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佗仙對于亞瑟對自己的判斷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甚至覺得亞瑟這麼懷疑自己才是對的。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華佗仙長嘆一聲。
“如果說這件事是在以前發生的,我也覺得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這種生物。
但是現在不一樣,我們現在接觸的奇奇怪怪的事情還少嗎?
自從接觸修仙之後,什麼事情沒有超出我們的預料?
不說遠的,就說李滿樓。
難道你就不覺得李滿樓就很奇怪嗎?
明明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可我們和他遇到的時候,他的身體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甚至身體還在持續生長、變老!
這種事情,你覺得用常理可以解釋嗎?”
華佗仙說完,不僅僅是亞瑟閉了嘴,就連其他人也被說的心服口服的。
自從接觸修仙之後,他們確實接觸過許多不能用常理解釋的事情。
但總還是有人不服氣。
李瀟雨噘著嘴道。
“那我們就站在這里干等著?”
“這樣等著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總不可能等著那個生物自己現身吧!”
亞瑟也十分贊同的點頭。
青鸞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李青。
王勉沒說話,他對里面是什麼情況一點都不在乎。
不過是一個稍微奇怪一點的生物罷了,在王勉眼中根本算不上什麼事兒!
李青看大家都在等自己拿主意。
也就直接開口說了。
“繼續往前面走吧。”
“繼續往前面走不會出事兒吧,要是那個東西突然竄出來襲擊我們,可就大事不妙了!”
“這個甬道只有一條路,沒有別的岔路,那個東西要麼出現在我們前面,要麼出現在我們後面。
而前面有我,後面有王勉,不管那個東西從哪個方向竄出來,都沒問題。”
“如此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華佗仙也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結下去。
李青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
他考慮的也很周到,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眾人繼續往前面走,仍舊是李青在前面開路,王勉斷後。
他們腳底下踩的是累累白骨。
那些白骨在他們腳底下發出斷裂的聲音。
但對這幾個人沒有什麼影響。
這幾個見過的死人不少,殺過的人更是不少。
白骨之類的東西,對于他們來說,不過如此。
對他們沒有任何威懾力。
但要是換作其他心理壓力承受弱一點的人來說的話,應對起來,恐怕就沒有他們那麼輕松了。
李青拿著手電筒照射前方。
他一點點的往前探尋。
雖然不知道那個龐大的生物在什麼地方。
但是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那個生物絕對就在這前面。
突然,大地震動了一下。
李青瞬間停了下來。
不僅僅只是李青,此刻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每個人的目光都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李瀟雨的腦袋出現在李青的肩膀上。
她好奇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黑洞洞的前路。
“哥你看到什麼了?”
“什麼都沒有發現。”
“什麼都沒有發現?真的假的?那剛剛的動靜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繼續往前面走吧。
亞瑟、青鸞,你們兩個留在這里保護華前輩!”
“不用,老頭子我跟著你一起去。”
華佗仙立刻拒絕了李青的安排。
李青听到華佗仙這麼說,不滿意的道。
“華前輩,前路到底有什麼危險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你確定你要繼續往前面走?”
“哼!怎麼說我華佗仙也是前輩,雖然沒有你們能打,但是實力還是有的,沒必要把我看的那麼弱!”
李青本來還想拒絕。
可看著華佗仙認真的眼神。
他點頭答應了下來。
“既然如此,還請華前輩跟我們同行。”
“嗯!好說好說。”
華佗仙得意的跟在眾人後面繼續往前面走。
咚——
巨大的聲響從前面傳來。
眾人再次感覺到了大地的震顫。
甬道上面也落下一個沙子。
撲簌簌的,就像是秋季被風雨打落的桂花。
華佗仙抬頭看了一眼甬道頂部。
甬道頂部看上去是一整塊岩石,沒有掉落下來,將他們砸死的風險。
可算讓華佗仙松了一口氣。
李青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一步步的繼續往前。
隨著他們的靠近,甬道地面震動的越發頻繁起來。
很快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
同時跟著過來的,還有一股濃郁的腥臭味。
那感覺就像是八百年沒有刷牙一樣。
僅僅只是聞到這股味道,李青都想吐。
李瀟雨和青鸞直接伸手捂住口臭,臉色難看如菜色。
華佗仙已經將隨身攜帶的口罩摸了出來,分發給眾人。
“這個口罩我跑過避毒水,雖然不知道對這股味道有沒有防御作用。
但防一手總歸是好的。”
眾人沒有一個人推辭,接過華佗仙拿過來的口罩,馬上戴上。
瞬間縈繞在口鼻處的惡臭味被藥香代替。
王勉瞬間松了一口氣。
“我的天哪,我差點以為今天我就要死在這里了!
這到底是什麼味道啊,怎麼這麼臭!”
“感覺很像是動物嘴里散發出來的口臭。”
華佗仙回答。
眾人齊刷刷的朝著華佗仙看過去。
眼神之中滿是疑惑。
華佗仙被他們這麼看著,頗為不滿的道。
“你們這麼看著我干什麼,我難道就不能知道動物的口臭是什麼味道的嗎?”
“嗯……不是說不能知道,只是覺得奇怪,畢竟你是人醫不是獸醫啊!”
李瀟雨嘿嘿的笑了兩聲。
雖然覺得自己提出來的問題很奇怪,但是這確實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華佗仙冷哼一聲,白了一眼李瀟雨。
“人醫在學習的時候,大多數也是拿動物做實驗。
我研制新藥的時候,也是先用動物做實驗!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人給我做實驗的。
還是說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等庸醫?”
“哈哈哈哈,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你可是軒寶兒的師父,我怎麼可能這麼想你呢。”
李瀟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覺得此刻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