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闕把擦干淨的刀入鞘,拿在手中仰頭望二樓的蕭渡︰“還要我做什麼?”
蕭渡拿著燭火,這抹光,是整個客棧唯一能照亮的東西。
燭光在蕭渡手中,听江闕的話,蕭渡拿著燭台下樓︰“還沒想好。”
江闕抬眸看他,忽地用入鞘的刀攔在蕭渡腰上,把人往自己這邊趕,接蕭渡手中的蠟燭丟在客棧易燃的桌布上,大火慢慢燃起。
江闕低頭,湊他耳邊︰“報復我?”
當初蕭渡作為階下囚,江闕怎麼對他的,如今風水輪流轉。
蕭渡不承認這是報復。
他還沒這麼小氣。
沒有江闕,他也沒那麼快拿到解藥。
只是覺得,他听自己話的樣子,蠻讓人舒服的。
從未有過的體驗。
大火在客棧逐漸蔓延開。
附近跟客棧人都是一伙的居民看到燃燒的火光闖進來,客棧中除了一地一擊斃命的尸體,還有兩個男人在燒起來的客棧中抱著對方親嘴。
闖進來的人一時不知道注意力該放在哪里。
但躺在地上死相淒慘的人,讓他們眼楮猩紅,被仇恨蒙蔽雙眼。
只不過火勢太大,他們被燻得眼楮疼。
等他們提刀闖進去的時候,那兩個人消失了。
而消失的兩人,快馬出了這個小鎮,換了家店繼續親。
第二天一早下樓退房趕路,就听樓下的食客在聊隔壁鎮某客棧慘遭屠殺的事。
隔壁鎮具體做什麼的,附近居民都知道,大家心照不宣,一般都不敢往那邊走,除了外地來的。
這次估計又干那種損陰德的事,想吃來住店的客人,結果惹到不好惹的,被端了。
听說大火燒了一整夜,連著好幾家店都遭殃,死了不少人,活下來的人去報官,還畫了畫像,听說是兩個男子。
退房時,蕭渡頭上戴了斗笠,拿了張畫像看,給他們畫得跟鬼一樣。
因為他倆是昨夜突然住進來的外地人,一早又發了這樣的公告,退房的女老板多看了幾眼。
江闕拿著刀往桌上一擺,還沒開口,女老板就老實了。
長得怪好看,咋這凶。
男人生的好看不就是給女人看的。
女老板不服氣,壓根沒把人往犯人那邊想,因為那畫像上的丑東西跟他倆不像。
直到退完房,江闕出門時,一把摟住門口戴斗笠的男子腰,斗笠男子沒覺得有什麼奇怪,把自己發現的畫像給他看,兩人聊著什麼,親密的離開。
兔兒哥……
老板還是第一次見,搖頭,可惜了。
這個姿色,要是進宮服侍女帝,那肯定是寵夫級別。
一路往西嶺皇城走。
說是來刺殺,兩人倒像是來蜜月。
因為西嶺冷,某人晚上非要抱著他睡,說進來才暖和。
一次兩次還好,他取暖又不樂意出去,蕭渡忍無可忍,動手跟他打起來。
有時下手沒輕重,一路走來,賠了不少錢。
好不容易到了皇城,剛到城門口,就有重兵將他們包圍。
蕭渡的好皇兄出來︰“就知道你會來,等你們很久了。”
原本不確定他們什麼時候來,但那張畫像,別人不認識蕭渡,他了解得很。
不親手殺了自己,他怎麼解恨。
只是沒想到,西嶺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大雪覆山,他居然敢只身前來。
不對。
皇兄的目光落在一旁江闕身上,江闕看見了,身體不好的咳嗽,害怕的往蕭渡身後站。
皇兄一臉嫌棄的忽略。
不認識。
什麼品種的小白臉,他好皇弟居然好這口。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他的皇弟。
听說他毒解了。
但沒關系,他現在有整個西嶺國做後盾,還怕對付不了一個人。
就算蕭渡毒解了又怎樣,還不是會死在他手上。
當初就不該心軟,只讓他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