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門縣包括木家、南家在內的五大家族這些年也積累了一些底蘊,此次行動更是展現出了驚人的速度與效率。
僅僅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工夫,他們便已成功地集結起了各自所承諾派出的兵力。然而,由于尚未到達事先約定好的出兵時刻,因此這些人馬暫時只能隱匿于各個家族內部,靜靜等待著下一步指令的下達。
夜色如墨染般漆黑深沉,漫天的星斗和皎潔的明月似乎也早已疲倦不堪,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但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位于司法院後方的大堂內卻依然燈火輝煌,明亮的燭光將整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在那張寬大的桌案之後,端坐著神情嚴肅的大理寺正卿卜子夏。他微微皺起眉頭,目光掃過身旁站立的眾人,然後開口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卜子夏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听到問話,一名隨即便恭恭敬敬地上前一步,躬身回答道︰“回稟大人,粗略估計大概再有半炷香的時間就要到寅時了。”
卜子夏點了點頭,稍作沉吟後又追問道︰“他們那邊至今仍然毫無動靜嗎?”
那名隨從連忙再次稟報︰“自從這五大家族秘密聚會結束並分頭離去之後,他們迅速征召了各自族中的武士以及眾多奴僕。目前為止,這些人員全都安分守己地待在各自所屬的家族之中,並未發現任何異常舉動或新的情況出現。”
可憐荊門縣五大家族的所有行動和謀劃都被卜子夏看在眼里,並已經組織了羅網讓他們一頭扎進來。
“老師,即便按照律法來懲處這六大家族所犯下的罪行,那些罪孽深重之輩自當嚴懲不貸,但對于罪行較輕的人來說,頂多也只是判處流放之刑,而其家族的爵位以及食邑不過是被廢除而已啊!他們為何還要這般興師動眾、冒險出兵呢?”
王子恆滿臉疑惑地向卜子夏請教著心中的疑問。
只見卜子夏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釋道︰“原因無他,歸根結底還是人心。荊門縣的這幾大家族可謂是劣跡斑斑、罪行累累。近些日子以來,每天都會有他們的族人被抓捕帶走接受審訊。
如今剩下的這些人,其內心已然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巨大壓力。他們誤以為咱們是打算將他們徹底鏟除,趕盡殺絕,讓他們再無翻身之日。
正因如此,他們才會鋌而走險,妄圖通過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尋求一線生機。說到底,這便是恐懼心理作祟下所導致的錯誤決策呀。”
說罷,卜子夏語重心長地看向王子恆,繼續言道︰
“無論身處何時何地,何種艱難險阻的境遇之中,我們都務必要始終保持頭腦的清醒與冷靜。唯有如此,方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最為明智且正確的抉擇,關于這點,你可要銘記在心”
王子恆聞听此言,連忙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學生記住了,多謝老師教誨。”
就在時間剛剛到達寅時之際,五大家族那緊閉的府門卻毫無征兆地突然敞開!
剎那間,只見數百名手持寒光閃閃兵刃的兵卒如潮水般洶涌而出,氣勢洶洶地朝著司法院的方向疾馳而來。
不多時,當來自各個家族的兵力成功匯聚于一處之時,其規模已然接近兩千人之多!
如此龐大的隊伍瞬間便將司法院圍了個水泄不通,密不透風。
“殺進去!”伴隨著一聲響徹雲霄的暴喝,一名身披半甲、威風凜凜的武士身先士卒,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率先沖進了司法院。
然而,令這些沖在最前面的武士們意想不到的是,當他們原本以為需要耗費不少時間和精力才能夠突破司法院那堅固厚重的大門時,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這看似堅不可摧的大門竟然只需輕輕一推,便輕而易舉地被打開了。
盡管對于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一幕感到無比詫異,但此時此刻,身為領頭武士的他深知形勢緊迫,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深思其中緣由。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揮舞起手中鋒利的大刀,帶領著身後的眾多武士徑直沖殺了進去。
可就在這群家族武士如餓狼撲食般沖進司法院大院的一剎那,令人震驚的景象再次出現!
只見周邊高聳的圍牆之上,突然間燃起了無數熊熊燃燒的火把,一時間火光沖天,將整個院子映照得如同白晝一般雪亮。
"不好,有埋伏!"
那些家族武士們抬頭望見高牆上站立著為數眾多的弓弩手,每個人都拉滿弓弦,箭頭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寒芒,仿佛隨時都會如雨般傾瀉而下。
面對此情此景,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射!”,隨著一聲令下,司法院高牆上埋伏的弓弩手將手中的箭矢都朝著院中間的家族武士射去。
箭矢如雨,這些家族武士縱然有皮甲保護,但也無濟于事。
“沖進公堂”,家族武士對著身旁的武士下令道。
這院中開闊沒有遮擋,若是不沖進大堂,恐怕他們這數百武士都被射殺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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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司法院外的那些手持兵刃的壯僕此刻早就四散而逃了。
這些武士以為進入公堂就安全了,但當他們踹開公堂大門的時候,看到的是早就蓄勢待發的甲士。
家族武士們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絕望之色。
另一邊,木家少家主幾人得知司法院那邊的武士中伏之後,立刻帶領剩下的壯僕往西城門而去。
駐守西城門的卒長正是出自木家的一名旁系族人。
當五大家族的人驅車來到西城門的時候,西城門處于一片黑暗之中,四周寂靜,眾人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和馬匹的喘息聲。
“咕咕…”,木家少家主對著城門放聲叫了幾聲,但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木家少族長見此,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其他幾個家族的人面色都變得惶恐起來。
就在這時,城門上火把被點燃,露出西城門的守將身份,此人確是荊門縣縣尉本人。
看著縣尉身邊的百余甲士,木業臉色變得煞白。
“這麼晚了,不知道木縣丞你們要去哪里?”,荊門縣縣尉笑著問道。
“司法院遭受攻擊,我們正要外出求援呢”,木業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拱手對荊門縣尉說道。
“不過一些宵小罷了,不足為慮,卜子夏大人已經下令,荊門縣內任何人都不得進出,還請木縣丞你們回去吧”,荊門縣縣尉一臉假笑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等告退”,木業說完之後,就果斷離去。
“現在該怎麼辦?”,南家的少族長著急的問道。
“成王敗寇,天亮之後自會有人來處置我們”,此刻的木業反而平靜了下來,但其眼里已然是一片死寂。
這些人此刻哪里還不明白,他們的一切謀劃都已經被那些人完全預判,自己這些人已經成為了甕中之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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