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凜帶人走了後,他們也沒有在等,後面聞人凜該處理內部的事了,他們在不合適。
回到宴園後,虞念回了房間,霍宴難得有些糾結。
他想問虞念到底是什麼意思,又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靠在沙發上把玩著手機,有些心不在焉的听著邵慕白說話。
“我說霍宴,你到底有沒有听我說話,倒是吱個聲啊。”
邵慕白不滿的嚷嚷,霍宴的手機響了下。
虞念的消息。
“聊聊?”
霍宴扔下還在喋喋不休的邵慕白,不再猶豫的起身上樓,虞念替他的糾結做了個選擇。
二樓小客廳,虞念慵懶的盤膝窩在吊椅上,輕輕搖晃著。
好像她住進來之後,除了自己布置的小客廳外,霍宴按她的喜好,在二樓添置了很多東西。
有她的書房,還有她的畫室。她比較懶,二樓每個區域都有她喜歡的懶人沙發。
她喜歡光著腳,每個角落都鋪上了厚厚的地毯。
她喜歡吃東西,冰箱里一直有新鮮的水果跟甜點。
霍宴很認真的在把他家變成她家,一點一點的入侵她的生活,而她也在這種潤物細無聲的照顧中慢慢習慣他了。
“你喜歡什麼?”
虞念看著坐在對面的人,霍宴似乎很了解她的喜好,把她照顧的很好,而她卻對霍宴不甚了解。
念念這是想要了解他了?
“除了你,沒什麼特別喜歡的。”
霍宴直白,旋即輕笑著打趣。
“怎麼,終于對我感興趣了?”
話已經說到這里,他也不想藏著掖著,直白的說出他的感情。
“霍宴。”
虞念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我喜歡跟岑阿姨相處,我不知道你跟岑阿姨是不是一樣。”
虞念的話有些莫名其妙,霍宴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虞念對他有好感,就是不知道這份好感是跟對他媽一樣的感情,還是男女之間的感情。
霍宴苦笑,想著那幾個人打趣他把虞念當閨女養,該不會一語成讖了吧。
不管虞念表現的再怎麼成熟,她也只是個20歲的小姑娘,而且她對很多事情很懵懂,完全不似正常的小姑娘那樣。
在想想自己的年紀,有點扎心了。
“念念,我們有足夠多的時間來驗證這個問題。現在告訴我,你討厭我這樣嗎?”
霍宴靠近虞念,牽起她的手。
虞念看著自己的手被霍宴握在手里,有些恍惚搖了搖頭。
她討厭嗎?不討厭吧?
這段時間她跟霍宴的身體接觸不可謂不多。
不止是牽手,就算再親密的接觸都在不同情況下有過好幾次了。
可是她是很厭惡別人踫她的,以前在軍區的時候,有人因為搭她的肩,被她打到鼻青臉腫。
可是現在她不僅沒有反感他的靠近,甚至在情緒焦躁的時候還會主動貼近他尋安慰。
所以,現在是她的身體先習慣霍宴了?
“念念,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而這並不會成為你的負擔,你不需要現在給我答案。”
霍宴握著虞念的手放在胸口。
“感覺到了嗎?”
虞念手貼在霍宴心髒的位置,他的心跳的很快,為什麼呢?
他向來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也會緊張害怕嗎?還是他有心髒病?
“你心髒不好?”
看著目露茫然的虞念,霍宴苦笑一聲,不解風情的小姑娘,怎麼辦呢?
再不解釋他心髒病都要安排上了。
“我很健康,面對喜歡的人,緊張是正常的。它跳的這麼快,是因為你。”
虞念有些呆呆的,霍宴趁機循循善誘。
“念念既然不排斥我,就說明跟我在一起也是開心的,對嗎?”
虞念點點頭又搖搖頭,在感情這方面她完全的茫然。
“可是……”
她真的說不清自己對霍宴到底是什麼感覺。
“念念,我沒有要你現在就答應我什麼。”
霍宴深吸了口氣。
“我只有一個要求,跟以前一樣,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他就怕說開之後,虞念會疏遠他,甚至搬走,這是他忍受不了的。
除了這個別的都可以慢慢來。
“念念,好不好?”
抓著虞念的手緊了緊,一瞬不瞬的盯著虞念。
對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霍宴頭一次產生了緊張的情緒,仿佛在等待屬于他的宣判。
虞念眨眨眼,緩緩點頭,這事兒她又不吃虧。
只要他不在乎到時候她可能給不了回應,她還是對現在的狀態很滿意的。
其他的事到時候再說吧,虞念向來不是個杞人憂天的人。
看到虞念點頭,霍宴安心了。只要不疏遠他就好。
來日方長,就算虞念對他的感情真的產生了偏差,他也有把握把她拉回正軌。
霍宴想到了什麼。
“念念,過幾天我要出國一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玩?”
不參加軍訓,等于有半個月的假期。
虞念搖頭。
“我有事要做。”
網安部那邊在暗網攔截到了一筆情報交易,抽絲剝繭查到了軍區里,他們不敢擅自做決定,她得回去坐鎮。
而且,她的身份也不能隨便出境,都是需要提前報備的。
霍宴一直知道虞念有自己的事,他無意窺探虞念的隱私,從來沒有問過。
“真遺憾,還以為有機會跟念念相處幾天。”
“我們住一起。”
虞念提醒他,這說的跟整天見不著一樣。
霍宴輕笑沒有解釋,出去旅游能跟在家里一樣嗎?
“不早了,你該睡覺了。”
拍了拍虞念的腦袋,拉起她。
“別拍我頭,長不高了。” 虞念難得說了句孩子氣的話。
霍宴略微躬身跟虞念視線平齊 。
“小姑娘還想長高呢?”
虞念不高興的嘟了嘟嘴,身高是硬傷。
她162,單獨看也還好,但在185的霍宴面前確實有點像小朋友了。
霍宴拉著虞念的手送她回房間。
“早睡早起才能長高。”
虞念朝霍宴做了個鬼臉,砰的關上房門。
被關在門外的霍宴低聲笑了開來,他能感覺到,虞念在他面前松弛了許多,這真是令人高興的一件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