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闕回到寢殿把自己縮在被子里不開心。
他剛剛試了,進不去。
有點郁悶。
這跟不行有什麼區別。
特別是秦諍挑釁的眼神。
江闕眼前一黑又一黑,掐了掐自己人中,問系統︰“能不能縮。”
長得太高也不好,他把握不住。
一想到以後要過清湯寡水的日子,江闕想死的心都有了。
見他渾身散發淡淡的死感,可能已經在想自己怎麼死了。
美女系統嗑著瓜子出來︰【有。】
江闕眼楮一亮,仿佛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什麼辦法?”
美女系統︰【砍了。】
江闕︰“……”
掏出一把刀。
還是下個世界吧。
沒什麼可留念的。
美女系統︰【……】
見他真想死,系統幸災樂禍的嗑著瓜子,道︰【抄佛經,抄一遍縮一厘米,要親筆抄,一個字一個字的抄才有用。】
想找人代抄,且準備活字印刷的江闕︰“……”
拿著刀。
還是下個位面見吧。
對著心髒還沒捅進去,門口就有太監佝僂著背敲門,尖細著嗓子大聲喊道︰“陛下,該早朝了。”
江闕︰“……”
死還是不死……
江闕換上衣服去上朝。
原主新帝登基。
他曾經是所有皇子中最平平無奇的一個,也沒有什麼勢力。
所以在一眾勢均力敵,爭權奪位的皇子中沒什麼優勢,且容易被人遺忘。
先帝未立太子,就這麼看著兒子爭,他這個皇位,能者居之,要不然無法抗衡秦家。
結果沒想到自己中毒,死在秦諍聯合女主配的藥中。
駕崩時沒立遺囑,當時的秦諍已經大權在握,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自己稱帝,結果只是把帝位讓給一個廢物皇子,在幕後做起鎮國將軍,操控新帝這個傀儡治理江山。
秦家世代忠良,卻出了秦諍這麼個不肖子孫把握朝政。
為什麼不登帝,可能是怕天下人的口誅筆伐。
操控傀儡皇帝,把江山玩弄于股掌之間,可比自己做皇帝有意思得多。
朝中重臣大多都是秦諍一派,其余要麼是別的皇子,要麼是藩王,反正誰的人都有,就是沒有原主的。
實打實被架空權力的傀儡帝王。
江闕一上朝,朝臣們就自己在下面爭論,完全沒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江闕本來就煩,扭頭去問武將那列之首,拿著玉簡站在前排,穿著紫色朝服不怒自威,全程閉著眼楮沒說一句話,安安靜靜跟個柱子一般筆直魁梧的秦諍。
“秦將軍覺得,朕該如何。”
昨晚太黑江闕沒看清,現在發現秦諍不愧是武將出身,身形比一般人高大魁梧,單單站在那兒,渾身都散發一股戰場上廝殺出來的男子血氣。
五官端正,皮膚不似京城驕養的少爺小姐們白皙玉嫩,從小跟著家里南征北戰,被西北的風沙吹得粗糲卻又透著狂野的健康。
听聞江闕的話,吵鬧的朝臣瞬間噤聲,不明白這皇帝哪里來的膽子。
是真不怕秦將軍一個不快把他當場砍了重新扶持新帝。
本來因為昨晚將軍府進賊的事,秦諍心情不是很好。
上個朝還要被點名提問。
秦諍緩緩睜開眼,一雙久經沙場的嗜血眸子仿佛看死人一般,狠厲的落在高坐帝皇之位的江闕身上。
抱著玉簡,沒動,偌大的朝堂安靜如斯,只听他一人緩慢道︰“回陛下,臣一介武夫,只會行軍打仗,不懂朝政。”
這事是靖王和宣王的斗爭,結果被別人抓到把柄上報,扯出一堆官員,這些官員里,也有一些是後來投靠秦諍的人。
估計是皇帝拿不定主意,問秦諍的想法。
但現在很明顯,這事秦諍不想管。
江闕哦了聲︰“既如此,那全部砍了。”
“陛下!!”朝堂亂了,跪成一片︰“求陛下三思。”
這要全部砍了,必定是腥風血雨,他們的人也會損失大半。
江闕想了想︰“三思過了,全部砍了,誅三族,再有求請者,一律按同謀處理。”
“陛下!!”
江闕指著請求的那個大臣︰“砍了。”
“……”
大臣噤聲。
江闕退朝離開,原本噤聲的大臣在江闕走後又開始嘰里咕嚕聚在一起討論。
朝堂上,沒怎麼說話的秦諍望著江闕離開的方向,對于他今天的表現,秦諍忽地勾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