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男人,如果出現在外界,還開著奔馳,那肯定能上不少樹。
常言道︰86只能上山,奔馳才能上樹!
但周浩宇現在卻顧不上這些,有些興奮又有些忐忑的道︰
“你就是這鬼地方的頭頭是吧?見到你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出去了?”
中你男人笑道︰“不只是出去,你不是想要玄黃母氣的線索嗎?”
周浩宇瞬間激動異常︰“你能給我?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乃是一家之主,又豈會跟你講笑?”
周浩宇見狀,這才跟見到親人一般,滿是委屈的哀嚎道︰
“家主,你怎麼現在才來咧,你都不知道我這些年過得有多慘……”
家主道︰“寶劍鋒從磨礪出……”
周浩宇抹了抹並不存在的淚水,打斷道︰“好了別給我灌雞湯了,把線索給我再帶我出去就行了。”
家主笑容玩味的道︰“這個地方,只有你自己能出去。
而且,金丹十層的契機,你難道真的不想要了嗎?”
听到前半句,周浩宇還想罵人來著。
可听到後半句,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金丹十層的契機?
合著這才是真正的好處?
“去吧,我輩修士,何懼苦修?”
家主揮了揮手,周浩宇整個人便從原先的荒山野嶺,出現在一處靈氣異常濃郁的山洞之中。
不用試都知道,周圍布滿了禁制。
但周浩宇還是試了試。
這回,那些禁制就不再那麼牢不可破了。
周浩宇瞬間一喜!
因為他能感覺到,只要他能突破到金丹十層,他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麼?
深藍,給我加點!!!
哦,我沒有深藍。
那沒事了。
……
沒過多久,周浩宇就開始了苦修。
起初,他還有些急躁,巴不得立刻找到金丹十層的契機。
甚至在苦尋無果之後,他還開始懷疑那個自稱家主的中年男人,會不會是在忽悠他。
但對方的神情那麼真摯。
而且這里的禁制,本身就是一道暗示。
思前想後好一會,周浩宇決定還是慢慢來。
他等金丹十層的契機,已經等的足夠久了,再等等也沒什麼。
而隨著周浩宇徹底進入苦修狀態,時間的流逝,也變得愈發輕快起來。
轉眼,五年又過去了。
周浩宇整個人宛如老僧入定一般,甚至都忘了金丹十層的事。
而與此同時,距離山洞不遠的一處荒地上,一群身影也隨之顯現而出。
如果周浩宇在場,一定能認出這些家伙。
因為他前十年,都是跟著這幫家伙一起度過的。
英俊倜儻的年輕人率先開口道︰“他的天賦一般,但毅力還是不錯的,也有一些小聰明。”
家主搖頭笑道︰“天賦一般,只不過是受限于時代。
而且外界的靈氣,過于貧瘠,就跟一潭死水似的,再加上,他也沒什麼人指導,多練練就能彌補了。”
白胡子老頭鄙夷的道︰“他的法術造詣也約等于無。
別說跟同境界的相比了,哪怕是築基境的小兒,都要遠勝于他。”
家主笑道︰“還是那句話,受限于時代。
況且外界的天地法則本就有損,他意識不到甚至沾沾自喜,那也不全是他個人的問題。”
“他的煉丹術……”
說到這,黑臉老者頓了頓,緊接著,竟給出了截然不同的評價︰“藥理這一塊,他了解的倒是不少。
態度也還算認真,如果有朝一日能夠尋得名師,未必不能在煉丹一道有所建樹。”
家主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
不愛說話的中年男人扯了扯嘴角,“朽木!”
“他的神魂很強,布陣這一塊,也屬實有些天賦,就是太不專心了,非得揍他才願意好好學。”
隨著另一個白胡子老頭的話音落下。
緊接著,又有幾人給出了他們的評價。
興許是周浩宇的表現,確實還行。
又或者是為了顧及家主的面子。
總之,他們的評價,相比起最早的,就要顯得溫和多了。
年輕人倒沒表露什麼。
倒是白胡子老頭氣得不行。
家主見狀,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對他另眼相看,可不僅僅是因為他也姓周。
更關鍵的,還是因為青龍玉佩選擇了它。
雖然之後發生的事,我也不可能完全算到,但我們周家後人之中,還是出現過一些驚才絕艷之輩的。
但青龍玉佩卻沒有選擇他們,反而是選擇了他。
我相信它的選擇,所以,我也願意幫他一回。”
黑臉老者不解道︰“但外界法則已經受損至此,你真要為了他這麼拼命嗎?”
“這是為了他嗎?這是為了我們整個周家。”
听到這話,眾人都愣住了!
好半晌,還是年輕人鼓足勇氣,試探性的問道︰
“我們周家不是已經去了那個新世界嗎?
難道……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家主笑著擺手道︰“能有什麼問題?
無非是為了大師說的那句話。
而且多留點火種,對我們周家也不是壞事。”
眾人這才點了點頭。
他們剛才還以為周家的希望,只能落在那小子頭上了。
差點沒被嚇死!
好在,實情並非如此。
沒一會,平靜下來的黑臉老者就斟酌著,再次開口道︰
“金丹第十層的契機,即便在我們那個年代,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福分的。
你現在要強行幫他,從外界抓到那股契機,你就不怕……”
“我們周家為了這方天地,做了多少事?這點面子都不給的話,就別怪我跟它對著干了。”
盡管家主的語氣很平靜,聲音也談不上大。
但眾人還是被嚇得不輕。
跟天地對著干?
要不要這麼狂暴?
“說說而已。我們都一樣,只是一道被切割了的神識。
本體影響不到我們,我們也影響不到他們,所以,真拼了命又何妨呢?”
眾人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都已經想到這一層了,又豈會是說說而已那麼簡單?
他們這個家主啊,這麼多年了,怎麼性子還是這麼狂躁?
也難怪能對那小子,那麼青睞有加。
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嘛!
當然,這些話他們也就想想,並沒有直言不諱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