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破境界,所需要的法則精粹,遠勝于常人,畢竟足足百萬滴法則精粹,對尋常金仙而言,那是一個極其恐怖的天文數字,根本不可能搜集到。
但秦風,卻生生地從那些所謂龍鳳天驕的身上,硬生生地掠奪到了此等數量的法則精粹!
沒有過多遲疑,秦風便將這百萬滴法則精粹,給悉數投入了萬龍鎮天鼎中!
嘩啦啦!
宛如水流之聲,在這鼎爐之中暴涌而開,隨著萬龍鎮天鼎上的仙紋被悉數激活,海量法則精粹,以肉眼可見般的速度,被迅速煉化!
那等浩瀚無比的精純力量,就如同泉涌一般,席卷全身,充盈著身體的每一寸血肉,滋養著整具肉身!
讓秦風的整具身體,全都綻放出璀璨的光輝,晶瑩無比!
而隨著法則精粹的快速被煉化,秦風的氣息,也是正在發生著驚人的蛻變!
……
一號古文明戰場,地獄界基地!
在那基地門口,一道倩影來回踱步,目光時不時地看向遠處的空中,顯然是在等什麼人。
倩影不是別人,正是那位魔女,魔雅公主!
突然間,遠處的虛空動蕩了起來,那里出現了一條黑暗通道,一道宛如戰神般的魁梧身影,扇動著一雙骨翼,疾掠而至!
“皇兄,你回來了!”
見那一名骨翼青年抵達了此處,魔雅的俏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驚喜之色!
有她皇兄出馬,定是萬無一失!
可在這烏摩皇子抵達後,那一條黑暗通道卻緩緩消散了開來,在其身後,竟是並無其他身影!
這讓魔雅臉上的笑容,瞬間微微一凝,“皇兄,那天庭小子呢?”
“我是讓你生擒,沒讓你殺了他。”
在魔雅看來,以烏摩皇子的實力,此行絕不可能空手而退,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就是烏摩皇子將秦風給殺了!
如此一來,她還想要狠狠報復秦風,玩弄這小子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了?
然而,烏摩皇子的話,卻讓她直接愣在了原地,“我失手了。”
“你說什麼,失手了?”
魔雅滿臉的荒謬,“我不相信!”
“這不可能!”
以烏摩皇子的實力,除非是遭遇了龍鳳仙榜前三十的存在,否則怎麼可能會失手?
“是我大意了,給了他三招的機會,沒想到還真被這小子給擋下了。”
烏摩皇子搖了搖頭,“你知道,你皇兄向來是一言九鼎,既然說了三招,那就是三招。”
可听得這話的魔雅,卻依舊滿臉懷疑,如若烏摩皇子認真的話,哪怕是三招,秦風也不可能擋得住才是!
難不成,就這麼短短時間內,那小子,實力竟已經精進到了這種地步,這怎麼可能?
烏摩皇子道︰“不過,即便我放了這小子生路,恐怕他也活不下來。”
“梵天界的梵修,已經盯上了秦風,這小子挨我三招,想必已是身受重傷,一旦被梵修找到,必死無疑!”
“所以,此人想必是命不久矣,你不用再記掛他了!”
說完,烏摩皇子便不再多說,自顧自地向著基地內走去。
然而,魔雅的一雙美眸卻是劇烈閃爍了起來,在一番思想掙扎後,她終于是做出了決定,“不行,這小子的命是我的,絕不能死在其他人手里!”
一念及此,魔雅也是驀然張開背後額的骨翼,身體宛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而在魔雅離開之後,一道巍峨身影,卻突然出現在了魔雅原來的位置,正是烏摩皇子。
“這小妮子,為何如此關心那小子的死活,該不會,真是動了春心了吧?”
烏摩皇子摸著下巴,目光一陣閃爍,“算了,女大不中留,倘若那小子真能成就玄仙,擊敗梵修,那來當個上門女婿,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至于魔雅此去是否安全,他壓根不擔心,身為他爺爺墮落天君最寵愛的孫女,身上有墮落天君賜予的保命底牌,在這古文明戰場上,應該沒有人威脅得到她的安全。
……
“這小子,居然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沒了蹤影?”
而此時的外界,一座山峰之上,一名灰袍男子正在動用秘法,俯瞰著這片戰場空間,正是那位梵修!
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死心,始終在尋找秦風的下落,可卻連秦風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這讓梵修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秦風,當時明明已經遭遇重創,就算這小子有一對天君戰器級別的翅膀,也無力催動,畢竟以秦風區區金仙修為,想催動一件天君戰器本就難如登天,何況還是重傷狀態?
所以以他的估計,秦風絕對跑不遠,應該就藏在這附近的某個角落,偷偷地療傷!
只是這小子,到底是使了什麼手段,為何能藏得如此天衣無縫,瞞住這麼多人的耳目?
甚至他都已經動用了探查秘法,也依舊毫無收獲!
難道,是他估計錯誤,這小子,已經逃出了這片區域?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這些天,可就完全是在白費功夫了!
可就在梵修的臉色有些鐵青的時候,那不遠處的天空之中,卻突然黯淡了下來,雷雲滾滾,各種法則符文在交織,生滅劫數的氣息,在那九天之上暴涌而開!
一道道蘊含著寂滅之力的仙雷,從天而降,宛如一頭頭雷龍般,傾瀉在了一座湖泊之中!
“嗯?”
“這是,玄仙大劫?”
梵修的眼楮猛然一亮,立即縱身掠至半空,運轉秘法,探查那湖泊之底的情形!
赫然能夠看到,在那湖下區域中,有著一口龍紋仙鼎,鼎身上光芒大放,將一道人影給護在了其中!
這道人影,渾身都被劫雷彌漫,顯然是這玄仙大劫的應劫之人!
“是這小子?!”
而在看清楚這道人影的霎那,梵修的眼瞳驀然一縮,旋即便涌上了一抹狂喜之色!
視線當中被劫雷籠罩的人影,不是秦風,又是何人?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苦苦找尋多日的人,搞半天,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