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紅鳶面色慘白,氣若游絲。
以安剛給她服下一顆丹藥,丁士心的知命境全力一擊被她完整得接下。
若不是她身上有件七階的防御法寶,早已香消玉殞了。
饒是如此,她也受到了重創。
齊紅鳶閉著雙眼,月牙兒般的睫毛像沾了晨露的蝶翼輕合。
以安守在床邊,陷入了沉思。
丁士心重創齊紅鳶的那一擊,可不一般。
那是烈陽宗以狠厲霸道而著稱的劍法。
那個黑衣人是誰?
他為什麼會烈陽宗的劍法?
是烈陽宗的宗門秘法泄露了,還是其出了叛徒。
以安沉思之際,裝睡的齊紅鳶睜開了眼楮。
她偷偷地看著他。
拋去事實不談,他倒也是個不壞的男子。
眾所周知,在三要素面前,沒有人能夠抵擋,無論男女。
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又一次顯露出了它的威力。
這是一個專注的男子,更具有一番迷人的魅力。
以安至此都不知道,他的這雙桃花眼,對女人的殺傷力有多大。
什麼桃花眼,全是哥的人格魅力。
我堂堂男子漢,豈會是那勞什子的魅魔?
齊紅鳶長久的注視,讓以安似有所感。
他下意識得抬頭,齊紅鳶慌忙閉上了眼楮。
以安的余光掃到她的睫毛在輕輕顫抖,隨即露出一抹微笑,“不好休息嗎?”
他聲音輕柔,語氣溫和,給齊紅鳶的感覺是如沐春風。
齊紅鳶也不再裝睡,遂睜眼輕咬唇角,“嗯,迷迷糊糊,睡得不怎踏實。”
她也不好說是因為以安在身邊,讓她難以入睡。
她表情還是輕微得露出了一絲為難。
以安恍然,酣睡之側豈能有猛虎相伴。
于是,他開口道“是我考慮不周,你我身份有別,許是我在你臥榻之處,讓你心神難安了。”
不等齊紅鳶有所反應,他繼續道“那我先離開,你先好些休息,醒來後我再與你商議兩國和談之事。”
說完,以安就告辭離去。
“哎……”
見以安誤會,齊紅鳶連忙伸手呼喚。
“嗯?”
以安轉過身來,以為齊紅鳶是關心前線戰事,便解釋,“滿涂山已被攔在凌州,和談之事未定之前,不會再起兵戈。”
“好生歇息!”
叮囑一番,以安便轉身離開。
有一句話,以安沒說。
雲瑞已經兵臨齊都。
東域魔門見此狀,興奮不已。
“殺!”
“屠了齊都!”
“打上玄天宗。”
“活捉玄陽子。”
他們在暗處為雲瑞打氣,恨不得親自出手。
只要夏國擊破齊都,玄天宗的地位受到威脅,必然要掀起南北修士之間的大戰。
這正是魔門最想見到的事情了。
多少年了,
這是他們魔門距離一統東域最近的時候。
“丁士心事情辦得如何了?”
九幽魔府的摩羅王陰冷地看著一眾魔修。
“我等以天人境以下的刺殺進行麻痹,在我等接連示弱之下,丁士心一擊必中,重創齊紅鳶。”
有魔修站了出來,向摩羅王匯報。
“未死?”
摩羅王突然重聲厲問,嚇得一眾魔修顫顫巍巍起來。
那匯報的魔修更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得繼續說道“府主恕罪!”
“府主息怒。”有一魔門宗主站出來解圍,“丁士心雖未殺死齊紅鳶,但能用烈陽宗的劍法將其重創,也算是達成了挑撥南北之間的目的。”
“哼!”
摩羅王重重地哼了一聲,低聲呵斥“廢物。”
見摩羅王怒氣稍減,另一魔修也站了出來“齊紅鳶被烈陽宗重創,即便南盟有‘悲’,北盟也定然會借此生事,不然無法服眾。”
此乃陽謀。
逼得北盟不得不跟南盟對沖。
烈陽宗可是以安那姘頭,斐芸的娘家。
憑以安的脾氣,莫說在烈陽宗找不到凶手,就算找到了,那也是打就打了,殺就殺了,斷無將自己人交出去的可能。
他護短極了。
朝廷的聖旨傳來,兩國談和,暫避刀兵。
雲瑞圍城三日,並未有攻城的舉動,齊都城內也已是人心惶惶。
若不是有君王坐鎮,亦有法陣禁嚴,恐怕早已人去城空。
齊君尋以安求和,本意是為了給滿涂山爭取時間。
可是滿涂山在凌州邊境遇到了虎嘯殿的阻攔,雲瑞卻在齊國長驅直入。
于是,這場和談,變成了齊君心中至關重要的事情。
汀蘭被打發回來,紅鳶親自出手為國談判,卻慘遭敵人迫害。
這讓群臣憤怒不已,紛紛指責夏國的無恥。
竟敢當眾刺殺齊國的長公主,這是對齊國的侮辱。
這些臣子,背後站著的是一些宗門。
此事,若南盟不給他們一個說法,無疑是將他們的臉面摔在地上摩擦。
齊紅鳶的身份不僅僅齊國的長公主,她還是齊國宗門,玄天宗分支山中觀觀主陳玄中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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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者嚴懲不貸,烈陽宗交出凶手!”
這是北盟的弟子們擲拳高呼的口號。
弟子們鬧得歡,幾位高層也是喜聞樂見。
礙于‘悲’的掣肘,他們不敢在牧元白沒有制作出解藥的情況下肆意出手。
所以齊紅鳶的出事,給了他們一個契機。
他們放縱弟子,試探以安的底線。
……
“前面,就是齊都了。”
以安挑起馬車的簾子,向外看了一眼。
“少宮主,以前可曾來過?”
齊紅鳶開口問。
以安點頭回答,“年少之時,倒是來過一次。”
齊紅鳶氣息一滯,臉上閃過一絲異樣,輕嘲一聲,“倒是忘了,少宮主便是在我齊國打響的名頭。”
單劍入花樓,踏骨人離去。
“少宮主,可敢進城?”
要說最仇恨以安的地方是哪里?
那必然是齊國的齊都。
攜芷柔那一戰,齊地的俊彥才士,無不視以安為敵。
“有何不敢。”
以安望著城外那密密麻麻的將士,豪情萬丈。
“我站于城外,誰人敢傷我一根汗毛?”
他微微揚著下頜,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話音不高不低,卻像淬了冰的寒刃擲在空處,帶著股漫不經心的倨傲。
仿佛問的不是“誰敢傷我”,而是在說“傷我?誰配?”。
他眼神中的那點睥睨滴滴鋒芒,更是讓齊紅鳶心中一顫。
世間奇男子,為何生于夏,而非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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