眼疾手快,拉著他側身一閃。
利箭擦著他們的身體射在對面的牆壁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但仍有一支箭擦過風沉甯的手臂,鋒利的箭頭瞬間割破了她的衣袖,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風沉甯拉著容允龳躲在墓室的角落里,被劃破的手臂處鮮血立刻滲了出來,染紅了她的衣衫。
她眉頭緊皺,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是我不好。”容允眼神中滿是擔憂和自責,一邊說一邊迅速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想要為她包扎傷口。
風沉甯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低聲說道︰“我沒事,這墓室沒那麼簡單。”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因疼痛而略微顫抖的語調還是暴露了她的傷勢不輕。
容允龳小心翼翼地為風沉甯包扎傷口,“這個角落相對安全。”
稍作休息後,他們將目光重新投向了那具石棺。
風沉甯仔細觀察著石棺周圍,在石棺一側底部發現了一處極為隱蔽的圓形凹槽,凹槽周圍刻滿了錯綜復雜的紋路,紋路隱隱閃爍著微弱的金屬光澤,似乎在暗示著此處與某個機關相連。
容允龳則是發現墓室牆壁上的幾處人魚燭台似乎有著某種規律,他沿著牆壁慢慢走著。
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同時走向那幾處人魚燭台。
他們依照紋路的指示順序,依次轉動人魚燭台。
每轉動一個,就會傳來一陣輕微的機械運轉聲,仿佛沉睡的機關被逐漸喚醒。
當最後一個人魚燭台轉動完畢,石棺前的地面緩緩裂開,一個方形石台從中升起。
那個方形石台逐漸升起時,風沉甯面色一沉,一種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
因為這石台的模樣與她曾經被獻祭的祭台簡直一模一樣,往昔那可怕的獻祭經歷如潮水般涌來。
石台上布滿了各種形狀怪異的小孔和凸起,凸起的部分有著令人費解的形狀與排列,凹陷周圍刻著一些古老的符文,小孔中散發著幽冷的氣息。
容允龳敏銳地察覺到了風沉甯的異樣,他急忙靠近,輕聲問道︰“這石台有什麼問題?”
“這石台…和我曾經被獻祭的祭台一模一樣。”
容允龳心中一驚,他緊緊握住風沉甯的手,將她輕輕拉到身後,自己緩緩靠近那詭異的方形石台。
他蹲下身子,仔細端詳著石台上的小孔、凸起以及那些古老符文,試圖從中找到破解機關的線索。
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隨身攜帶的石墨,在地面上依樣畫下符文的形狀與布局,以便更清晰地分析。
經過一番苦思冥想,他推測這些小孔可能需要按照特定的順序插入物品才能破解機關。
他站起身來,在墓室中四處尋找可用之物,目光最終落在了那些隨葬的青銅器上。
容允龳仔細挑選了幾件形狀與小孔較為匹配的青銅器小件,按照符文所指引的順序,小心翼翼地將青銅器插入對應的小孔。
當最後一件青銅器插入時,石台上的符文光芒閃爍了幾下,卻並未如預期般觸發機關完全破解的跡象。
但機關並未完全破解,容允龳眉頭緊皺,重新審視著石台,卻一時找不出問題所在。
風沉甯默默地站在一旁,環顧四周,發現剛才他們所處的角落,已經沒有了她的血跡。
手臂上的傷口因剛才略微有些緊張的動作又有鮮血滲出,一滴鮮血在不經意間滴落,她的目光被吸引。
因為那滴鮮血滴在地磚後,就是被吸收了一般,消失不見。
風沉甯抬頭,再次看向那方形石台,她隱隱覺得這方形石台與地磚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系。
她沿著方形石台與地磚的邊緣仔細觀察,發現方形石台上有一些極為細小的凹槽,這些凹槽的走向似乎朝著地磚的方向延伸過去。
或許是要讓鮮血順著方形石台上的凹槽流到地磚上的特定位置,才能徹底開啟機關。
風沉甯上前,將手臂傷口處對準方形石台上一處凹槽的起始點,輕輕擠壓傷口,讓鮮血緩緩流出。
再刻意控制著血液的流向,血順著方形石台的凹槽慢慢流淌,沿著符文的線條蔓延,如同一條紅色的絲線,在石台上蜿蜒前行。
當鮮血流到與地磚相連的地方時,地磚上開始閃爍起微弱的光芒,這些光芒沿著某種隱藏的紋路逐漸蔓延開來,與石台上的符文光芒相互呼應。
方形石台上的凸起和小孔開始發生新的變化,以更快的速度轉動起來,機關處傳來一陣更為復雜的機械運轉聲。
一道幽光從墓室頂部射下,在他們面前形成了一道奇異的光幕,光幕上浮現出一些模糊的影像,像是古老的祭祀場景。
只見一群身著奇異服飾之人,頭戴復雜的頭飾,圍繞著一座巨大的石台,台上躺著一個身形模糊之人,周圍擺滿了各種珍奇的器物。
祭祀者們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揮舞著手中的法器,似乎在進行著一場莊重而神秘的儀式。
隨著影像的繼續,畫面中的祭祀氛圍愈發濃烈,光芒閃爍間,石台周圍出現了一些神秘的符號,這些符號與石台上以及墓室牆壁上的符文竟有幾分相似。
突然,畫面中的祭祀者們將手中的法器紛紛插入那身形模糊之人的身體,鮮血四濺。
而此時,光幕外的風沉甯只覺得自己又經歷了一次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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