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果,你覺得怎麼樣?”
吳老二這是要考我。
我如實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一旁的錢得強說道︰
“吳果說的沒錯,但這些石頭絕不是肅慎那個時期的,很有可能是以前河道有水,在發大水的時候,這些石頭是用來封堵河水的。”
“听到沒有?你錢大伯的分析才是正確的,你還是見識的少,有些事情要從多方面考慮。”
我沒說話,姑且算是錢得強分析的正確,但又和尋找肅慎遺址有什麼關系?
其實那時我就是年輕氣盛,面對別人的批評,心里多少有點不舒服。
這也就是吳老二,要是其他人,我早就懟回去了。
“咱們四散尋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
吳老二知道我的性格,轉移話題。開始探尋其他地方。
包子問馬樹文,不是已經探查過一次了嗎?不是有線索了嗎?
馬樹文指著河床,讓包子去看看,然後說道︰
“大概區域就是這里,誰也沒保證已經找到了肅慎遺址,只是推算在這里,到最後具體能不能找到也是未知數。如果我們有百分百把握,那我們兄弟四個人就完全夠用了,也不用叫你們三個過來了。”
我看包子的表情是想撂挑子,于是我給他一個眼神,讓他別說話。
大不了白來一趟,就當旅游了。
我們所有人散開,包子跟我在一起小聲嘟囔著︰
“果子,老吳這幾個把兄弟真不咋地,我感覺他們一點人情味沒有,也不知道老吳怎麼跟他們相處的。”
我苦笑一聲,說吳老二對別人也沒人情味。
“這是咱們關系好,吳老二態度就相當好一些,要是外人,他不知道什麼樣呢。我跟你說,就是熟悉一點的人,他也照坑不誤。”
閆川湊過來小聲說︰
“這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子從小跟他長大,沒學他那樣就不錯了,要不咱哥倆被他賣了,還得給他查錢。”
這時在遠處的吳老二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經過我們長達兩個小時的探查,事實表明,這里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吳老二他們甚至動用了折疊洛陽鏟,但河床內下的探土並沒有特別之處。
這讓我本來就持懷疑態度的心,又涼了半截。
“走,回岔路口,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里不可能沒有線索!”
張廣義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們也沒有人反駁,任由他在前面帶路。
“老吳,你覺得呢?”
往回走的路上,我故意拉著吳老二走的很慢。
“我覺得什麼?”
“你覺得這里真能有什麼發現嗎?”
吳老二揉了一下我的腦袋,這個動作讓我想起了小時候,他經常會揉我的頭。
不過隨著我年齡的增長,這個動作我也有好久沒有感受到了。
“吳果,有些事不一定每次都有結果,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但是不管事情成功與否,咱們經歷了,這在人生當中是一種閱歷。
閱歷多了,經驗自然就多了,當我們擁有足夠的經驗,處理事情就會很簡單,很得心應手。
你跟我不一樣,你還有很多時間,這些時間足夠讓你走錯路,做錯選擇。”
吳老二說完,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點頭,說自己知道了。
吳老二這才快步趕上錢得強他們,交頭接耳,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
“要我說你就是多嘴,又被老吳上了一課。”
包子在一旁說我,我直接回了他四個字︰“你懂個屁。”
回到岔路口,我們走進那條相對較窄的河道,這里的地面相對濕潤一些,但並不粘腳。
走了一段距離後,河道開始慢慢變窄,經過我們的仔細查看,結果和剛才一樣,並沒有什麼異樣。
“給口吃的吧,我快受不了了。”
包子已經沒了心情,可能只有吃才能撫慰他那受傷的心靈了。
“大家稍作休息吧,一會在往里面走走。”
我們坐下來吃東西補充體力,閆川直接躺在了河床上。
他剛躺下去,突然一聲尖叫,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他捂著後腦勺,然後從土里摳出了一塊石頭,嘴里罵罵咧咧道︰
“奶奶個熊,老子腦袋都磕破了,看我不讓你土豆搬家,滾球子。”
閆川剛要將石頭扔掉,眼尖的吳老二立馬制止了他。
“川子,把石頭丟給我看看。”
閆川一愣,說這塊石頭有什麼特別的?這玩意又不能切出和田玉來。
不過他還是把石頭丟給了吳老二。
吳老二撿起石頭,各個角度都看了一眼說道︰
“這石頭挺有趣的。”
我們所有人都圍了過去,這塊石頭的紋理和形狀與周圍的石頭截然不同,仿佛在訴說著它的與眾不同。
“這石頭的截面並不是河水長期沖刷導致的,而且它並不是河石,倒像是山上開采出來的。”
這個發現讓大家興奮不已,于是我們隨便吃了兩口東西,然後開始在河床周圍仔細搜索。
隨著探索的深入,越來越多的奇怪現象出現了。
一些古老的瓦片,破碎的陶器碎片,這些東西都在暗示這里曾經有過一段輝煌的歷史。
“我的直覺一直都很準,這些陶片最少也得有三千年的歷史了,與肅慎的時間節點正好對應上,這足以證明,我們的方向沒有錯。”
肅慎在傳說中的舜禹時代就和中原建立了聯系。
山海經也有關于肅慎的記載,周武王時,肅慎人入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