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小和尚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呼,可算追上你們了。”
彌勒打量他,“你是……一個人?”
不怪彌勒這麼問,實在是這小和尚年紀太小,按理來說應該是有位師父帶著修行。
小和尚頭搖成撥浪鼓,忽地神情沮喪,低落地點了一下頭,“原先我是和無雙師父一同出行,可是無雙師父被一個妖怪殺掉,只剩我一個人逃出來。”
“妖怪?”彌勒好奇,大概猜到小和尚匆匆忙忙來原因,“你是想讓我們幫忙報仇嗎?”
沒成想小和尚又猛搖頭,稚嫩的臉上驚恐萬分,“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想要提醒你們,那個妖怪很厲害,僅用了一招就將無雙師父的臉給——”
似乎想到可怕的畫面,小和尚止不住地顫栗。
這下子眾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彌勒正色嚴肅道,“請你詳細說一下情況。”
“是昨天,我和無雙師父一起在河邊行走時,發現有赤身裸體的男人蹲在河邊,無雙師父察覺到那個人身上有邪惡的妖氣。”
“于是上前打探,結果那個妖怪轉過身才發現沒有臉,無心師父的攻擊對那個妖怪一點用都沒有……”
小和尚情緒有點崩潰,“然後他撕下了無雙師父的臉貼在了自己臉上!”
驚恐匯聚的眼淚砸在地上。
“之後,我、我沒敢繼續看下去,跑了好久好久直到這個村子才停下來。”
“昨晚我一直躲在村子的稻草里,我太害怕了嗚嗚……今天早上听到村民們在議論村口來了一群除妖師隊伍,所以過來提醒你們一下。”
彌勒神情復雜,拍著小和尚的後背安撫,“我知道,我們正在找那個妖怪,放心好了,我們會拔除那個妖怪為無雙師父報仇。”
“什麼,你們也……”小和尚沒曾想偶遇的一行人居然在追那個可怕的妖怪。
擦干眼淚鞠了一躬,“謝謝!如果你們發現了那妖怪一定不要誤會,他不是無雙師父,他是佔據了無雙師父臉的妖怪!”
“嗯,也謝謝你的提醒。”彌勒感激道。
小和尚說完如釋重負,再次鞠躬,看著他們坐上雲母飛離。
意外得到這一消息,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這意味著一路有太多人類遭到鬼蜘蛛的迫害。
坐在雲母背上的珊瑚很是費解,咬牙道,“奈落這個新分身要那麼多臉做什麼?”
“村民的,士兵的,現在就連僧人的也要。”
她發出匪夷所思的疑問,“難不成臉是他的食物?”
七寶,“可能?妖怪的食譜千奇百怪,奈落分身會有那種喜好也說不定哦~”
“……奈落可真是越來越惡心。”
戈薇知道一點內情,可那個理由太離譜,忍不住看了一眼桔梗。
為了在心上人面前有一副英俊的面貌……鬼蜘蛛還真是……
戈薇扯了扯嘴角,眼神漸冷,在洞穴里和桔梗相處的那段時間,鬼蜘蛛這家伙,一定自卑的要命吧。
該說不愧是強盜嘛?連臉這種東西都要搶來。
一個躺著不能動的人,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生起那樣齷齪的心思——
戈薇移開視線,胸口悶悶的,恨不得馬上沖到鬼蜘蛛面前給他幾巴掌。
不,戈薇甩了甩頭,不行,臉是無雙師父的,不可以打。
等找到鬼蜘蛛,一定要立刻給他幾箭!
由于小和尚的提醒,能確定路線肯定是沒錯的。
小和尚昨天踫見分身,可能今天沒有太遠,眾人速度放緩了一點,注意路上會不會遇到鬼蜘蛛。
“這里!”
犬夜叉停在一處小溪邊,向天上的幾個人招手。
水中央的石頭上趴著一個渾身赤裸的人,臉朝里,看不出面貌。
“奈落的分身?”赤裸的,與小和尚提到的一樣,彌勒剛問出口就察覺到不對,皺眉,“這股血腥味……是人。”
“啊。”犬夜叉踩在水中,一手撈起水里的人丟到岸邊。
一群人湊近。
“誒,這個人有臉。”七寶指著死人道,“犬夜叉,你找錯了吧,這一看就不是那個會剝臉的妖怪干的。”
“沒有!我怎麼肯定會找錯,他身上有奈落的味道。”
犬夜叉對自己的嗅覺相當自信。
“喂……”戈薇嘴角直抽。
彌勒同樣眉毛直跳,“犬夜叉啊……”
戈薇捂著桔梗的眼楮,彌勒則捂著珊瑚的眼楮。
犬夜叉不明所以,像個銷售在推薦自己的產品,“你們快看啊,檢查一下他被奈落怎麼了?我可是第一個發現他和別的尸體不一樣,不然就錯過這個重要線索你們說是不是……”
戈薇擋在桔梗面前,防止桔梗看到辣眼楮的一幕,而自己也不想多看一眼男尸被泡發的某處。
按著桔梗肩膀一轉背過去,看犬夜叉還在那兒臭屁,戈薇青筋一跳,吼道,“犬夜叉!別�@鋁耍 豢醇 飫鎘辛礁讎 櫻 彀訝朔 雒姘。 br />
戈薇內心流下寬面條眼淚,他也是個女孩子啊,眼楮不干淨了嗚……
“呃……啊?”犬夜叉愣了一下,看戈薇和彌勒的動作才反應過來。
他干笑幾聲,迅速把尸體翻了個面。
七寶一攤手嘆息,“犬夜叉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犬夜叉死亡凝視,盯——
七寶一哆嗦,老實了。
戈薇再低頭,倏地呼吸亂了一拍,仰頭閉眼克制住翻白眼的沖動。
彌勒重重一嘆,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個破布,蓋在尸體裸露在外的屁股蛋上。
戈薇彌勒的速度很快,當珊瑚和桔梗意識到他們捂住眼楮是為什麼的時候,他們已經處理好一切。
珊瑚耳紅面赤,看清地上的人後嗔了一眼犬夜叉。
桔梗看到後倒沒說什麼,蹲下身檢查尸體身上的痕跡,在摸到尸體喉嚨上致命傷口後,她若有所思。
“沒什麼,被割了喉嚨,失血而亡。”
“是這附近的村民?”
珊瑚望了望周圍,不免有些擔憂,“奈落的分身會不會屠村?”
彌勒指著尸體腦袋上的月代發型,“不一定,這里只有他一個人,可能是流浪的武士強盜,或者戰敗逃亡的士兵。”
轉念一想,彌勒滿臉莫名其妙,“奇怪,奈落分身扒人家衣服做什麼?”
戈薇卻一頭黑線,小聲吐槽道,“呵,要臉沒臉,要衣服沒衣服,奈落真的是……討厭的還真夠徹底。”
他身邊的桔梗掀起眼皮,不動聲色的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