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傳來腳步聲,他抬頭看見楊志正站在月光下擦拭鐵槍。槍桿上的纏繩換了新的,卻仍能看出無數細密的勒痕——那是常年握持留下的印記。
“將軍,”清虛走出去,將一壺熱茶遞給他,“您當年……也怕過嗎?”
楊志接過茶,望著遠處英靈殿的燈火,沉默了許久才開口︰“怕。每次上戰場,都怕得雙腿發軟。”
他喝了口茶,眼中閃過一絲悠遠的光︰“但你要記住,怕不是錯。知道怕,才會更想活下去。而想活下去,就得比敵人更狠。”
清虛握緊了手中的劍。月光灑在他年輕的臉上,映出與年齡不符的沉靜。
決戰當日,黑雲壓城。
項羽的鐵騎如潮水般涌來時,道宗弟子們列成的方陣竟未後退半步。青陽子的長劍刺穿第一個騎兵的咽喉時,鮮血濺了他滿臉,他卻只是舔了舔唇角的血漬,反手斬向第二個敵人。
清虛被三個敵兵圍攻,左肩中了一刀,卻借著對方的力道翻身躍起,長劍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入敵兵後心。他想起楊志教的“借力打力”,原來這世間最精妙的術法,竟是敵人的蠻力。
楊志的鐵槍在敵陣中如龍出海,槍尖卷起的腥風讓敵兵聞風喪膽。他余光瞥見清虛被敵將逼到絕境,正要回援,卻見那少年突然棄了長劍,赤手空拳撲了上去。
就像當年在演武場對付木樁那樣,清虛死死抱住敵將的腰,任由對方的刀砍在背上,牙齒卻狠狠咬向敵將的咽喉。
“好小子!”楊志大笑一聲,鐵槍橫掃,為清虛掃清了周圍的敵兵。
當最後一個敵兵倒下時,夕陽正刺破黑雲。三十七個道宗弟子只剩下二十一個,個個帶傷,卻都挺直了脊梁。他們的道袍沾滿血污,手中的劍仍在滴著血,臉上卻帶著從未有過的光彩。
青陽子望著遠處英靈殿升起的慶功煙火,突然朝著楊志深深一揖︰“多謝將軍。”
楊志擺擺手,將鐵槍插在地上。他看著那些年輕的面孔,想起自己年輕時的模樣。那時他總以為,勇猛就是無所畏懼。直到此刻才明白,真正的勇,是明知怕,卻仍敢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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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走到銅鏡前,鏡中的自己渾身浴血,靈台處的赤焰燒得正旺。他突然笑了,抬手摸了摸眉骨上那道淺淺的疤痕——那是楊志教會他“活著”的印記。
英靈殿的鐘聲響起時,楊志轉身走向碑林。他要為那些倒下的弟子立碑,碑上不必刻太多字,只需記下他們握劍的模樣。
因為有些東西,比術法更能流傳千古。比如此刻,道宗弟子們眼中永不熄滅的,是被血與火淬煉過的鋒芒。
接著來到了一條河邊小道,河里有一群鴨子正優哉游哉地游著。它們排著歪歪扭扭的隊伍,時而把頭扎進水里,時而又揚起脖子嘎嘎叫著,那叫聲在這寧靜的河邊顯得格外響亮,像是在互相打著招呼或是交流著什麼有趣的事兒。有幾只小鴨子還調皮地互相追逐嬉戲,用扁扁的嘴巴去啄同伴的尾巴,濺起一串串小小的水花,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諸葛青兒看得新奇極了,忍不住跑到河邊,朝鴨子們揮揮手,嘴里學著它們的叫聲“嘎嘎”地回應著,覺得這些鴨子真是自由自在又可愛呀。
又走了一段路,路邊出現了一個賣風箏的攤位,各式各樣的風箏掛滿了架子,有色彩艷麗的蝴蝶風箏,翅膀上的花紋精美細致,仿佛隨時能展翅高飛;有威風凜凜的老鷹風箏,眼神犀利,展開的雙翅好似要沖破雲霄;還有造型奇特的金魚風箏,拖著長長的尾巴,在空中游動的樣子仿佛都能想象出來。攤主正拿著一個風箏向旁人展示著,輕輕一拉風箏線,風箏就在空中舞動了幾下,引得不少路人駐足觀看,諸葛青兒也被這漂亮的風箏吸引住了,圍著攤位轉了好幾圈,心里想著要是能在這藍天白雲下放風箏,那該多有意思呀,眼楮里滿是向往呢。
這些有趣的景象讓諸葛青兒一路上都充滿了新奇與歡樂,也讓她對即將到達的游樂園更加期待了,腳步都變得越發輕快起來呢。
在庭院之中,諸葛戰剛剛檢驗完諸葛青兒學習八卦掌的成績,看著女兒那有模有樣的招式,靈動的身姿以及對八卦掌熟練的運用,心中滿是欣慰與自豪。他深知青兒這段時間付出了諸多努力,如今能有這般成績著實不易。
諸葛戰笑著對青兒說道︰“青兒啊,這段時間你學習八卦掌辛苦了,今日爹爹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放松放松,你呀,肯定會喜歡的。”
諸葛青兒一听,眼楮頓時亮了起來,好奇地問道︰“爹爹,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呀?快告訴我嘛。”那語氣里滿是急切與期待,小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心里已經開始不住地猜測起來,想著會是哪里呢,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又或者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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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戰故意賣了個關子,神秘兮兮地說︰“哈哈,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呀,咱們先出發吧。”說著,便牽起青兒的手,朝著府外走去。
出了諸葛府,外面便是熱鬧的街市。此時正值晌午時分,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下來,將整個街道都照得亮堂堂的。青石板鋪就的路面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光澤,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故事。街道兩旁的店鋪琳瑯滿目,一家挨著一家,朱紅色的門窗,古色古香的招牌,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好似在歡迎著過往的行人。
賣糕點的鋪子前,熱氣騰騰,香甜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引得路人紛紛駐足,那剛出爐的糕點,色澤誘人,散發著陣陣麥香與甜蜜的味道,讓人垂涎欲滴。隔壁的布莊里,一匹匹色彩斑斕的布料整齊地擺放著,微風拂過,布料的一角輕輕飄動,像是在展示著自己的柔美。再往前,是一家茶館,里面傳來陣陣談笑聲,茶香順著門窗的縫隙飄散出來,混合著街道上其他的味道,構成了一種獨特而又充滿生活氣息的氛圍。
諸葛青兒蹦蹦跳跳地跟在父親身邊,一路上小嘴就沒停過,不停地問著各種問題︰“爹爹,遠不遠呀?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呀?”她的心早已像長了翅膀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抵達那個神秘的地方了,每走一步,心里的興奮就多增加幾分,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想象中的有趣場景。
她好奇地張望著街道兩旁的一切,一會兒被那精美的小飾品吸引了目光,一會兒又被街頭藝人的表演引得停下腳步,眼楮里滿是新奇,覺得這外面的世界真是處處都藏著驚喜。
走著走著,便出了這熱鬧的街市,來到了一條河邊的小道。河水清澈見底,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像是一條流動的銀色絲帶,蜿蜒穿過城市。
極寒交鋒︰諸葛戰的北境雄圖
北極圈的極光在子夜時分撕裂天幕,諸葛戰站在斯瓦爾巴群島的凍土上,看著淡綠色的光帶在\"天樞塔\"頂端的接收器上流淌。他掌心的青銅羅盤此刻劇烈發燙,指針死死釘在正北方向,仿佛被無形的磁石吸住。三天前,七座天樞塔同時捕捉到來自北極點的脈沖信號,那組由二進制與拉丁文混合的代碼,經諸葛明破譯後顯示出令人不安的內容——聖十字會大祭司已攜帶\"聖物\"抵達北冰洋洋面。
冰海迷航
諸葛戰的破冰船\"臥龍號\"破開兩米厚的冰層,船首的青銅龍首在探照燈下泛著冷光。船艙內,諸葛明正將衛星拍攝的冰原圖像拼接成三維模型,屏幕上一個直徑十公里的冰環格外刺眼。\"家主,這是一周內形成的冰下穹頂,熱成像顯示內部溫度恆定在25攝氏度。\"他放大圖像邊緣的螺旋紋路,\"和貝加爾湖底的九芒星陣同源,但規模擴大了十倍。\"
諸葛戰掀開防寒服,露出左臂上用朱砂繪制的玄武圖騰。他從木箱里取出祖父傳下的《武侯水戰策》,泛黃的紙頁上記載著赤壁之戰時利用水文氣象的謀略。\"冰為水之精,寒為陰之極。\"他用紅筆在冰環圖案上畫出八卦方位,\"他們在模仿不周山傳說,想用冰穹頂撐起通往異度空間的通道。\"
突然,船體劇烈震顫,聲吶系統發出尖銳的警報。諸葛明盯著屏幕上迅速靠近的陰影,臉色驟變︰\"是聖十字會的核潛艇!他們在冰層下布了聲吶陷阱。\"
諸葛戰推開艙門,凜冽的寒風卷著冰粒打在臉上。甲板上的諸葛家護衛已將諸葛連弩架在欄桿上,弩箭加裝了破冰彈頭。\"啟動"龍吸水"裝置。\"他從腰間解下刻滿星圖的玉佩,將其嵌入船舷的凹槽,\"讓他們見識下諸葛家的水戰秘術。\"
三十六個隱藏在船底的螺旋槳同時反轉,在冰海表面掀起巨大的漩渦。潛航的核潛艇突然失去浮力,被迫上浮撞碎冰層,露出黝黑的艇身。諸葛戰舉起連弩,特制的信號箭拖著紅焰射向夜空,在極光中炸開一朵金色的煙花——那是召集散布在北極圈的七支分艦隊的信號。
三小時後,七艘諸葛家的破冰船在冰環外圍組成北斗陣形。諸葛戰通過望遠鏡觀察冰穹頂,發現那些螺旋紋路正在緩慢旋轉,每一道紋路里都瓖嵌著半透明的晶體,在極光下折射出詭異的紫光。\"諸葛明,分析晶體成分。\"他注意到冰環邊緣有規律的隆起,像是某種呼吸的韻律。
化驗結果顯示晶體含有人體組織成分,諸葛伯看著報告的手忍不住顫抖︰\"是用活人煉制的"冰魄晶",聖十字會抓了斯瓦爾巴群島的礦工......\"
話音未落,冰穹頂突然裂開一道縫隙,數百根冰刺如利劍般射向\"臥龍號\"。諸葛戰迅速轉動船舵旁的青銅輪盤,船體兩側彈出的合金擋板形成太極圖案,冰刺撞在擋板上瞬間化為齏粉。\"他們在測試屏障強度。\"他從箭囊里取出三支刻有符文的火箭,\"準備"流星趕月"。\"
三支火箭拖著尾焰沖向冰穹頂,在接觸晶體的剎那炸開。紫色的晶體突然發出尖叫,那些螺旋紋路里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在冰面上蔓延成詭異的符文。冰下傳來沉悶的鐘鳴,十二道光柱從冰環內側升起,在穹頂中心匯聚成旋轉的黑洞。
\"家主,北極點的磁場正在紊亂!\"諸葛明盯著儀表盤上瘋狂跳動的指針,\"我們的通訊系統快被干擾了。\"
諸葛戰突然咬破指尖,將血滴在青銅羅盤上。羅盤中心的北斗星圖案亮起金光,一道虛影從盤面升起,化作手持羽扇的諸葛亮影像。\"八卦定乾坤,七星鎮陰陽。\"影像的聲音與諸葛戰重疊,\"以我精血為引,召六甲神將!\"
冰海表面突然浮現出無數金色光點,那些光點組成身披鎧甲的將官虛影,手持刀槍劍戟沖向冰穹頂。聖十字會的核潛艇射出魚雷,卻在接近光點時詭異地轉向,炸碎了自己的冰下暗堡。冰穹頂的裂縫越來越大,隱約可見內部懸浮著一個十字形的金屬物體,表面刻滿流動的拉丁文。
\"那就是他們的聖物......\"諸葛戰握緊了腰間的佩刀,刀鞘上的龍紋仿佛活了過來,\"準備登冰!\"
凍土交鋒
諸葛家的破冰船在冰環邊緣放下登陸艇,諸葛戰踩著冰爪靴踏上凍土時,腳下的冰層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他身後跟著兩百名身著特制動力鎧甲的護衛,鎧甲表面的溫控系統在零下五十度的嚴寒中散發著白汽。
冰穹頂的裂縫已擴大到百米寬,暗紅色的液體在裂縫中翻涌,像是某種生物的血液。諸葛戰取出《武侯水戰策》,發現最後一頁空白處正自動浮現出文字︰\"冰魄為門,聖物為匙,開則萬靈俱滅。\"
\"家主,左翼發現異動!\"通訊器里傳來護衛隊長的聲音,\"是被冰魄晶控制的礦工,他們......\"
諸葛戰轉頭時,正看到三十個裹著破布的身影從冰丘後沖出,他們的眼楮閃爍著紫光,手里揮舞著冰鎬與鋼 。最前面的老者胸口插著半截冰魄晶,卻渾然不覺疼痛,嘶吼著撲向最近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