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傅景奕在外面。”
寒戰收到蟑螂的消息,並沒避諱任渺渺直接給虞念匯報。
“讓他回自己那邊等著。”
“是。”
寒戰給蟑螂回復信息,讓他趕人離開。
“你那寶貝兒來的倒是快。”
虞念戲謔道,眼里帶著幾分笑意。
這是收到她的消息馬不停蹄的就來了吧。
傅景奕過來的消息倒是沖淡了剛才略微有幾分沉悶的氣氛。
“你別打趣我了。”
任渺渺臉上不見絲毫羞澀,只是有幾分淡淡的無奈。
傅景奕啊......她好像給自己招惹上了個大麻煩。
“說正事吧,你需要我做什麼?”
任渺渺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既然做出決定,那就不會拖泥帶水。
“跟你開個玩笑罷了,這麼認真干什麼。”
虞念手托著下巴,有笑意漫過眼角。
這淡定的姿態,仿佛剛才咄咄逼人的不是她一樣。
“什麼意思?”
任渺渺嘴角抽動,聲音都有些劈叉了。
這是開的什麼國際玩笑!這也能拿來開玩笑的嗎?
“字面意思,不需要你做什麼。”
“不是,寶貝兒,你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任渺渺揉了揉眉心,感覺腦子都要被虞念搞亂了。
剛才還生怕她跑了要拖她下水,現在就變成開玩笑了?
主意改的這麼快的嗎?快到讓她不敢相信啊。
“你的身份不適合參與這事兒。”
虞念語氣依舊淡定,跟任渺渺的驚詫形成鮮明對比。
“你會這麼好心?”
任渺渺的眼神充滿了懷疑,肯定還有別的陰謀。
她自己送上門的,虞念怎麼可能放過她。
“嘖,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讓你卷入這種是非呢。”
虞念眼底帶著幾分玩味,說的一本正經。
只是在任渺渺听來這話假的沒邊了。
不止任渺渺不信,寒戰也是一個字都不信。
“你認真的?”
任渺渺眸子微眯,認真的盯著虞念。
似乎是想看穿她的真實意圖,虞念大方的任她打量,但她卻絲毫看不透這人到底是在想什麼。
“找時間讓劉少澤來這里見我吧。”
虞念也不管任渺渺怎麼想,愉快的做出決定。
任渺渺......更不信了怎麼辦?
虞念什麼都了解了,然後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她原本的要求?
由她跟劉少澤合作,讓自己隱身?
“你該不會想把他騙來做掉吧?”
任渺渺突發奇想,畢竟劉少澤來見虞念的話肯定會掩人耳目的。
這不是個殺人拋尸的絕佳機會嗎?
“很有想象力。”
虞念嘴角微抽,任渺渺是真敢想啊。
殺了劉少澤對她有什麼好處。
對付劉家拿一個劉家的棄子祭旗?她倒也不至于這麼......沒用。
“那我可真通知他了?”
任渺渺也覺得自己這話有些荒謬了,但又摸不著頭腦。
她被虞念搞了半天心態,結果告訴她,是在開玩笑!
還假惺惺的跟她說什麼做好事,這不扯淡嗎?
虞念就不是那會做好事的人。
“請便。”
虞念微笑伸手示意,她隨時可以打電話。
“這幾天就住這兒吧,好好陪陪你的寶貝兒。”
虞念又漫不經心的加了一句,似乎是朋友間的打趣。
這話讓任渺渺起身去拿手機的動作一頓。
她剛剛脫衣服的時候,把手機也放在玄關了,什麼都沒帶進來。
“魚魚,你知道我很忙的,哪有空陪他啊。”
任渺渺臉上揚起笑,下意識的就拒絕虞念的提議。
“勞逸結合一下更好,你覺得呢?”
虞念支著腦袋,一副為你好的樣子。
“我......”
“渺渺,我是想替你著想的,但你要領情呀。”
虞念打斷任渺渺的拒絕,語氣仍舊是那般不溫不火。
但言語間卻帶上了威脅之意。
“既然魚魚誠心相邀,我再拒絕倒顯得不識抬舉了。”
任渺渺臉上笑容不變,只是眼底的笑意卻淡了下去。
虞念這是要拿她當人質,雖說不用她參與其中了,但若是劉少澤那邊出了差錯......
那她的下場想必不會太好。
“這就對了嘛,玩伴我都給你找來了,好好玩幾天。”
虞念滿意了,抬手打了個響指。
“調一隊人過來,務必保護好任小姐的安全。”
“是。”
寒戰往前一步應聲。
“我真是謝謝你了。”
任渺渺臉上的笑變得有些勉強,這是要軟禁她啊。
她還真是該謝謝虞念的大發慈悲,還給她找個玩具過來。
“不客氣,請吧。”
虞念回以一笑,對任渺渺揮揮手再見。
“任小姐,請。”
寒戰上前站在任渺渺身側,一副送客的姿態。
任渺渺磨了磨牙還是沒再說什麼,撿起她的衣服穿回去直接走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寒戰把任渺渺送出去,然後讓蟑螂他們幾個送她去傅景奕那邊。
且交代清楚,在接替他們的人到來之前,由他們保護好任小姐。
任渺渺冷嗤一聲,還真嚴謹,一刻也不放松警惕呢。
把任渺渺的事安排好後,寒戰重新回去。
“大小姐,為什麼不讓那個女人參與。”
寒戰有些不解,這樣總歸是不保險的。
在他看來,劉少澤......不怎麼靠譜。
讓任渺渺參與其中,對他們來說才是最有利的。
“她的身份還有用,劉家不是紙老虎,任渺渺不能暴露在他們面前。”
虞念眼神有些幽深,劉家人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也不會看在任渺渺是劉家子嗣的份上對她留情。
她剛剛之所以那麼嚇唬任渺渺,說要拖她下水,不過是在試探她對這事兒的態度而已。
自始至終她都沒想過讓任渺渺摻和進這些事情。
任渺渺在國際刑警的能量不小,以後還有事情用得上她。
讓她欠個大人情比拉她下水要好的多。
“萬一他們兄妹......”
“怕什麼,任渺渺不是還在這里嗎?”
虞念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眼里閃過危險之色。
不管從哪方面講,她是想讓任渺渺好好的。
但任渺渺要是對自己存了別的心思,那可就不能怪她不講道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