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都知道焦元南那脾氣,老他媽爆了,那性子就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
這幾個人這嘮的,那話嘮得可算是給嘮死翹翹了,一點兒余地都沒留。
當時,焦元南在那兒呢,還有老明子,王福國也在。
王福國“啪”的一下子就把身子給擰過來了,焦元南也跟著一回身兒。
這時候雲三旁邊有個老弟,那家伙剛才還在那兒捧這個捧那個的,突然喊了一嗓子︰“哎呀媽呀,三哥!你看他們到咱這兒來了!”
另一個接話道︰“對呀,來干啥玩意兒啊?
說著呢,焦元南順手就從桌上抓起個酒瓶子,扯著嗓子罵道︰“你媽的,這酒你是喝到人肚子里了,還是喝到狗肚子里去啦?
你他媽不認識我?不認識我三哥啊!”
說完,焦元南把那啤酒瓶子往起一拿,“啪”的一下,照著那小子的臉就掄過去了,“ 嚓”一聲,那酒瓶子一下子就給打得稀碎,玻璃碴子亂飛,那小子“撲通”一聲就往地下倒了。
焦元南手里還攥著玻璃碴子,在那兒劃拉劃拉,罵罵咧咧地說︰“你媽的,揍你這一頓,看你他媽清醒點兒沒。”
那小子被打得滿臉開花,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焦元南一回頭,瞪著眼楮罵道︰“你媽的,別叫喚,听著沒?你再叫喚,我他媽打死你,听著沒?
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似的,那小子嚇得吭都不敢吭一聲了。
這邊焦元南剛回過頭,把手往桌子上一撐,那邊雲三瞅見這情況了,“嘎巴”一聲就站起來了,也跟著喊︰“你媽的,焦元南,你他媽瘋啦?我問你是不是作呢?你他媽在這兒敢打我兄弟?”
焦元南听了這話,嘴角一咧,笑了一下。
這雲三哪了解焦元南吶,還以為焦元南笑了是怕自己了呢,要麼就是想把話往回拽拽唄。
他心里想著,不都說抬手不打笑臉人嘛,想得美。
雲三扯著嗓子喊︰“焦元南,你也不用跟我倆在這兒嬉皮笑臉的,現在你想往回拉話,我告訴你,晚了!在他媽香坊你敢動我雲三的兄弟,你他媽是不是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今天我他媽得讓你知道知道,我雲三是干啥的!”
這話剛一說完,焦元南手往後腰那兒一摸,“嗖”的一下,把啥玩意兒就給拽出來了,“啪”的往出一拽,原來是把家伙事兒!
焦元南罵道︰“你媽的,你說啥?”
雲三也不含糊,“我他媽雲三”………!!
槍聲“砰”“砰”,把全屋的人都給嚇懵圈了,一下子全愣住了。
雲三這邊呢,“ ”的一下子,連人帶椅子全給掀翻了,“哇”的一聲倒在地上,嘴里還喊著︰“哎呀,我操!”
雲三那些老弟,本來剛才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這一下子,酒全給嚇醒了,可愣是嚇得動都不敢動。
就在這時候,槍一響,李令平、劉向賢、寶生他們這幫人,一听動靜,“媽的,家伙事兒”,趕緊從腰里把卡簧一下子拽出來了,“啪”的一掰開,扯著嗓子喊︰“你媽的,都別動,來,別動,別動!”
焦元南眼楮一瞪,立了起來,罵道︰“你媽的,吃個飯還踫到你們這幫傻逼,來來來來,給我扎他們來,給我扎他們來!”
這一說扎他們,焦元南這幫兄弟嗷的一聲就沖上去了。
拿著家伙照那幫老弟的腦瓜子就砍,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那是真砍吶,“ ”的一頓剁,照著大腿、肩膀子就招呼上了,“我去你媽的”,一刀下去,血“噗呲”一下子就冒出來了,那幫人在那兒“噗噗”地又是擋又是打的,亂成了一鍋粥。
這一頓收拾,把雲三那幫老弟給扎得“哎呀,我操,哎呀,哎呀,我操,大哥別打了,哎呀”的,那叫聲老慘了。
整個308那個包房,那真是鬼哭狼嚎,一片慘叫。
那幫老弟一個一個的,“撲通”“撲通”往地下倒,牆上的壁紙濺得都是血點子,地上的瓷磚也都是血,那場面,老嚇人了。
這時候,焦元南嘴里叼著根煙,大搖大擺地往前一走,走到雲三跟前了,抬腳就踢了一下,罵道︰“你媽的,別他媽裝死,別他媽裝死,你剛才不挺牛逼的嗎?來來!你媽的,我問你我是誰,我問你我是誰?”
雲三被打得那叫一個疼,呲牙咧嘴的,慢慢抬起腦袋,有氣無力地說︰“焦元南,焦元南……”
焦元南一听這話,伸手又從桌頂拽了個酒瓶子,緊緊攥在手里,照著雲三的腦袋,“啪嚓”一下子就掄過去了,那啤酒瓶子瞬間被拍了個稀碎。
焦元南瞪著眼楮罵道︰“你媽的,來,我問你,好好說,我他媽是誰?”
雲三嚇得哆哆嗦嗦地趕忙回道︰“南哥,南哥,你是南哥呀!!
你媽的,來,我問你,你他媽該不該打???
該打啊!!
操!你個逼樣的啊,你媽的,以後別跟我得瑟,還有你,還他媽香坊呢,我他媽不能來咋的,我問你,我香坊能不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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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三忙不迭地說︰“能來,能來,南哥,你哪兒都好使啊,這哈爾濱九大區兩個縣,你走到哪兒都好使。”
焦元南不屑地哼了一聲,罵道︰“就你們跟著他有雞毛前途,一天他媽混吃等死。”
說著,焦元南一擺手,領著這幫兄弟,那叫一個張狂,賊他媽狂地,就從包房里出去了!當時焦元南,也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
可等到第二天早晨,他們喝完大酒,焦元南在賓館里睡得正香呢。
這賓館叫宏光賓館,那可是焦元南的老窩子,樓上1055到1099這些個房間,那都是常年開著的。
大早上的,焦元南還沒等睡醒呢,就听外面有人喊︰“元南吶,元南,開門吶。”
焦元南伸手揉了揉眼楮,嘴里嘟囔著︰“我操,喝得腦瓜疼,誰呀?”
一邊說著,一邊爬起來,穿著個大褲衩子,“叭”的一聲把門給打開了,然後雙手捏了捏太陽穴,不耐煩地問︰“干啥呀,這麼大早的,你干啥呀?”
焦元東著急忙慌地說︰“我操,打電話你咋關機呢?”
焦元南回了句︰“那他媽沒電了唄。”
那人又說︰“那我給老明子打電話咋還不接呢?”
焦元南說︰“那我不知道,他喝多了唄,沒起來呢唄,不是你說啥事兒就得了唄,咋的了,一大早晨的,著急忙慌的。”
焦元東趕忙說︰“我告訴你,元南吶,那他媽攤事兒啦!!。”
焦元南皺著眉頭問︰“啥事兒啊?”
焦元東接著說︰“這劉哥,早上起來來電話了,說他媽昨天晚上你把李雲給打的事兒,你不知道嗎?那人他媽他哥李想,那可是咱這兒的一把,正抓你呢,滿哈爾濱抓你呢。”
焦元南往床上一坐,把手里的煙一丟,滿不在乎地說︰“你就說咋地吧,他想咋的?”
焦元東說︰“人家想咋的,人家收拾你唄,人家能咋的,你嘮那逼嗑,我臨來之前剛到咱們護運站啊,他媽來的,他媽得有20來個小子,全他媽荷槍實彈來的,這他媽的咋的?
那啥,那給老魏打個電話吧。”
“我給老魏打了,人家老魏說了,說他媽這個事兒可不好整了,要拿這個當他媽重案來辦呢,知道不?人家廂坊的老一現在都知道了,都立案了啊,就你們,老明子、王福國,昨天去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他媽在這個名單上面呢。”
焦元南一听就火了,罵道︰“我他媽的,這李雲是不是作死呢,你媽這社會讓他玩的。”
那人勸道︰“元南吶,你不明白咋回事嗎?你還揣著明白裝糊涂,那他媽李雲算啥社會啊?他不就靠著他哥嗎?靠著李想嗎?你把他打了,他能不整你嗎?”焦元南一時也沒了主意。
就在這個時候,劉少華把電話打過來了,“嘎巴”一聲接通了,打給焦元東了,電話里說︰“喂,元東啊,你找沒找著啊?
啊,找著了,元南吶,那個華哥找著了,我倆擱一塊兒呢。”
劉少華在那邊趕緊說︰“那你快把電話給他。”
焦元南把電話拿過來,劉少華對著電話說︰“元南吶,我這麼跟你說,你還喝點逼酒,出這麼個事兒,這個叫李想的,我找人給他帶話了,這逼現在有點軟硬不吃,啥事兒吧,不能說在這個節骨眼上,就在這個風口浪尖,肯定說啥他也听不進去,這麼的,你先躲一躲,哈爾濱抓你呢,你先出去到外面,你就當他媽旅游了行不行?然後家里面的事兒,我跟元東,我倆給你辦一辦。等到這個事兒給你擺平了,你再回來,對了,昨天咱們一起去的這幫兄弟全都得帶走,避避風頭再說,整個這些人全都在名單里面,你能明白說啥意思不,元南。”
這邊焦元南一听,就問︰“哥,那咋的,非得走啊??
對!非得往那槍口上撞嗎?咱避一避,只要你不被他們抓著,這事兒咱咋擺弄咋有理,可要是人落到他們手里了,那咱可就被動了,你不明白這個理兒嗎?”
其實劉少華說的這話,那是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這人要是被抓著了,那可咋整,到時候人家管你要個兩百萬、三百萬的,你也得乖乖給,可要是沒抓著,那咱就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對吧?
焦元南尋思著,劉少華這話確實沒毛病。
焦元南就應道︰“行,劉哥,那我听你的。”
“行!那你給自個兒安排安排,完了上廣州溜達溜達。”
焦元南趕忙說︰“不用不用,劉哥你別,我去不了廣州!!
咋的呢?
那破地方死熱死熱的,那他媽蟑螂都比我腳趾蓋兒還大,我可住不習慣。那啥,我上長春吧,我找我兄弟去。”
劉少華問︰“長春,那你這兄弟可靠吧?”
焦元南回道︰“我操,那可是過命的交情,啥叫可靠不可靠?行了,劉哥,這事兒你別管了,那家里的事兒就拜托你了。”
劉少華說︰“哎呀,那行,你該去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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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元南回了句︰“行了,好了,好 ,家里的事兒就勞你費心了。”說完就把電話給撂了。
然後焦元南就領著那幫兄弟,像王福國、老明子,還有劉江他們,一大幫人,得有十來個,開著車就奔長春去了。
這眼瞅著都快到長春了,焦元南他多少還有點兒小孩兒的脾氣,尋思了尋思,就把電話拿起來了,打給賢哥了。
電話一通,焦元南說︰“賢哥,我元南。”
賢哥在那頭問︰“咋的啊,有事啊?”
焦元南說︰“那咋的,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呀?”
賢哥又問︰“咋的了,你說唄。”
焦元南趕緊說︰“這回我可攤事兒了,攤大事兒了。”
賢哥著急地問︰“咋的了?
操!本來這事兒我不想跟你說,可不行啊,你這擠懟我呢!!
趕緊的,咋的了?”
焦元南接著說︰“我他媽的在廂坊喝多了,把那六扇門重案的一把給打了,我他媽把他給打死了。”
賢哥一听,腦瓜子“嗡”的一下子,趕忙問︰“啥,六扇門里重案的一把手,你他媽打死了咋的?那啥,現在我估計全國都他媽通緝你吧??
咋整啊,我沒地方去啊,哈爾濱我現在肯定待不了了,南方我還怕走不到,我就先到你們長春,在你那兒躲躲唄。”
賢哥听完,啥都沒問,沒問咋鬧這麼大的事怎麼怎麼地的,直接就說︰“你擱哪兒呢?你現在擱的地方安全不?
應該安全吧,我開車往你那兒走呢,往長春走呢。
你這麼的,你原地把車停了,那車別開了,听沒听見,我現在讓海波開車去把你接過來,你那車太扎眼了,別在道上再出啥事兒。”
焦元南說︰“不用。”
賢哥語氣挺堅決地說︰“你听我的,你放心,元南,只要你到長春來,我小賢就是豁出命去,我也保證你安全。”
這話一說完,焦元南心里那真的是,“嘎嘎”就一股暖流從心底直沖到腦瓜頂。
換誰听到這話,那不得感動得夠嗆,那能不激動嗎?這可是兄弟啊,這是生死之交。
焦元南感動得,咱說眼淚雖然沒掉下來,可也是有兩三秒都沒說出話來。
賢哥在那頭一听,問︰“咋的了,元南吶,?”
焦元南回過神來說︰“沒事兒沒事兒,那啥,你不用過來接了,我都進長春了,別折騰了,一會兒我就到你那兒了,見面再說。”賢哥一听,說︰“那行了,那見面再說吧。”“啪”的一下子就把電話給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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