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廖總長這兒。”
虞念接起電話都不等梁豈說話,搶先開口。
“呃還沒談完嗎?”
梁豈把還沒出口的話咽了回去,死丫頭故意堵他。
“有事?”
“梁聲也到這邊了,剛才給我發消息。”
梁豈語氣變得有些無奈,那家伙說想他親愛的哥哥了。
在京都的時候也沒見梁聲聯系他,這剛一出來他就追了過來。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那家伙想的不是他。
梁聲的固執他是深有體會,他根本不听他自己這個哥哥的話。
這要是不跟虞念說,指不定他還得鬧什麼事。
這是在南山,他們還是低調些好。
“嗯,讓他去你那兒吧,我一會兒過去。”
虞念語調沒什麼起伏,听不出喜怒。
“可不是我招他來的啊,我一直沒跟他聯系。”
梁豈趕緊先撇清關系,他可是听話的很。
“我知道,你弟弟比你聰明。”
虞念沒好氣道,她也沒懷疑是他好嗎。
她跟梁豈是直接從京都軍區飛到這里的,梁聲要是連這都能知道,那就真是手眼通天了。
他盯的應該是她家里的人,除了寒戰幾乎全部離京了,能不引起梁聲的注意就怪了。
“你這家伙”
“別�@鋁耍 伊恕! br />
虞念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還沒上年紀呢,就這麼能�@隆 br />
“念丫頭,你跟這個梁豈”
廖總長有些拿不準,她跟梁豈關系到底如何。
兩個人這電話既像是熟人之間的互相嫌棄,也像是真的不合。
反正他听到的是兩個人關系不睦,不管是老劉跟他說的還是小李跟他說的。
老劉就且當他胡言亂語,但小李可不會糊弄他。
“關系不錯,我很小便認識他,與我兄長無異。”
虞念據實以告,她那些謀劃算計不會告訴廖總長。
但這些生活上的小事情,她還是很樂意分享的。
這應該也是他老人家想听的。
“那我怎麼听說你們似乎有些矛盾?”
廖總長這話還是含蓄了,按老劉的說法,這倆人那是水火不容的勢態。
劉校長跟廖總長提這事兒,自然為的還是想把虞念拉下去。
畢竟兩個負責人鬧得不可開交,那這事兒還有個好嗎?
兩個人光內斗去了,還能把精力都放在項目上嗎?
“京都不比這里,我們兩個不能太和諧。”
虞念笑了笑,她跟梁豈似敵似友的關系,才最讓人放心。
“原來如此。”
廖總長若有所思的點頭,這丫頭小小年紀,對這些看的卻這般透徹,他自愧弗如啊。
隨後廖總長又似乎想起什麼般,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虞念。
“您老有話不妨直說。”
“說起兄長,我听說你在京都有個不是很正派的兄長?”
廖總長已經盡量用委婉的詞匯了。
老劉跟他說的那豈止是不正派,就是無惡不作的黑社會頭子。
甚至扯上了什麼兵匪勾結。
當然劉校長說的是他听說來的,並非他的原話。
畢竟這種話誰敢承認是出自于自己的嘴。
虞念無語了一瞬,廖總長這都是些什麼詞匯。
說聞人凜是反派完全沒問題,但你要說不是很正派,那咋听著不像正經人呢。
不過虞念能想到這話的來源,廖總長也是擔心她才有此一問。
“您放心,我哥是好人對我很好。”
虞念這話說的自己听著都有點假,撤回一個好人換上一個好哥哥。
這沒問題,聞人凜絕對是個好哥哥。
“那他是做什麼的?”
廖總長就是對這點不放心,虞念聰明,她肯認的哥哥對她肯定是好的。
他就是怕這孩子年輕,一時意氣用事做什麼糊涂事兒。
“軍火商。”
虞念摸摸下巴,這也算正經職業吧?總比黑社會好听嘛。
“念丫頭,這可是違法的啊,你可不能犯糊涂。”
廖總長一听頓時急了,他就說嘛,怕什麼來什麼。
“您誤會了,他的生意都在國外,國內主要是地下勢力。”
虞念這話越描越黑了,成功把她哥放里面了。
“這你這個位置,有些事情還是得注意啊。”
廖總長越听越覺得不像好人,又不好說的太明顯。
他雖然把虞念當小輩,但到底是才第一次見面。
總不好一直編排人家朝夕相處的兄長不是。
“廖爺爺,我哥在京都,主要是因為跟軍部的合作。
咱們外部那些勢力,軍火皆是由他提供的。”
虞念索性直接告知,免得他老人家想歪。
在外面,有些並不能暴露或者說不能擺到明面上的勢力,自然更不能用國內的武器。
“原來是這樣啊,呵呵,是我想多了。”
廖總長這次明白了,這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這心也放下了,跟政府合作的人,那虞念走的再近也沒問題。
“我知道您是關心我。”
虞念笑了笑,沒覺得人家多管閑事。
只是廖總長一時沒想通而已,那可是在京都誒,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
她哥真有什麼問題的話,怎麼可能容忍他們走的這麼近。
“那老家伙當真是沒點底線了,這話也敢拿來扒瞎。”
廖總長一陣咬牙切齒,說的自然是劉校長。
那老家伙說話還當真是有水平啊,編排的虞念這些話還真沒一句是憑空捏造的。
只不過刪刪減減添油加醋順序顛倒了一下而已,听起來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比如虞念把沈家趕出京都,只說結論過程是一點不提。
再比如虞念跟她哥哥兵匪勾結,人家是做什麼的一句不說。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好的他是一點不說,壞的他是一句不落。
要不是他跟虞念還能扯得上關系,能跟她深聊下這些東西。
那他絕對會被帶跑偏。
那老家伙純純的拿他當大傻子忽悠啊。
“您知道他是什麼人,以後有個防備就行了。”
虞念笑道,這老頭兒還真是直白的可愛。
“就沖這做派,他們家能成才怪。”
廖總長十分嫌棄的表示,有誰家能靠些小人行徑能定乾坤的?
虞念笑了笑對此不知可否,這個問題她就不做評價了。
她可以跟廖總長閑話家常,但敏感問題是絕對踫不得。
別人是與人相交給自己留三分余地,虞念則是留七分。
哪怕她現在跟廖總長關系似乎十分親近,但至于有幾分真心在里面,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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