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出去？你這話也對，是我考慮不周了。”
對文老這略帶指責的話，廖總長這次沒生氣，甚至還反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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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虞啊，要是因為這事兒給你造成了什麼困擾，那老頭子給你賠個不是。”
“廖總長，您言重了。”
虞念......這老頭兒演的還真挺像那麼回事兒，看來李副總沒少給他培訓啊。
兩人這一來一去的，把這事兒給說了個清楚明白。
圍觀的眾人......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不過，劉江山這是憑借打听到的這點事兒，就這麼給虞念扣鍋，是不是太草率了？
他們哪知道，之前這事兒劉江山已經差不多都是實錘了。
誰能想到會被根本不熟，不止不熟還看似有矛盾的兩個人給做局了。
文老也忍不住想黑臉了，他是想給劉江山找補，這陰差陽錯的還給虞念洗白了。
“說起來，你還有時間在這玩兒，計劃書完善好了？”
廖總長再度看了眼他的提詞器，這話看似是在斥責虞念，實際上是堵住了文老接下來的話。
為什麼你們談好了不往外公布？
當然是因為計劃書還沒完善好，不便公開啊。
“廖老，這你可錯怪小虞了，今天這局是我叫她來的。”
大領導笑呵呵的出聲解圍，至于是替誰解圍，那就不知道了。
“廖總長，計劃書已經完善好了，回頭我發給您。”
虞念嘴角微勾，這個借口絕佳啊。
剛好也解釋了為什麼這幾天她沒出門。
“嗯，很好。”
廖總長一本正經的點頭，表示很滿意。
“老廖啊，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就放心了。
你快忙你的吧，忙完早點休息。”
雲老這下算是徹底放心了，他了解這老伙計，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行，那老幾位，你們聊著。”
廖總長也點頭應聲，別看他面上淡定，實際上汗都快出來了。
蒙人這活不好干啊，要不是李副總在對面幫他理清思路，他早就搞成一團漿糊了。
“誒，老廖注意身體。”
“有空回京都看看咱們老哥幾個。”
“不年輕了，該休息就休息啊。”
又是一通輪番的叮囑道別，雲老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廖老突然叫了下暫停。
“老雲你先等等，我跟領導再說兩句話。”
雲老不解，但還是照做，把手機轉向大領導那邊。
“領導，這種不正之風還是要制止一下的。
就拿今天這事兒來說，我倒是沒什麼關系。
但給人家小虞帶來什麼負面影響，那可就不好了。”
廖總長一臉嚴肅，即使面對大領導也依然直接，這話儼然是帶著幾分說教的意思了。
這倒是很符合他的作風，以前他便是這種性格。
廖總長也是經過李副總的提醒才記起來這事兒。
不過他說的時候那確是走心了，還帶著幾分心酸。
做了一次當事人，他也算是知道虞念那些惡名都是怎麼來的了。
今天這事兒要是沒有找他當場對質的話，虞念過後是不是又會多加一條惡名呢？
“廖老說的是，這確實是我的失職了。”
大領導嘆了聲，虛心接受廖總長的批評。
虞念......這老頭子是真勇，她表示佩服。
幸虧大領導是個有氣度的人，要不然他老人家等著穿小鞋吧。
其實對面的李副總也被廖總長這神勇表現給嚇住了，再度看了眼自己寫的幾個字。
提一下被污蔑的事。
他的本意是讓廖總長賣慘，可不是讓他老人家直接對那位領導人開炮啊。
李副總偷偷擦了把汗，看著廖總長那有些期待的眼神，默默的給他豎起大拇指。
算了，愛咋咋吧，您高興就好。
掛斷廖總長的電話後，會客廳里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小虞，我在這里給你道個歉。是我沒搞清楚事情真相，有些盲目了。”
劉江山已經整理好表情，一臉歉疚的面向虞念。
他能怎麼辦，今天他不低頭也得低這個頭了。
剛才廖總長都那麼下大領導的臉了，大領導並沒有對他發難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他要是再咬牙不松口，那就純屬自己找不自在了。
虞念只是面無表情的微微點頭，並沒有說話。
似乎是回應了劉江山，又似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陳老嘴角動了一下，眼里劃過一抹贊賞之色。
虞念很聰明，這是不失她自己的體面又算是給大領導面子的做法。
是的，不是給劉家面子，而是給大領導面子。
廖總長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大領導也沒有對劉江山發難，其實已經表明了一種態度了。
今天這些老伙計聚餐，主打的是一個情懷局。
今天這種局需要表現出他的念舊，與敬重這些老人。
所以大領導就算是看在未到場的劉老面子上，也不會難為劉江山。
這種做法已經是有失公允了，所以他對虞念不失大體的小舉動也絕對不會說什麼。
劉江山知道自己今天冒失了，哪怕面對虞念這不禮貌的態度，也沒再有任何表示。
現在他哪還有資格去要求虞念尊重他。
今天晚上這可算是面子里子都丟完了。
唯一慶幸的一點就是今天這個場合還算好。
只是私下聚會，而非是在公開會議上。
要不然，他丟的可就不是自己的臉了，整個劉家都要跟著他倒霉。
“小虞啊，我老頭子也多有說話不當之處。
我們也是關心南山項目，為了咱們這麼多默默奉獻的無名英雄，唉。”
文老長長的嘆了口氣，眼神那叫一個真誠，仿佛他真的是沒什麼私心般。
“您說的是，我很理解您這些前輩的憂國憂民之心。”
虞念嘴角上揚，對文老點頭致意。
在座的人頓時對虞念有了不一樣的認知，人家也不像傳聞中那樣錙銖必較嘛。
看看，人這話說的多有度量。
只是熟悉虞念的幾位，卻是豎起耳朵仔細等著虞念的下文。
嗯，實在是對她太過了解了。
她是那好脾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