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不住軍區,自然是要在報告里交待清楚,住哪兒,與什麼人來往。
看到虞念的名字出現在報告里,不管是上面還是軍部,都批復的很爽快。
主要是負責審批的人,對此那絕對是樂見其成甚至求之不得的,看審批人就知道了。
李老的報告是直接到二號領導跟林老手里的。
好家伙,這兩位幾乎當天就下了批示了。
那速度的,生怕李老反悔般,完全不給他撤回的機會。
所以,這事兒已經成定局了。
李老現在是在通知虞念而不是商量。
有本事就給他攆出去,沒本事就好好招待他。
“您是真有一套。”
虞念有些哭笑不得,給李老豎起大拇指。
他老人家先斬後奏這招玩的真溜啊,什麼都安排好了才通知她。
咋不到她家門口再通知她呢。
“這叫姜還是老的辣。”
李老得意的捋了捋他那不存在的胡須,年輕人,學著點吧。
虞念......算了,他老人家愛住就住吧。
反正她又不止一個家,到時候讓李老住大院里。
他的身份完全住得,里面還有不少他老伙計。
沒事還能約著聊聊,也挺好的。
李老見虞念不說話,以為她妥協了。
十分滿意的抿了口茶,殊不知她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兩人聊著聊著就談到了陳兆義身上,他過來已經有段時間了。
本來沒計劃這麼早,不過他接任的那位,身體出現了一些狀況,不得不把計劃提前。
李老話里話外對陳兆義還是比較滿意的。
他跟對方的接觸過幾次,目前來說給他的觀感是不錯的。
虞念推薦來的人嘛,他還是很認真對待的。
陳兆義在同僚中的風評亦是不錯,沒人知道他的背景,但對他評價都挺高的。
陳兆義雖然是世家子弟,在京都那麼多年,但身上還真沒沾惹那些不良習氣。
依舊保持著軍人的特質,對這點他是十分欣賞的。
真該讓這臭丫頭好好學學。
“一會兒小陳要過來談事兒,你要先走還是見見他?”
“見見再走吧。”
虞念懶懶道,她出現在這里並沒有刻意隱瞞行蹤。
但也沒多公開,算是私密行程了。
有心人想查還是能知道的,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而陳家在軍部的消息相對滯後,常理來說是不會這麼快得到她在這兒的消息。
見見陳兆義也是不錯的,只要他不傻就該知道這個時候她出現在這里是私人行程而非公事。
當然就算他傻,李老也會透露給他,她現在應該在南山科研基地,而不是在這里。
陳兆義他會不會通知陳家那邊,那基本就知道這人到底怎麼樣了。
他身為陳家人,還是個聰明人,對于家里對她的態度,怎麼也能感知一些的。
陳家若是沒有動靜,那無所謂,就算他是好人了。
這就說明陳兆義沒有透露她的消息,或者陳家已經徹底放棄了摻和這事兒。
若是陳家真有什麼小動作,那陳兆義可就要上她的黑名單了。
她就是這麼不講理,哪怕對方是陳兆義的家人。
但我對你也算是有知遇之恩了,你背刺我,就別怪我明著對付你了。
“給我坐好了。”
李老一巴掌把虞念剛翹起的二郎腿拍了下去,什麼姿勢。
“老古板。”
虞念低聲咕噥道,還是老實的坐好了。
跟虞念關系最親近的兩個老頭,林老對她是小孫女般的寵,甚至可以說是溺愛了。
基本是要什麼給什麼,無條件支持她做她的後盾。
李老對虞念則是帶著管教意味的,虞念算是在他身邊長大的,所以李老自覺有那份管束義務在。
當然慚愧的是這麼多年,他也沒管明白。
陳兆義過來的時候,看到虞念明顯是很驚喜的樣子。
“虞首長。”
立馬站直敬禮打招呼,對虞念很是尊敬。
“好久不見,陳旅長在這里還適應嗎?”
“一切都好,多謝首長關心。”
陳兆義這話說的沒錯,在這里,哪怕他是剛到沒多久,但也比在京都軍區讓他自在多了。
是自由的味道,當然不是放飛自我的自由,而是那種沒有枷鎖束縛的自由。
“嗯,那就好。”
虞念微微點頭,可能是心理作用,他看著精氣神確實不錯。
“小陳過來了。”
這時候,李老裝模作樣的從洗手間出來。
當然是一老一小商量好的,李老先避一下,讓虞念跟陳兆義打個照面就離開。
“首長。”
“嗯,來的正好,我這邊剛收了一份文件。”
李老點頭,對陳兆明招招手。
“那你們談正事兒吧,我先走了。”
虞念順勢起身提出告辭。
“嗯,走吧走吧。”
李老對虞念擺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虞首長,我送您。”
陳兆義往旁邊讓了一步,讓虞念先往外走。
不過也就只送到辦公室門口,虞念便讓他留步回去了。
“不用管她,誰知道從南山偷跑過來要干什麼。你來看看這個......”
李老一邊碎碎念,一邊招呼著從陳兆義過去談正事。
希望這小子守住本心,畢竟他還是很看好陳兆義的。
後面的事虞念就不知道了,她出去後帶著幾個人便低調離開了軍區。
叫上還在逛街的幾個人直接出發,到經濟開發區還得半天呢。
接下來就是真正的私人行程啦。
她要去給她的親親男朋友一個驚喜。
應該會驚喜的,要知道昨天早上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在南省呢。
接下來的聊天她都刻意避開這個話題,所以她男朋友還不知道她已經到這邊了。
保鏢聯系到了家里來這邊的人,霍宴他們過來的時候,聞人凜也派了一批人過來。
一是為了踩點,二是為了他們的安全。
那地方相對落後些,各種事件也是層出不窮,明面上的力量很難做到萬無一失。
霍宴倒是沒事,雖然他裝的跟個正經人似的,但身手是在的,在那里足以應付。
但另外兩個人就有些危險了。
倒不是他們真的手無縛雞之力,他們那種家庭這些都是必修課。
只不過系統式的招數,比起在實戰中生死邊緣磨練出來的就差遠了。
這里民風相對彪悍,那些道上混的下手更是沒輕沒重。
這也是招商比較困難的原因,甚至需要西部的一把手找上霍老做人情,求來京都的財團。
在這點上,他們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