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只听樓下一陣剎車聲,陳文斌帶著劉超、鄭偉民這幫兄弟,提著槍,氣勢洶洶地吼道︰“他媽的,跟我上去!”然後“叮 ”地朝著樓上奔來。
到了樓上,在走廊里,他們就看到了崔志東那伙人。
十來個小弟背對著走廊,手里都拿著大砍刀,還在那咋咋呼呼地叫罵︰“你媽的,一會兒沖進去就剁了你們,你給我出來,出來!”陳文斌一上來,那氣勢絕對夠狠,劉超也不含糊。
陳文斌手里的五連發獵槍往身後一扛,怒吼道︰“叫喚個屁!”接著“ ”幾聲,槍聲響徹走廊,戰火瞬間點燃。
這一下,幾個小弟就被打得飛了出去,這種槍威力巨大,一槍下去最少能撂倒三四個。有人可能覺得夸張,可那是散彈啊,一打一大片,只要擦著肩膀、脖子或者臉,人肯定得倒下。
“撲通”一聲,有人倒地,伴隨著痛苦的呼喊︰“哎呀,我操,我操!”
陳文斌他們端著槍沖過去,大聲喝道︰“別動!都他媽別動!”然後“叮當”地就沖了過去。
崔志東剛一回頭,槍就頂到了他腦袋上。
“小逼崽子,你跟誰倆呢?”陳文斌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把崔志東從外面拽進屋里。
崔志東一看,忙說︰“文斌,這事兒跟你沒關系吧?你啥意思?”
“我啥意思?進來,進來再說!”
陳文斌把他拽進屋里,這時屋里的人看到陳文斌進來,王二小也起身了,賢哥、常保民等人也圍了過來。
“文斌你來了,本來好好的,咱們在那消停喝酒多好,他媽的。”
陳文斌往旁邊一瞅,對著崔志東說︰“你到底啥意思?”
“我啥意思?你還問我?”陳文斌照著他臉就是一下,“哎喲!”
陳文斌問︰“他是誰?我哥們兒,我兄弟。你跟他在這耍橫?”
陳文斌又問︰“這是怎麼回事?說來我听听。”
听完事情經過,陳文斌火冒三丈︰“崔志東,你真他媽的給咱沈陽人丟臉啊!你不挺牛逼的嗎?100來萬你輸不起啊?你跟我比?我就算窮得尿血,我陳文斌也干不出你這種破事兒,丟不丟人啊?
文斌,咱這事兒到此為止,你看行不行?”
小賢在一旁看著,賢哥這幫兄弟都沒什麼事兒,反倒是崔志東的三四個小弟在地上哼哼唧唧︰“哎呀,我操,哎呀!”
陳文斌見狀笑了︰“這才是我的兄弟,別看人少。你這三十來號人怎麼了?把我兄弟堵屋里,還想把小賢抓了?我告訴你,崔志東,別他媽的不知好歹,我來是救你呢,知道不?我要是不來,就我兄弟那脾氣,能打死你。你他媽的,誰都敢招惹?出門的時候翻翻皇歷,看看今天適不適合出來裝逼,別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知道不?”
崔志東忙說︰“我知道了。
小賢你看這…事兒?讓他滾就行了唄。”
賢哥在這邊點了點頭,說︰“行吧。”
本來自己這邊也沒吃多大虧,陳文斌這時也過來了。
崔志東瞅了瞅,說︰“行,我走。”
他捂著肩膀,把自己那幫兄弟從地上扶起來,然後就從酒店出去了。
陳文斌走後,他過來和小賢握手,說︰“走吧,在這干啥呀?跟我出去接著喝。”
王小二在旁邊說︰“文斌,別啊,這屋太髒了,滿地都是血,咱們換個屋接著喝唄。”
陳文斌回答︰“二哥,咱這麼說吧,你也知道我窮,也沒什麼排場,所以咱以前接觸也少。可以這麼講,不是一路人,就別硬往一塊兒湊了。那啥,我和我兄弟單獨出去喝點,小賢你是在這兒喝還是跟我走?”
賢哥想都沒想,和陳文斌手拉手就從酒店出去了。
常保民不能走,因為王小二是來捧人場的,而且賢哥跟陳文斌走了,也不會吃什麼虧,所以他沒當回事。
這就分成了兩個局,王小二下午領著常保民這幫人回到賭場繼續玩,賢哥他們則重新找了個飯店坐下喝酒。
再說說被干的崔志東,他從醫院出來後,氣得不行。
旁邊小弟趙海濱問︰“哥,這事兒咋辦啊?”崔志東大罵︰“去你媽的,長春那幫人是有點邪乎,可邪乎又能怎樣?海濱,我跟你說,你這樣混社會,一輩子都別想有出息,咋的?你屬兔子的?一有事兒就躲。
操,現在加上陳文斌,咱們是不好對付啊,陳文斌就是條瘋狗。
瘋狗有啥可怕的?走,找三哥去。”
說完,他們開著車直奔惠工街。
那里有個龍騰洗浴,簡單介紹一下,老板姓吳,叫吳三兒,原名吳極,在這一片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是個厲害角色。
這個洗浴中心不光有洗澡的,還賭博,里面各種娛樂項目多得是,四層樓都是。
到了洗浴中心大門口,他們就往里走。
吳三兒的大兄弟大將正在吧台呢,正和小吧員在那閑聊︰“晚上哥領你出去溜達溜達。”剛說完,一扭頭就看到崔志東進來了,肩膀綁著紗布,紗布上還滴滴答答滲著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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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一看,忙問︰“東哥,這咋回事?誰把你打成這樣?”
崔志東不耐煩地說︰“別他媽問了,是外地的。我現在找兄弟們,找三哥,咱去干他們,別的啥也別說了,這里面事兒多著呢。三哥呢?”
大將回答︰“三哥在樓上呢,走走走,我領你上去。”
這吳三兒和崔志東可是拜把子兄弟,關系那是鐵得很。
崔志東推開辦公室門走進去,就見吳三兒正在逗一對八哥呢,“你好,你好,你好,你好。”
吳三兒邊說邊給八哥喂瓜子,“哎喲我操,這玩意兒真好玩。”
正玩著呢,門突然被打開,大將在前面喊︰“三哥。”
“咋的了?”
“志東過來啦?進來,進來,進來。”吳三兒一招手,崔志東帶著趙海濱就走進來。
吳三兒一扭頭,驚訝道︰“我操,咋整成這樣了?誰把你打了?”
崔志東連忙說︰“三哥,這次無論如何你得幫幫我。”
“咋的?還有能讓你害怕的人?你搞不定?”“我不是怕他,關鍵是我人手沒他多,三哥。咱們得聯合起來收拾他。”
“聯合?收拾誰啊?”
“陳文斌。”
“陳文斌?他為啥打你?文斌不是那樣的人啊,他喝酒了還是嗑藥啦?”
“都沒有,就因為一個外地的長春人。”崔志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吳三兒陷入沉思,陳文斌在和平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
跟陳文斌作對,那家伙是個狠角色,只要你和他干上,要麼你把他弄死,要麼他就和你不死不休。
這就好比捅了馬蜂窩,為這點事和陳文斌糾纏不休,不太值得。
吳三兒尋思了一會兒,拿起電話說︰“這麼著,這事兒咱們把陳文斌撇開得了。反正他不是沒打你嗎?”
“他是沒打我,可他打傷了我五六個兄弟。”“哎呀,不就是幾個小老弟嘛,過後找他要點錢當醫藥費就行了。他要是不給,三哥給你出。”
“三哥,你啥意思?你怕他?”
吳三兒在江湖上的地位,還有手下的人馬和家伙事兒,確實比陳文斌要強。
但話說回來,就為這點事,不值得大動干戈。
不是怕他,人家陳文斌也沒打你,而且大家都是沈陽的,就盯著那個長春人收拾就行了。
然後把長春那小子交出來,要是和陳文斌對著干,能有什麼好處?那陳文斌窮得叮當響,一天到晚就盼著找人干架呢,就像個職業踫瓷的。
咱不能給他這個機會,要是他陳文斌識趣,能給我這個面子,把長春那伙人交出來,咱們就不跟他計較了。到時候你想怎麼出氣就怎麼干。
“對,三哥。”崔志東應道。
吳三兒拿起電話,準備打給陳文斌。
電話打到陳文斌這邊。“哎,文斌吶。”
“哎呀,吳三呀,你還能給我打電話吶。”
陳文斌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你平時都不願意跟我搭話,你有事兒就直說吧。”
吳三一听,這小子現在連三哥都不叫了,“你看看,操,三哥都不叫了,是不是?文斌啊,你也知道……”
“我知道啥呀?操,你別在這兒揣著明白裝糊涂。”陳文斌不耐煩地回道。
“那志東跟我啥關系?你不知道嗎?那是我的結拜兄弟。”
“那又怎樣?
你非得把話說明白是吧?文斌吶,咱們都在沈陽道上混,都在同一條船上吃飯,別因為一個外地人,讓咱們之間有啥不愉快,犯不上。這麼著,你把那個長春的小子交出來。”“交誰?我就因為長春那小子打了崔志東他們?”陳文斌問道。
“對,就是他,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哦?你是要替崔志東出頭?”
“那肯定的,我結拜兄弟讓人打了,我能不出頭?那不等于打我臉嗎?”
“行,你要是這麼說,我也告訴你,小賢是我生死之交,我替他出頭,也是理所當然。”“不是,文斌吶,你要這麼嘮嗑,就是不給我吳三面子唄?”
“那你要是非要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那是你的事兒。但我就告訴你,小賢是我兄弟,誰動他都不行。在沈陽,我就得保我兄弟周全。我再告訴你,我倆現在在一起喝酒呢,你想怎樣?”
“行,文斌,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吳三,你別再胡攪蠻纏了,你也知道我,沒念過幾天書,急了我可就罵人了。”
“行,那我就直說,長春這幫人的事兒,你要替他們扛?”
“對,我陳文斌扛了,沒別的事兒就掛了吧。”說完,陳文斌就把電話掛了。
陳文斌是真夠意思,吳三在沈陽混得比他好,可陳文斌一點面子都沒給留。
他心想︰“你為你結拜兄弟出頭,小賢是我的生死兄弟,你動他就是動我。我扛了又怎樣?我這是講義氣。”
賢哥在旁邊也听到了,電話聲音很大。
賢哥說︰“文斌吶,這事兒要不你別管了,我從長春調兄弟來,看看他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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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斌一听,“閑吶,這點事兒還用從長春調兄弟?你瞧不起我陳文斌啊?就在沈陽,誰敢動你?我拼死也得護你周全。誰要是敢動你,我整死他。別听吳三那幫家伙瞎嚷嚷,都是些沒用的玩意兒,操。超子過來,告訴兄弟們,把家伙事兒都準備好,他們要是敢來,往死里崩,一個都別讓他們從和平離開。”
“哥,你放心吧。”
鄭偉民和超子他們可都是敢打敢拼的主兒,和陳文斌一樣,什麼樣的大哥帶什麼樣的兄弟,這話一點沒錯。
這邊賢哥幾個人倒是沒把這事兒太當回事,還在那兒 地和陳文斌喝酒呢。
可電話一掛,吳三兒那是氣得夠嗆,都快被氣懵了。
“這陳文斌真是給臉不要臉,我給他留面子,他倒好,反過來撅我。操!來來來,把咱家兄弟都給我叫過來,都叫過來!去給我打听打听,看看他們在和平區哪個飯店吃飯呢?找到後告訴我一聲。他媽的陳文斌,我不把你腿打折,我就不叫吳三。還有那個長春來的,長春的隨你怎麼收拾。我可跟你說志東,到時候白到那邊,你可得上上心。
白道這邊你放心,不是有我老叔嘛,怕啥?”“行,有你這句話,三哥我就放心了,咱就干他們。一會兒讓那外地人知道在咱們沈陽可不能讓他們胡來。去,給我找他們去。”
有人就問了,為啥不再給陳文斌打電話呢?這吳三可是老江湖了,這都撕破臉了,再打電話問“文斌吶,你在哪吃飯呢?”人家能不明白啥意思?要是再去,人家陳文斌肯定有防備了。
那可是和平區,是陳文斌的地盤,能不能從那兒出來可就兩說了。
所以得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知道他們在哪後,直接領人過去, 一頓收拾,把長春那伙人抓走,讓陳文斌知道厲害,“陳文斌,你不是牛嗎?把你腿打折,看你以後還怎麼囂張,以後就坐輪椅去吧。”
就這樣,他們開始尋找陳文斌和賢哥這幫人的下落。
他們中午出了事,那時大概是兩點多,這酒一直喝到四點來鐘。
陳文斌就說︰“走吧,咱們去花都夜總會玩會兒。”
賢哥卻說︰“不行,我回長春得了。”
“咋的了?怕事兒啊?還是不敢在沈陽待啦?瞧你這話說的,你這麼說,我還走不了了呢!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沒事兒賢哥,你在沈陽就把心放肚子里,不會有事。”
“行,那咱走。”
其實賢哥能走嗎?他們這是開玩笑呢,陳文斌是真心留他,賢哥也是不想駁陳文斌的面子。
但賢哥心里也在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怕給陳文斌添麻煩。
要是吳三兒那伙人不依不饒,非得找他,要是沒和陳文斌在一起,這事兒也就算了。
賢哥有時候就是想得比較多。但現在決定留在沈陽了,那就不能這麼簡單了。
他扭頭和海波說了幾句話,海波听了後說︰“行,哥,我知道了。”
然後大家就朝著花都夜總會去了,海波呢,反手拿出電話開始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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