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這樣的解釋，所有人心中都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有人覺得荒誕離奇，但心中卻沒來由地發顫。
“不管如何，既然已經動手，就沒有後悔的余地了！”
姜雲霄眸光一寒︰“就算老祖這一脈真能崛起，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一萬年太久……”
姜雲霄神色冰冷︰“我只爭朝夕！”
話落那一刻，他直接出手破碎了虛空，聖域展開，虛空都直接被封禁，即便擁有一絲聖人法則本源的葉塵也是沒有絲毫辦法。
“不管是神子令，還是你手里那劍道手札，今日都必須留下！”
姜雲霄冰冷之聲在天地間響徹，他一步跨出，身影已是攔在葉塵面前，雙眸冷到極致，單手一招︰“來！”
話落那一刻，葉塵竟然主動去摸噬魂戒，要將神子令以及《劍道真解》拿出來雙手奉上。
聖域之力，言出法隨！
聖域之中，其主便是絕對的王者，說一不二、生殺予奪！
眼看葉塵手掌即將附在噬魂戒上時，風雷動九霄，一道偉岸無比的青衣身影浮現在天地之間，他模樣蒼老到極致，可那一雙蘊著星河流轉的眸子卻依舊澄澈、深邃。
“雲嘯，你著相了。”
蒼老之音在天地間響起，姜雲霄的目光當即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如此下去，你會把整個姜家帶入無底深淵的。”
姜家老祖嘆道。
聞言，姜雲霄神色依舊淡漠無比︰“老祖你老了，但姜家不能沒有聖人，您應該明白這是為什麼。”
听到這話，姜家老祖微微一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戰了。”
話落那一刻，虛空中的巨大虛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身著青衣，將葉塵擋在身後的佝僂身影。
看著眼前這道身影，葉塵眼中閃爍著極其復雜的情緒︰“前輩……”
聞言，姜家老祖回身看著葉塵，那張布滿皺紋的蒼老面容上有笑容浮現︰“小家伙，你能做的已經足夠多了，現在快逃吧，老夫幫你多爭取一些時間。”
“記住，若是陷入絕境，盡可將那神子令交出來。”
姜家老祖看著葉塵︰“誰的命都不如自己的命重要，只要你還活著，就有機會找到輪回本源果，救活姜老。”
話落，姜家老祖抬手一揮，葉塵頓時覺得身體一陣輕松，姜雲霄的聖域之力盡數被眼前的老者化解。
听到姜家老祖的話，葉塵身軀一顫，卻還是無比鄭重地給眼前這個老者深深一禮。
他不想、也不願參與古族的內斗，可若是這內斗牽扯到的是自己所在乎之人的話，即便十死無生，他葉塵也心甘情願入局。
一禮過後，葉塵再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化作一道殘影沖霄而起，身後二十五座洞天爆發出璀璨神芒。
姜家眾人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一個個皆是愣在了原地。
他們看到了什麼？
二十五座洞天？！
這小子真的還是人類嗎？
“不能放他走，必須殺了他！”
姜雲凌充斥著瘋狂殺意的低吼聲在天地間響徹，將所有人驚醒。
對啊！
能凝聚出二十五座洞天的洞天境，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妖孽”二字可以概括的了。
如今既然已經將這小子徹底得罪死，又怎能放虎歸山！
即便這只是一頭連牙都沒長齊的老虎幼崽。
“給我開！”
葉塵單手虛握，體內二十五種法則暴動，頃刻間化作一道散發著毀滅氣息的彩色磨盤，僅僅只是剛剛凝形的瞬間，這小世界的虛空就有些無法承受。
下一瞬，他將手中的法則神磨高高舉起，對著虛空砸了下來。
滋滋……
如同電鋸切割鋼鐵的刺耳之聲響起，法則神磨極速旋轉著，直接將切碎，一道一人高的黑洞浮現在虛空之上。
看了一眼面前的黑洞，葉塵轉身看向那朝自己沖來的三十位涅盤境強者，為首的兩人正是姜雲海、姜雲凌。
“雲海姜家……”
他眸光發寒，聲音冰冷︰“今日之事，我葉塵記住了，來日若修為有成，必將踏平雲海姜家！”
“你沒有那個機會了！”
姜雲凌嘶吼著，想要直接跨越萬丈虛空出現在葉塵面前，可下一刻他就發現自己在原地踏步。
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都是如此，他們面前有一條星光璀璨的星河，劫光在其中洶涌。
即便三十人中沒有一人專修空間法則，可涅盤強者對空間的掌控已經不低于四階。
可就是如此，眾人根本無法突破這條星河的封鎖。
“一群老家伙欺負一個小輩，平日里的修行都修到了狗肚子里了！”
姜家老祖的冷哼響起，三十人皆是面色一白。
也就是這片刻的耽擱，葉塵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姜家眾人的視線之中，被破壞的虛空也被天地法則修復。
“老祖，您老了。”
姜雲霄看著這一幕，神色淡漠︰“所以，讓雲霄送您一程吧！”
聞言，姜家老祖哈哈大笑︰“好！”
“老夫倒要看看，你這個當代的姜家家主，成長到了何等地步！”
話音落下，兩人的身影卻是站在虛空之上分毫未動，周身沒有風、沒有靈氣流動，仿佛一切都在靠近他們的那一刻靜止了下來。
可看著這一幕的姜雲海等人神色卻是愈發凝重起來。
並非是兩人沒動，而是這兩人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個超出常理的層次，若是本身實力不夠，根本就看不清個中門道。
即便是他們這些涅盤境，也只能看到虛空時不時會出現細微的扭曲。
而事實就是，在他們看到虛空扭曲的時候，那片虛空已經不知道破碎、重組了多少次，實在是因為兩人交手速度過快、實力過強而產生的假象。
這才是在中州，真正旗鼓相當的聖人之間的戰斗，修為低下之人根本連看都看不到。
而輪回山脈的那場大戰，可以說博弈的幾方聖人都沒有全力出手。
至于東玄域最後那一場大戰之所以聲勢浩大、毀天滅地，純粹是因為東玄域的空間太過脆弱的原因，就算是聖人開闢出來的空間戰場的堅固程度，也無法和中州的虛空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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