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回完信息放下手機,霍宴就提出要回去。
“這就走了?”
虞念轉頭摟住霍宴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往常這人趕都趕不走,今天連房間都沒進,就只在她的小客廳坐了會兒。
“注意影響。”
霍宴握住虞念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還往後挪坐了一下。
“你吃錯藥了?”
虞念眨眨眼,對霍宴的行為表示不解。
為什麼一副跟她保持距離的樣子。
平時跟勾人的狐狸精似的,秒變良家婦男了?
“沒吃錯,你早點休息。
我去跟李老道別。”
霍宴淡定道,老一輩的人都傳統,他當然要好好表現了。
雖然虞念這兒一般不會有人上樓,但萬一李老就來找她聊天呢。
他在李老面前的形象可不能被破壞。
堅決不能給聞人凜抹黑他的機會。
“......”
虞念表示無語,他是不是謹慎過頭了。
但霍宴覺得十分有必要,讓虞念早點休息,便下樓去刷臉了。
不過他下來的不巧,李老的警衛正守在臥室門口,他老人家正在打會議電話。
霍宴也沒多打擾,只讓警衛代為轉達問候之意。
剛要回去,想了想,又重新上樓。
不過這次去的是二樓,敲的是聞人凜的房間門。
“有事?”
聞人凜剛洗完澡,擦著頭發過來開門,看到門外的霍宴有些驚訝。
“我要走了。”
“去哪?進來說。”
聞人凜神色一正,往門邊側了側讓他進屋。
“回家。”
“......你他媽有病吧!”
聞人凜愣了兩秒,直接把已經邁進房間一步的霍宴又推了出去。
這該死的,他還當真事兒听呢。
說的鄭重其事的,他以為這人有急事要離京來找他商量。
“粗魯。”
霍宴整理了下被聞人凜推過的衣服,在門口站定。
“還有更粗魯的,你想試試嗎?”
聞人凜陰森森的看過去,甩了下手上的毛巾。
“不想。”
霍宴依舊不溫不火,淡定的很。
“不是,你回家跟我說干什麼,讓我送你?”
聞人凜拿他這副死樣子還真沒辦法,有些無奈道。
霍宴這家伙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以前他走的時候也沒見特意來打聲招呼。
“不用,走了。”
霍宴對聞人凜微微頷首,優雅退場。
聞人凜就那麼站在敞開的房間門口看著霍宴離開的背影。
所以這家伙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是單純的來說他要回家了?
不是,他有病吧。
霍宴當然不是吃飽了撐的來逗聞人凜玩。
特意來跟聞人凜說一下自己要走,主要是為了防止聞人凜在李老面前胡說八道敗壞他形象。
別以為他不知道,聞人凜那家伙逮著機會就想坑他。
而李老也確實是對霍宴印象很好。
打完電話開門讓警衛員去休息,听對方說起剛才霍宴過來道別了,那好感度更是蹭蹭往上漲。
知進退,有禮數,年輕有為做事穩妥,對念丫頭更是听之任之好的沒話說。
關鍵是長的還好看,好看的人誰不想多看兩眼,尤其是還這麼合眼緣的。
之前那丫頭說看中人家那張臉了,他還覺得膚淺。
現在嘛,膚淺點也沒什麼不好,他老頭子也不能免俗。
直到第二天,兩人坐上去往軍區的車,李老還在念叨這事兒。
他得抽空給老霍去個電話,人家已經做了表示了,現在該禮尚往來了。
虞念拿著手機,時不時的敷衍著應一聲,一看就沒認真听他說話。
把李老又氣夠嗆,真是對牛彈琴,索性閉目養神不搭理她了。
今天要開一整天的會,還是養養精神吧。
到了軍區後,李老率先去了大會議室。
虞念則是落後一步,寒戰剛才暗示她有話要說。
“怎麼了?”
“首長,周首長那邊問起的話,您替我回絕。”
寒戰覺得周薇薇不會善罷甘休,那不是個能听進去勸的人。
周首長除了周鄭那個養子,就這一個寶貝老來女,搞不好就會被說動。
“想清楚了?”
虞念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也沒打算勸他。
只是讓他想好了再做決定,雖然她也不太看好周薇薇,但于寒戰而言卻是個不錯的助力。
“是,不管怎麼說都行。
要不然我怕到時候我爺爺直接把我賣出去。”
寒戰堅定點頭,大小姐就算造他的謠也無所謂,總之務必讓周首長死心。
要不然周首長真被周薇薇說動了,直接找上他爺爺。
就他爺爺那人,是非常有可能瞞著他就敢答應下來的。
雖然他可以不屈服,但到時候周首長只怕勉不了遷怒他,那他上哪說理去。
“還真有可能。”
虞念點頭表示贊同,寒戰這還真不是危言聳听。
要是周老真在這段時間提這事兒,寒老指不定就拿寒戰的婚事給寒錚換前程了。
“他不找我怎麼辦?”
虞念剛要答應,就想起來這點。
畢竟寒戰可沒跟她姓,他是寒家人,那人家周首長直接去找寒老談也有可能。
“我相信您會有辦法的。”
“這是你的事兒,我為什麼要有辦法?”
虞念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寒戰,怎麼的,這還打算賴上她了?
什麼叫她會有辦法,關她啥事。
“您知道的,我腦子向來不靈光。
不像您智勇雙全,跟那些老領導打交道都游刃有余,絲毫不落下風。
我要是自己去,那被人賣了還得幫人家數錢。”
寒戰夸張的嘆了口氣,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只是那眼底卻是劃過一抹笑意。
“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虞念嘴角上揚了一個細微的弧度,顯然對這話十分受用。
嗯,寒戰說的是實話,他那個腦子確實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