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這是要背水一戰了,可我偏不願做這賠本的買賣。”
于夏國而言,這場北伐是開疆擴土的偉業,是足以光耀史冊的神聖榮耀,更是將士們建功立業的天賜良機。
可對齊國來說,這分明是一場猝不及防的偷襲,是刻入骨髓的奇恥大辱——國土遭踏,家園淪陷,萬千家庭在戰火中支離破碎,皆源于此。
在齊人眼中,夏人便是一群卑劣無恥的侵略者。
于是,他們在烽火中站起身體,于屈辱里挺直了脊梁。
滿腔怒火化作利刃,他們向南夏舉起了反抗的旗幟。
一腔熱血染透山河,他們用生命向世人宣告齊人,永不言敗!
“你不言敗,那我不就輸了?”
兵戈之事,本就酷烈。
你我之間,無非氣運角逐。
刀光劍影所指,唯世家權貴耳,庶民黔首,絕不動其一毫。
南夏大軍北伐,並未對平民百姓有過過分的傷害。
對以安來說,人活著就是財富。
他要的只是城池的附屬,權利的易主和氣運的歸附。
可齊國竟敢裹挾百姓,豎起所謂大義的旗幟,征召大軍反抗他的意志。
你若勝了,那道夕陽下的身影,我又該如何處之。
那輪夕陽之下,那座城牆之上。
那叢染血的紅纓,那道悲涼的不甘。
幼小的顧夏在以安的腦海中久久不得散去。
那片沾滿了污血的衣角,任憑顧夏怎樣拉扯和拖拽,都紋絲不動。
她是如此的倔強,在城下時淚流滿面,等真的見到了面前的男人,卻堅強得擦干了淚水。
她只想帶他回家。
年幼的以安大不了顧夏幾歲,細小的胳膊一下子把她推開。
男人壓在以安薄薄的脊背上,如千鈞重負。
淚痕已干的顧夏,拽著父親的長槍緊緊地跟在身後。
出手狠辣,沒有對付平民百姓,是他僅有的仁慈。
既然你們不想坐著好好吃飯,那就都別吃了。
……
在北邊,玄天宗的宗門大殿之中,氣氛壓抑得仿若實質。
一股陰霾沉甸甸地壓在眾修士心頭。
一名修士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焦灼,幾步搶至玄陽子身前,聲音顫抖著發問“玄陽子前輩,如今這危局,究竟該如何是好啊?”
他滿臉的驚惶與無助,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緊盯著玄陽子。
“悲”的出現,恰似在五行境的上方高懸起一把銳利無匹的尖刀,刀刃寒光閃爍,隨時可能落下,將眾人辛苦籌謀的一切斬得粉碎。
而青雪的出手,更似一道道冰冷沉重的枷鎖,緊緊鎖住眾人的手腳,令他們舉步維艱。
玄陽子雙眉緊蹙,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際。
他目光深沉,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當下局勢錯綜復雜,重中之重,是要探明‘悲’是否當真在以安手中。倘若我等不慎中招,那此前所有的謀劃,都將淪為一場空幻的笑話。”
話語如重石落地,砸得眾人心中一陣發緊,紛紛不由自主地點頭附和。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與無奈。
陳玄中微微抱拳,向前邁出一步,恭敬說道“依在下之見,此事恐怕還得仰仗牧神醫為我等解惑。”
眾人听聞,像是溺水之人見到了浮木,目光齊刷刷地投向牧元白。
牧元白可是中過‘悲’的,他當對此有所了解。
牧元白畢竟沒有當眾與北盟產生嫌隙,所以玄陽子走時,也一起跟了回來。
這時,牧元白神色凝重,輕輕搖頭。
他眼中滿是憂慮與無奈,緩緩嘆道“此毒實在是奇毒無比,詭譎難測,讓人防不勝防啊。”
那語氣,仿佛帶著無盡的沉重與無力。
玄陽子心頭一凜,趕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追問道“牧神醫,難道當真毫無破解之法?”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希冀,緊緊盯著牧元白。
牧元白一臉苦笑,再次無奈地搖頭,語氣滿是滄桑與感慨“此毒聞所未聞,其性至純至簡,卻又透著一種讓人匪夷所思的詭異。老朽修行數十載,見識過無數奇毒,卻從未見過如此怪異之物。”
他也確實是難以置信,以安竟然掌握著與這世上截然不同的煉藥之法。
此言一出,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震驚與恐懼。
大殿內頓時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與低聲的議論。
玄陽子定了定神,目光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緊緊盯著牧元白,懇切地問道“牧神醫,既然以安都能煉制出來,不知以您的醫術造詣,可有把握鑽研出破解之法?”
眼神中滿是期待與焦灼。
……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面對寧元明等人的疑惑,以安滿臉驕傲,北盟絕對不可能復制‘悲’和破解解藥。
這不是以安自負,而是他百分百確認如果沒有先驅者爭先恐後的鑽研,北盟窮其一生都難以領悟其中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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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以安是自信的。
原因在于春秋世界的邏輯。
春秋是修仙世界,是宏觀的體系,他們的底層邏輯是靈,是玄,是天材地寶,是萬物垂憐。
而以安的煉藥之法恰恰與之相反,更可以說是與在與春秋世界背道而馳。
以安講的是——科學!
提純,玩兒命提純。
用科學的理論,用化學的公式,借助法術的威能,從宏觀的世界,調整微觀的序列。
‘悲’就是提純的氙氣,沒錯就是氙氣大燈的氙氣。
持續吸入氙氣與氧氣的混合體,可以進行深度麻醉。
氙氣能夠與細胞膜的脂質雙分子層相互作用,影響細胞膜的流動性和通透性,從而改變神經信號的傳遞。
呵呵,知識就是力量。
神經信號無法傳遞至體內細胞,那麼靈力干吊用。
沒有靈力,你拿什麼扛氙氣。
至于氙氣停止吸入,會讓人逐漸恢復清醒的這個缺點,以安也早有研究。
那就是修士的本能預警。
當修士遇到氙氣麻醉的時候,會意識到環境有毒,從而身體本能得進入類似闢谷狀態,隔絕與外界的接觸,也可以說是閉氣。
而恰好,解除氙氣麻醉就是,減少氙氣濃度,增加氧氣流量。
閉氣就沒有氧氣,沒有氧氣就越麻醉,越麻醉就越閉氣。
而以安手里的解藥,只是普通的氨氣。
臭嗎?臭,你就換氣啊。
“科學知道嗎,我們得講科學。”
說罷,他掏出一張符 ,空穴來風,炎炎夏日,帶來了一絲清涼。
可這又是什麼科學?
浩瀚世界,人皆修行,有玄學你念什麼科學啊。
高考考幾分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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