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啞口無言。
好像……有道理?
“不可思議。”珊瑚小小驚呼一口氣,不相信地又追問,“桔梗你真的沒有拜師?”
她沒拜師很難接受嗎?桔梗失笑,“沒有,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巫女而已,況且神官有自己的徒弟。”
“啊……”
珊瑚說不上什麼滋味,遺憾?為桔梗抱不平?
都有吧,畢竟是父親口中那位能夠淨化四魂之玉的巫女。
珊瑚沒忍住,“那神官的徒弟很厲害?比桔梗你還要優秀嗎?”
戈薇看看珊瑚,怎麼感覺珊瑚比他反應還要激烈。
“珊瑚。”戈薇出聲提醒。
這個問題當著當事人的面問是不是有點冒昧了,雖然他並不覺得椿比桔梗更厲害。
“啊!”珊瑚反應過來,驚慌地擺擺手,“抱歉!桔梗,我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你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比不過對方。”
“我知道。”
桔梗不在乎道,“拜師的念頭我從未動過,覺得一個人自在一些,沒有約束的生活更適合我。”
她給了珊瑚一個安撫性的眼神,“不用緊張,你的意思我明白,無所謂的答案,對方很優秀,名字叫……椿。”
犬夜叉倏地抬頭,失聲大喊,“她怎麼——”
“犬夜叉。”
桔梗冷靜的看他一眼,“那是五十年前,如今她恐怕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可犬夜叉還是不放心,“那萬一還活著,你豈不是很危險?!”
“沒關系,五十年前的詛咒已經消失,她不會對我造成影響。”
珊瑚和彌勒听得雲里霧里。
“什麼詛咒?你們在說什麼?”
“桔梗小姐被詛咒過?”彌勒略顯震驚。
“嗯。”桔梗淡然道,“一些陳年舊事,她想要得到四魂之玉,用了點不光彩的手段。”
她說的輕描淡寫,可落在眾人耳中,似乎能感受到其中的危險。
彌勒深思,“這麼說,那個叫椿的巫女對詛咒格外擅長,就連桔梗小姐都沒能發現,在她身上下了詛咒……這個意思是嗎?”
詛咒一詞在這些日子里在大家口中頻繁出現,而其出現的原因,正是戈薇。
所有人都聯想到這一方面。
戈薇面對四雙眼楮的直視,下意識後仰,“桔梗檢查過我了,而且路過那麼多神社寺院,他們都說我身上沒有詛咒的痕跡。”
戈薇的音量越說越小,因為他發現眾人壓根沒注意听他的狡辯,啊解釋。
其實他心里也沒個底,曾經他是被椿的式神咬到了腳,可是這一次他並沒有覺得身上有哪里不適。
可看著大家憂心忡忡的神情,戈薇還是加大音量,用輕松的語氣緩解氣氛。
“別愁眉苦臉的呀,詛咒這種東西不是憑空就可以,總需要媒介,我和你們一直在一起,踫到了誰你們還能不清楚嗎?”
然而沒人理他。
戈薇直起身,“喂喂,大家,稍微听一下我……”
“阿籬,別假裝沒事。”珊瑚打斷他,不贊同地搖頭,“不管身體沒有沒痕跡,你前幾天的睡眠情況我們看在眼里,再說回五百年後的那幾天桔梗同我們說過,你看看你自己那是正常情況嗎?”
戈薇不知所措,看了看一臉嚴肅的珊瑚,視線忙轉了個方向。
“彌勒……犬夜叉……七寶……”
彌勒雙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犬夜叉和七寶更不用說,一大一小一個看左一個看右,秉持著說不過就不要開口的原則。
難得這一次沒有人和戈薇站在統一戰線。
戈薇訕訕坐下,好在桔梗在他身邊,他扯了扯桔梗袖子,投去求助的目光。
桔梗,幫幫他解圍啊。
伙伴的關心固然重要,可他真的沒有事,他經歷過一次椿的詛咒,比誰都清楚詛咒帶來的痛苦與虛弱。
桔梗欲言又止,面對戈薇可憐巴巴的眼神,驀地扭過頭。
裝鴕鳥的模樣把戈薇看得一愣,隨即瞪圓了眼楮。
好,唯一一個能幫他解釋的人還無視他。
珊瑚佔上風,抱臂斜眼,“阿籬,對桔梗撒嬌沒用的,明明自己也清楚身體狀況不是嘛?”
“接下來你就老老實實听著,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亂來。”
戈薇心虛,嘴里小聲嘀咕了一句,“我知道……哪里有撒嬌了。”
“咳咳。”
彌勒輕咳一聲,“既然找到擁有最大嫌疑的人,據我所知,用詛咒傷人,下咒之人必定就在這附近不遠,我們明日一起過去看看究竟。”
眾人點頭附議。
“好,就這麼決定了。”
拍板決定好事宜,幾人收拾飯碗,清理干淨後躺下睡覺。
犬夜叉照常在外面守夜。
介于詛咒的原因,彌勒這一次和犬夜叉一起,他是法師,對咒術法術的氣息了解比在場的任意一個人都要精通。
若是有人用到詛咒前來暗算,他能第一時間提示犬夜叉。
房間里剩了戈薇和兩位女生。
桔梗不需要睡覺,戈薇自然而然的躺在桔梗身邊,珊瑚和七寶則是睡在另一端。
夜幕漸深。
戈薇睡不著,閉著眼楮輾轉反側,白天的奔波沒讓他疲憊,反而整個人精神抖擻。
詛咒一事戈薇實話實說,偏偏沒有一個人信。
好煩。
戈薇無聲嘆口氣。
怎麼就又是噩夢又是生長痛。
兩個單拿出來一個他都好據理力爭,可放在一起他想爭辯都辯不過。
要不是曾經的親身經歷,他都快以為自己真的中了椿的詛咒。
他翻來覆去的動靜不小,桔梗伸過手摸了摸他頭發。
戈薇睫毛一顫,如鵪鶉一般靜下來,小心翼翼睜開眼楮。
悄悄看一眼珊瑚方向,呃,看不清,太暗了。
他壓低聲音問桔梗,“我太吵了?”
在家里自由自在睡習慣了,忘記這一次和大家一起過夜。
桔梗沒回應,她又摸了一把,在發尾處捋了捋,手心收攏起一束短短的馬尾。
戈薇感受頭上的松松緊緊,不滿地拍拍桔梗大腿,用氣音小聲道,“別玩了桔梗,我是不是吵到珊瑚了?她醒了?”
桔梗余光隨意瞥過去掃了一掃,搖頭。
“沒有。”頭發似乎扎不起來,桔梗心不在焉地想。
“哦……”
戈薇一听沒事,他安心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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