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桌子上的空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這是我和強子他們定的暗號。
“動手!”
我用盡全力去全力喊了一嗓子,窗外準備開鎖的黑影動作明顯一頓。
而我也在這時抄起磨尖的鋼管,猛的踹開房門,于此同時,袁泉帶著幾個小伙子還有老胡和強子也圍了過來。
“草泥馬的!都別動!”
突然出現了這麼多人,讓四個黑影徹底懵了,他們顯然是沒想到會中了我們的埋伏。
“楊和平,你他媽說的是假情報!”
楊和平就是楊三爺。
“先突圍出去再說!”
楊和平說完,直接奔我而來,他大概是想擒賊先擒王。
“三爺,你偽裝的不錯,但在狡猾的獵物也騙不了獵人的直覺!”
我側身閃閃避楊和平刺來的匕首,鋼管尖順勢劃破他的手腕,血珠濺在青磚上。
另一個黑影想要過來幫忙,卻被袁泉攔了下來。
“小的們,實戰機會到了,不論死活,給我上。”
這個時候了,袁泉還想教學一波。
強子和老胡也每人纏上一個人,這讓我能專心對付楊和平。
“三爺,任賢良給了你多少好處?”
楊和平不語,匕首舞的虎虎生風,但一寸長一寸強,我手里的鋼管可不是擺設。
匕首擦過耳邊,我低頭躲過,鋼管順勢戳進他的小腿。
楊和平慘叫倒地,手里的匕首卻劃在了我的肩膀上,疼得我悶哼一聲。
反手掐住他的後頸往牆上撞,額頭磕在磚縫里,血瞬間順著眉毛流進眼楮里。
“果子,小心!”
余光瞥見和強子纏斗的那人掏出槍,我立刻拽著楊和平往旁邊滾。
槍聲響起的瞬間,強子甩出手中的鋼管,正砸中那人手腕。
強子趁機撲上去,兩人扭打在一起,我看見強子胳膊被劃了道口子,但愣是咬著牙把對方腦袋往牆上撞,直到沒了動靜。
楊和平趁這機會想逃跑,我用鋼管尖勾住他後衣領往後一扯,他踉蹌著摔在地上。
我用膝蓋頂住他後背,鋼管抵在他的喉頭。
“任賢良在哪?”
楊和平喘著粗氣,手還在往腰間摸,那里還別著一把彈簧刀。
我一腳踩住他手腕,蹲下身來扇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你他媽以前是柳門的人?哪個堂口教出你這個王八蛋?”
我再次攥著他頭發往牆上撞,血混著土渣粘在臉上。
“說,任賢良在哪!”
“他…他不會放過你的……”
楊和平咳出帶血的唾沫︰“有種就殺了我!”
啥?
還有這要求?
我舉起狠狠刺入楊和平的胸口,他身體猛的一僵,喉嚨里發出 的漏氣聲,怨毒的眼神迅速渙散,身體抽搐了幾下,徹底不動了。
強子那邊也解決了戰斗,那個開鎖的人被他打的頭破血流,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老胡這邊我剛才沒經歷關注,他的對手比較難纏,強子見狀拎著鋼管去幫忙了。
最輕松的就是袁泉了,他指導四個後生,亂棍打死老師傅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黑衣人抱著頭在地下亂滾,但始終逃不出幾人的包圍圈。
“速戰速決!別耽誤時間!”
戰斗結束,我坐在地上發呆。
袁泉過來給我包扎肩膀上的傷口,皮外傷,不礙事。
強子走過來蹲在我旁邊,問我任賢良現在是不是躲在哪個老鼠洞里看著我們?
很遺憾,今天任賢良沒有親自出馬,他的謹慎性屬實挺高。
“袁泉,尸體就交給你處理了,處理干淨,別留尾巴。”
袁泉嘆了口氣,說這些都是小事,關鍵是沒等來任賢良就很操蛋。
我撐起膝蓋站起來,肩膀的傷口在袁泉粗糙的包扎下隱隱作痛,但遠不及心里的煩躁。
沒能抓住任賢良,等于白忙活一場。
我突然想到這四人身上會不會有線索?
“袁泉,先搜下他們的身,仔細點,別放過任何東西。”
強子和老胡聞言立刻蹲下身,在尸體上翻找起來。
衣服口袋,鞋底,頭發里,任何可能藏匿物品的角落都不放過。
“果子,看這個!”
強子突然喊出聲,他從其中一人貼身內側衣袋里,摸出一部小屏幕的老式手機。
我快步走過去,接過手機,打開後發現里面很干淨,通訊錄里只有寥寥幾個號碼,全是亂碼般的代號,短信記錄也空空如也,。
我皺著眉翻看,手指在按鍵上無意識滑動。
“通話記錄呢?”
老胡湊過來問,我點開通話記錄,最近的一條記錄是三個小時前,打給一個備注為倉庫的號碼。
通話時間很短,只有幾十秒。
再往前翻,兩天前,有一個打給同一個倉庫的記錄,時間稍微長一些。
“倉庫……”
我腦子飛速轉動,楊和平是任賢良安插在我們這邊的釘子,他臨死前還提到任賢良不會放過我。
這個倉庫,會不會是任賢良的一個臨時落腳點或者聯絡點?
尤其是最近一次通話就在他們行動前,很可能是報告情況或者確認安全。
“袁泉,能查這個號碼嗎?”
袁泉接過手機,轉身去一旁打電話。
“對,就這個號碼,最後……嗯嗯……”
掛了電話的袁泉讓我等一下,他已經托朋友查詢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十幾分鐘後,袁泉的電話響起,他和對面客氣了幾句後,掛了電話便興奮的說道︰
“查到了!號碼注冊信息是假的,但最後一次信號基站定位在城東老工業區邊緣,靠近廢棄的河運碼頭,一個叫豐泰舊貨倉的地方!那地方荒廢好幾年了,魚龍混雜。”
“強子,老胡,你倆跟我走,袁泉,你帶著他們把這里清理了,然後想辦法繼續深挖這部手機,看看還有其他線索不,保持聯系!”
袁泉重重點頭︰“你們小心,狐狸狡猾的很!”
沒有片刻耽擱,我們沖出院子,跳上了停在巷口的面包車,強子開車朝著城東疾馳而去。
“果子,你覺得任賢良會在那里嗎?”
我搖頭,現在誰也不知道,但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
就算他不在,也可能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