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雅芙本來當他是透明人的,因著他這句話,多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剛才的比試,馬銘放水了嗎?”
張博文搖頭,“他放沒放水不知道,但林小姐倒是放了很多水,我能看出來,林小姐想殺他也是易如反掌。”
姜雅芙不再說話,因為操場中央,兩人已經打起來。
程武的神通【靈魂拷問】不止是簡單的問話那麼簡單,他已經修煉出了神魂火焰,能把別人的靈魂架在火焰上烤,普通人被烤上一下,輕則精神失常,重則魂飛魄散。
他以前用【靈魂拷問】對林挽月問過一次話,卻被林挽月戲耍了,所以,這一次他自然不會再用低級的手段。
他緊盯著林挽月的雙眼,把神魂火焰伸向了林挽月的靈魂……
而林挽月的【心靈紐帶】也早已升級,只要她想,與對方對視即可建立紐帶。
所以,同一時間,他們之間即建立了【靈魂拷問】,又建立了【心靈紐帶】。
不得不說,林挽月輕敵了,她根本不知道程武有神魂火焰,還以為他又想催眠拷問自己。
她想多玩一會,所以一直等著程武問話,但程武就像一尊雕像一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林挽月慢慢察覺到了異樣……全身暖洋洋的,如做了spa一般,瞬身舒暢,是那種從靈魂到毛孔,無孔不入的舒暢與放松。
這種滋味真是太爽了!
爽到她不舍得出手打斷程武的輸出。
這是什麼神通?
難道是想對手舒服死?
真是歹毒的。
林挽月的目光逐漸凝重起來,透過程武的雙眼看進他的靈魂,就看到了一團小小的青色的火焰。
程武見她臉色大變,不禁歪嘴一笑。
“呵呵,知道疼了吧?”
“不怕告訴你,這是精神攻擊,物理防御無效。”
“林挽月,你用陰損的招式對付我二弟,我本該讓你血債血償,但我現在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把你身上的防御法寶交出來,當做對我二弟的補償,否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倒是想先殺人,後搜尸,但很多滴血認主的法寶會在主人死後自動報廢,所以,他也只能先哄林挽月交出法寶。
能抵抗住馬銘的【滴水成冰】,這種等級的法寶,他聞所未聞,所以,他勢必要搞到手,以後絕對是他成神路上的保命利器。
林挽月無奈搖搖頭,雖然很舒服,但現在真不是舒服的時候。
她迅速擠出一滴鮮血筆直彈入程武的靈氣漩渦,程武以為那是暗器,在手心凝聚了靈氣,用手掌去格擋,但那滴血液竟然穿透她的手心,徑直射入了他的腹部。
一瞬間,程武有種被人拴住脖子的感覺。
林挽月以前對待自己的契約者都相當寬厚,她給予他們充分的自由、能量,給他們花錢從不心疼除了白梟),甚至大部分在契約之前,她會先征得他們的同意。
但對待程武,她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程武是天生的畜牲,听不懂人話,不會用人的思維思考問題,她只需要用鏈子拴緊,讓他以後不亂咬人即可。
所以,她要時時刻刻讓程武體會這種被拴的感覺,讓他謹記,他是有主的狗,不要給主人丟臉。
“你對我做了什麼?”程武慌亂地摸著身上。
面前林挽月的形象在他眼中越來越高大,每往前走一步,幾乎都要讓他喘不上氣來。
就好像是……林挽月的一個舉動能決定他的性命一樣。
但他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可是男人!
頂天立地的男人!
他怎麼能允許自己臣服于一個女人?
還是一個伶牙俐齒,對男人毫無敬畏之心的女人!
“我殺了你!”程武眼眶通紅,理智已徹底崩潰,用盡全部的靈力瘋狂炙烤林挽月的靈魂。
“啊——”他忽然感覺到了靈魂被灼燒的痛楚,捂住腦袋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
他的【靈魂拷問】怎麼會反彈到自己身上?
林挽月越走越近,俯下身狠狠給了他兩個大比兜子!
“傻狗,敢咬主人?”
雖然只是輕飄飄幾句話,但卻如鞭子一般狠狠抽在他的靈魂上,程武控制不住地顫栗起來。
他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屈辱,但他又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心思,因為他能感受到林挽月浩瀚如海的能量,自己與她相比,只是一個小水汪。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明白,林挽月是真的強。
但他又萬分不甘,只能惡狠狠地瞪著林挽月!
“你那是什麼眼神?狗眼不想要了?”林挽月一腳將他蹬倒在地上,五厘米的小高跟踩在他的側臉狠狠碾壓起來,直至把塑膠操場碾出一個坑,把程武的半張臉都碾進了滿是顆粒的塑膠里面。
“叫主人!否則把你的狗眼挖下來!”不知何時,林挽月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大鐵勺子。
程武的心顫了顫。
林挽月的表情冷漠至極,不像說著玩的,她對他的厭惡應該與他對她的一樣。
他不敢賭。
這麼大的鐵勺子,一勺子下去,不止一雙眼楮吧。
程武咬牙切齒,最終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主、人!”
“呸!”林挽月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臉上,“賤狗!就是欠打,這不也知道規矩了嗎?”
“不過還差的遠呢。”
說著,丟給他一本古籍樣的書,封面赫然印著兩個大字,《男德》。
林挽月居高臨下看著他,眼中只有無盡的威壓,“限你一天之內把這本書背下來!”
“否則,你這種廢物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程武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撿起了地上的《男德》,也收斂了自己的殺心,“是。”
“賤狗!叫主人!”林挽月又是一腳踢在他的心口!直接讓程武噴出一口鮮血。
“是,主人。”程武咽下口中的鮮血,咬牙切齒道。
林挽月這才稍稍滿意,“退下吧。”
程武艱難站起身來,剛才林挽月那一腳看似很隨意,實則已經讓他受了不小的內傷。
他也沒臉再見姜雅芙和張博文。
逃也似的大步走進樓內。
萬幸他的親弟弟程軒不在現場,一直暗戳戳想跟他爭個高低的馬銘也正在昏迷中,他不至于忍受程軒驚愕的目光,更不用忍受馬銘掩飾不住的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