䶑辭說的認真,算是徹底認可江闕。
水藍色的眸子注視他,下定決心般深情款款,像是看待深愛的伴侶。
這突如其來的,看狗都深情的眼神。
江闕收回手在褲子上擦了擦某魚的口水,也不知道會不會感染,他剛交的水費,現在可沒錢打針。
垂眸拒絕︰“不用。”
少活幾十年而已。
瞧把你感動的。
一看就沒見過什麼大世面。
沒見過世面的䶑辭見他不同意,有些生氣,站在桶里,彎腰揪著江闕衣領將他從輪椅上提起來,不怒自威︰“你在嫌我!?”
被揪衣領的江闕眨眨眼,低頭看腿。
,我站起來了。
真牛。
美女系統︰【……】
真特麼不想住你腦子里知道你在想什麼。
還我良好的居住環境。
被提起來的江闕沒說話,而是低著頭,䶑辭一下看到對面鏡子中的自己,全身的傷,特別是臉上那道又深又長,很丑。
對方看不上自己是應該的。
松開提江闕的手縮進桶里,䶑辭變成小魚沒再出來。
坐回輪椅的江闕覺得莫名其妙。
抽什麼瘋。
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報答方式?
報仇還差不多。
江闕轉著輪椅回去。
…
有了血的加持,䶑辭的傷好的很快。
才泡了一個晚上,傷就恢復的七七八八。
江闕白天出去賺錢,䶑辭一條魚在家。
洗衣機被䶑辭霸佔,江闕換下來的衣服丟在門口,江闕沒在家的時候,䶑辭悄悄拿江闕衣服聞。
聞著聞著,臉就紅了,變成小魚跳進洗衣機里飛快的游圈圈。
冷靜下來,再變回人魚,扒著洗衣機從里面探出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浴室門口,被他丟在地上的江闕衣服。
他怎麼會像個變態一樣。
好害羞。
江闕賺錢回來,發現自己床是濕的。
還沒發火,原本坐在沙發上泡尾巴的䶑辭突然心虛的踮著尾鰭小碎步跑回衛生間,一頭栽進洗衣機里躲著。
江闕拿掃把出來,就見䶑辭做賊心虛,亂七八糟的跑了。
那小尾巴岔開踮起來當腳用,藍色卷發披在後背,跟他一起跑起來一顛一顛的。
完了。
有點想笑。
打還是不打。
江闕沒追上來揍魚,䶑辭小心翼翼從洗衣機里探出頭來看,結果人家壓根沒理他,轉著輪椅回房間重新鋪床。
因為坐在輪椅上不太方便,動靜很是緩慢。
江闕展開鋪了一角,另一邊被出來的䶑辭拉著幫忙鋪平整。
江闕抬眸看他,䶑辭揚著下巴,眼神閃躲,指揮江闕︰“你出去,我來鋪。”
江闕半信半疑,沒出去,輪椅往後退讓出位置,站在房間監工。
䶑辭沒做過這種活,又不能讓尾巴踫到床,某人會嫌棄,一直在床的兩邊來來回回用他小步伐倒騰。
江闕遠遠看著,注視他彎腰時流暢的魚身,藍色卷發一低頭就從肩上掉下來遮住大半張臉,藍色的魚尾剛從水里出來還泛著粼粼光澤,腰部下大大的臀翹而緊實,于身上的肌肉相呼應。
䶑辭傷口已經結痂,身體正在長新的鱗片。
這家伙不知道給傷口敷了什麼,結痂的傷口疤痕很淡。
正在鋪床的䶑辭能感受到身後的江闕在盯著自己,眼神火辣辣的,讓人想入非非。
䶑辭無意識踫了踫臉,有些發燙。
這段時間,是他們人魚的發情期……
所以,他格外的想。
不行不行。
他是人魚族高貴的王,怎麼能隨隨便便找個人類,還是個男人解決。
忍忍就過去了。
以前都是這麼過來的,今年也沒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