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渡在臨川王府的日子的確不是人過的。
有個被禁足一月,閑出屁來的混賬玩意,白天逼著他切磋武藝,晚上……弄得他第二天連劍都握不住。
實在忍無可忍,剛要爆發,某人就遞給他一個盒子。
蕭渡警惕︰“什麼東西?”
扶著蕭渡的腰,江闕親他︰“落心草。”
被親的蕭渡︰“……”
抱緊盒子,親就親吧,值了。
…
還有最後一味藥在賀蘭璉那兒。
可能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蕭渡聯系外面的人聯系的有點頻繁。
跟送菜的馬夫,灑掃的護院眉來眼去,後來演都不演,直接把人安排到身邊伺候。
這人從小就跟著蕭渡,是他最忠心的屬下,陪他在王府幽禁度過最難熬的五年,這次和親他也跟來,一直躲在暗處。
蕭渡被搶的時候他就想出手,但被蕭渡制止。
從邊境到王城,一直暗中保護,順帶幫蕭渡傳信。
蕭渡的眼線遍布風吟,他們打算去賀蘭璉的府上偷並芯花。
順帶制定了好幾套逃跑計劃,藥拿到手就立即離開。
只不過那花賀蘭璉不知道藏在哪兒,他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找到。
傳信時,還被路過的江闕看到。
不說蕭渡,出門在院子里遛彎的江闕也愣了。
看著這兩人躲在茂密的林子里說悄悄話,還商量臨走前要不要弄死他,江闕後退兩步想假裝沒听到,蕭渡身後的屬下準備拔刀,剛出一點鞘,刀被蕭渡推回去。
還想殺人滅口!!
好害怕。
躲不了一點。
江闕臭著臉擰緊眉頭,目光在他二人身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怒氣,先發制人︰“你背著我偷情!?”
“還找個這麼丑的。”
蕭渡︰“……”
屬下︰“……”
有病!!
“他是我的護衛,送完使臣出境,便回來尋我。”
江闕神色一松︰“大炎人?”
說著,揮手招來幾個護衛,示意躲在蕭渡後面那個屬下︰“暈人,拉下去砍了。”
屬下︰“!!!”
這麼草率。
蕭渡臉色很不好,擋在屬下身前︰“王爺實在不喜,可以放他回大炎。”
江闕不爽︰“你還說你們沒有一腿!!”
護奸夫都護到本王頭上來了。
砍了,都砍了。
不受這窩囊氣。
江闕不听話,蕭渡也自證不了。
總不能說他倆是在討論如何偷東西,然後殺了他跑路吧。
屬下被抓進地牢,蕭渡不敢去求情。
越求情越說不清,搞得真跟他有什麼一樣,說不定還會惹怒江闕,直接把人砍了。
江闕把人抓完後氣沖沖離開。
蕭渡看著他背影,碾了碾藏在袖子中的手指,懷疑江闕生氣了,腦子有點亂,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的救人辦法,只能先解了他的氣再談其他。
江闕回去就把自己關書房誰也不見。
蕭渡等在外面,站在烈日下臉都曬白了。
江闕透過窗戶縫隙看他,看他搖搖欲墜的,到底沒忍心,拉開門,臭著臉朝蕭渡說話︰“進來,我不吃人干。”
風吟國日烈風沙大,養不了精細的人,蕭渡才站了一會兒,臉都曬白了,大有中暑的癥狀。
江闕給他倒了水,蕭渡沒接,只是拉著江闕的手︰“他只是我的護衛,王爺不喜歡,送走便是,別殺他。”
蕭渡聲音有些虛弱,江闕沉默,把水放他手里。
“嗯。”
我當然知道那是你護衛。
畢竟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
江闕松口不殺,蕭渡緩了口氣,抿了口水消暑,不枉他用內力把臉色逼出來。
江闕這些天給他吃的那個可以壓制體內毒素的藥,效果還不錯。
蕭渡坐在書房一旁的榻上休息,江闕在一旁看書,蕭渡偶爾抽目光看他。
年輕,能力出眾,殺伐果斷,如果……能跟他一起走……
蕭渡垂下目光,緊了一下手,唾棄自己。
立場不同,從風吟離開,再見只會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