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醫生，也許不是巧合......”
這是齊明來到北國遇到的第二個和美德有關的醫生了，第一個雖然還不是美德成員，卻也和倒吊人組織有不小的關系。
“嗚......汪？”
“有道理，說不定節制的某個關鍵人物潛伏在醫療系統里面？”
能夠獲得士兵的信任，並進行貼身治療，它們的身份肯定不會是憑空捏造出來的，極有可能在變成節制之前就已經是醫生了。
“小白，你的嗅覺能分辨出哪些地方曾經聚集過大量節制嗎？”
聞言，天狗翻了個白眼，某人還真把它當成雷達來用，真是有些異想天開。
“咳咳，是我想多了，但總之......我們還是得先想辦法找到它們可能停留過的聚集點。”
“呼......”
“什麼叫‘我好累，想要休息’？昨天在上一個城市你玩了一整天，怎麼可能今天才出來半個小時就累了！”
天狗對追求緊張刺激的冒險毫無興趣，它只想回到齊明的體內睡大覺。
“那你先回去，等需要的時候再高抬一下貴爪就是。”
即使天狗不願意配合，齊明也有辦法自己找出線索，只不過他想到的辦法有點痛。
“嘶，下次可再不能這麼整了......”
他找到另一名正在幫傷員治療的醫生，並躲在角落將自己的手臂弄傷。
“醫生，你是醫生吧！我的手受傷了！”
在傷員被治好後，齊明佯裝恐慌地朝那名醫生沖去。
“深呼吸，放輕松，先說說你是怎麼傷成這樣的？”
那名醫生先是用言語試圖安撫齊明的情緒，可齊明的慌張是他裝出來的，想讓他“冷靜”下來可沒那麼容易。
“我被突然出現的怪人襲擊了，那個人拿著一把奇怪的鐮刀，一見面就給我來了一刀！”
“我明白了......我可以幫你進行緊急包扎，你別亂動。”醫生眼里閃過一抹疑惑，隨後從挎包里拿出了繃帶和治療藥劑。
“不能直接治好嗎？我剛剛......我剛剛明明看見你治好了那個人！你要多少錢，我付得起治療費用！”
“其實我做的是公益治療......不過既然你堅持，只要你不被嚇到，我收點費用也不是不行。”
齊明還沒來得及問清其中含義，便見醫生掏出一把手術刀往自己手心戳去。
“血是......紅色的？”在看到醫生手心滲出的鮮血時，齊明就知道自己恐怕是找錯人了。
“你、你和那些提供免費治療的醫生不是一起的？”
一時間齊明連預知能力都忘記使用，直接就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啊？我看他們幫別人免費治療，還以為這里現在就是這樣的呢？”
生命力從醫生身上溢出，化作黃綠色的光點飄入了齊明的傷口。
“怎麼可能有那麼好的事情......”
“可如果你覺得我和他們是一伙的，又為什麼會問出治療是否付費的問題呢？”
說著說著，醫生輕輕拉住了齊明的手。
“另外，這傷口可不是鐮刀造成的......是你自己弄的？目的？”
“這是個誤會，你听我解釋......”
眼見醫生的眼神變得愈發生疑，齊明連忙解釋事情的緣由。
“你說的那些人我之前踫到過，不過它們和你描述的不太一樣，它們是用槍的。”
“那個應該是正義，是美德里面的另一種分支。”
“原來如此，所以你在調查這些......恐怖分子？”
在普通人的認知里，美德只是藏得很深的恐怖組織，他們並不清楚具體的危害性，更沒有辦法去辨別。
“沒錯，你最好離它們遠一點，它們不是你的同行，它們只是披著人皮的怪物。”
“嗯......那該怎樣區分它們和普通人呢？僅憑血液顏色就行嗎？我剛剛看到你一直在盯著我的手心。”
“......理論上是這樣的沒錯，但它們不會給你制造流血的機會。”
醫生的洞察力強的有些可怕，就連齊明都難以編出謊言來應付他。
“那我應該離它們越遠越好，甚至我的天賦看上去都和它們很像？”
齊明進入鬼才狀態，在未來套出了醫生的一部分天賦信息。
他的天賦可以通過傷害他人獲取生命力，也可以通過傷害自己把生命力給分出去，從某方面上看，的確和節制極為相似。
而之所以只是一部分，那是因為五秒鐘的預知不足以讓醫生把話說完，並且他也只願意透露那麼多消息。
“喂，你沒事吧？”醫生往自己手心灑下半瓶治療藥劑，隨後問道。
“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罷了，不用在意。”
“那就好，我還想著給你打一針精神穩定劑，以防你突然暈倒。”
大概是感受到了齊明的體力正在迅速消逝，醫生差點沒忍住掏針給他來一下。
“我其實不該對別人的行為指手畫腳的，但是你最好還是遠離危險，遠離這座城市，要是美德真盯上了你，你是很難脫身的。”
和節制帶有強烈目的性的治療相比，眼前這名醫生的行為才算真正的無私，所以齊明打算勸他遠離危險。
“好意我心領了，只不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現在還沒到不得不離開的時候。”
“那就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吧，我暫時也不會離開，如果有危險，記得聯系我。”
齊明本就打算留下來繼續追查美德的蹤跡，多一個人，說不定還能多一個後手。
“可別把我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醫生......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醫生沒好氣地辯解道，雖然他的話沒什麼說服力就是了。
“齊明。”
“你好，齊明，我叫謝雷科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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