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催單了?還是為了別的事情?”
先前威爾就答應過西迪,要將與魔龍有關的信息告知于她,沒有把這事忘記,也算是很上心了吧?
西迪用那一捆從巫醫那邊換來的絲線,像繪畫一般在那件未完成的服裝上刺繡著妖艷的花紋。
威爾本來還在想,這種造型是不是太過花哨了,但那些花紋在被徹底繡成之後,卻又慢慢淡入了衣服原本的色調中。
“不用太過驚訝,一件不算寬大的服裝容不下太多花紋,接納是必要的做法。”
“其實我不是來催單的咳咳,說正事,就在幾小時前,我追查到了加荷里斯的下落。”
“它還處于龍蛋狀態,被高文的兒子金伽凜保護著,而我們相遇時便發生了戰斗,同時金伽凜將它送到了蘭斯洛特那里。”
“蘭斯洛特?”听到這個名字,西迪立即放下了手中的針線。
“高文親口說的,它們稱那里為絕對不會被找到的地方,還說就算找到了,我也打不過蘭斯洛特。”
威爾雙手環胸坐下,復述著高文的話語。
“呵呵,後面那句的確沒錯∼她”西迪好似想起了什麼,臉上不自覺掛上了一抹笑意,可那抹笑意沒有持續太久,便消失不見。
“?”威爾對這樣的變化感到疑惑。
“沒什麼,一些印象模糊的往事罷了,總而言之∼尋找蘭斯洛特的蹤跡是沒有太大意義的行為,她的存在,涉及到了某些無法被提及的事情。”
西迪說著說著,突然把手放到脖子後面,解開了自己禮裙的扣帶。
“這是干什麼這是?!”
西迪背過身去,順帶側著臉盯了一眼威爾,才將自己的背後露出。
那上面刺著一片花海,一片與赫拉格斯的刺青幾乎相同的花海。
“藍色花毛茛,我用它作為記號,以此來對抗那些不可言說的力量。”
“觸踫禁忌,不止會被強行遺忘,它還會為你準備那些隱藏在角落中的可怕詛咒”
“在你情感達至頂峰的時候,讓你跌入最深層的地獄。”
“觸犯禁忌的懲罰不僅體現于個人,哪怕你只是認識那個被懲罰者,都有可能在無防備落得被牽連而死的下場。”
絲質的紅圍巾像是西迪的第三只手,為她扣上了禮裙的扣帶。
“所以我應該放棄尋找蘭斯洛特?”
“與個人而言,我是希望你繼續調查的,但那樣做無異于讓你去送死。”
“只是時機未到如果你有繼續調查魔龍的意願,不妨去找個靠譜的佔卜師,替你尋找它們的蹤跡吧。”
“但我沒記錯的話,魔龍們有屏蔽佔卜的能力吧?”威爾認為西迪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所以才讓你去找靠譜的人,不是嗎?瓦沙克,去找找他,如果他做不到,就去問問他的師傅,拉默。”
“我敢說,這世上還沒有拉默探尋不到的秘密。”西迪拿起針線,繼續在衣服上刺繡。
“行?那我先走了?”威爾緩緩站起身道。
“去吧,別老來打擾我工作。”
雖然西迪向威爾推薦了拉默和瓦沙克,但威爾也只能先找瓦沙克,才能來到拉默面前。
“嗯?那不是赫拉格斯麼?”
前往瓦沙克住處的路上,威爾看見了坐在路邊郁悶地吃著冰淇淋的赫拉格斯。
“我也想吃冰淇淋,要焦糖味的!”
“好好∼先去給你買。”
威爾買了三個焦糖味聖代冰淇淋,自己一個,魑魅一個,還有小龍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太多怪東西,最近黑霧龍睡覺的頻率大幅提高,像其他真正的龍一樣開始了休眠。
但鑒定上說,這是某種良性的過程,具體究竟是怎麼了,他也沒法得知。
“嘿,遇到困難了?”威爾很自然地坐在了赫拉格斯旁邊,問道。
“你跟蹤我?”赫拉格斯差點嚇得跳起來。
“怎麼會!只是剛好路過而已。”威爾挖起一勺聖代放進嘴里,突然感覺這一幕有點眼熟。
瓦沙克之前“偶遇”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個說辭?
不不不,那家伙肯定是真的在跟蹤他
就在威爾這麼想著的同時,赫拉格斯也做出了同樣的心理活動。
“你看上去一副很頭疼的樣子,怎麼,學習陷入瓶頸了?”
“不,我問了西我問了師傅一些關于我先祖的事情,那些故事讓我有些”
“迷茫?”
“甚至有點絕望所有承受瘋狂的亞伯拉罕,最後都得不到一個好下場。
他們要麼是因為愈發難以滿足的殺戮欲望,死在某一場狩獵中,要麼就是徹底被逼瘋,最後自我了斷”
“血脈詛咒這種事情應該不只有你們家族里的人知道吧?”
“這件事,西盟的部分家族是知情的,但就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詛咒的背後還藏著那麼大的內情。”
威爾挑了挑眉,關于銀魔龍的一些事情,西迪並沒有告訴他,那肯定是很家事,很秘密的內容。
“家族中還有些長老把這份詛咒當成有代價的祝福,呵,結果詛咒就是詛咒,祝福也只是我們本應擁有的東西。”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將真相告訴大家,幫其他所有族人都壓制住詛咒,但師傅說,前者不要告訴外人。”
“並非所有人都能承受住真相所帶來的代價就像西迪也沒有把那些故事告訴我一樣。”
“不可被消除的詛咒,隨著血脈一代一代流傳下去,可就算我知道真相,能做的也最多只是壓制”
“起碼你不是什麼都做不了,做你自己能做到的,這樣就好了。”
“我會記住這句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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