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闕的醫療團隊都在a市。
做完手術在醫院觀察兩天後被江家人拉回去休養。
江闕在c市這段時間一直住的酒店,盛郁還是學生,平時要上課。
他並不覺得自己能照顧好江闕,他們的相處模式,更多時候還是江闕照顧他。
雖然舍不得,但盛郁還是希望江闕能有更好的恢復。
江闕回去,兩人又開始用手機聯系,就像剛開始網戀的那樣,只不過這次能互相視頻說話。
盛郁早上去給小孩哥補完課,下午就待在宿舍和江闕視頻聊天。
兩人每天不是電話就是視頻,寢室的人都習慣了。
盛郁學了一首新歌,借了諸禮贊的吉他坐在書桌前給江闕打著視頻彈唱。
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弄,江闕坐在書房停下手中的工作,隔著手機,目光沉沉盯著他唱歌時跳動的喉結。
會唱歌的老婆。
想咬。
最近天氣很冷,c市這邊道路結冰很滑。
盛郁辭了家教的工作,偶爾會在網上接一些游戲單,大多時候都是在學校里打轉,很少去學校以外的地方。
有時在學校參加社團活動會踫見江尋南,畢竟一開始報社團的時候,他報哪兒江尋南就報哪兒。
新生入校後,別的社團都招滿了,江尋南轉不出去,只能不尷不尬的見面。
社團組織活動,看到有盛郁在,江尋南不說話,自己紅著眼楮跑了。
學校里都知道盛郁在跟一個男人談戀愛,而那個男人好像還是江尋南的小叔。
那個小叔以前經常來學校給江尋南送東西,估計兩人就是在那個時候好上的,給江尋南送東西只是個幌子。
一開始好多人都覺得是謠傳。
後來那個小叔經常來接盛郁,兩人手牽手有說有笑,說到高興的,男人還會親吻盛郁的額頭。
這不是在談是什麼!!
問盛郁本人他也不反駁,現在學校好多暗戀他的女生心死得不能再死。
當然,最慘的追求者當屬江尋南。
暗戀多年求而不得的人被她小叔拿了。
以後逢年過節還能遇到,光想想都覺得心髒驟停。
太慘了。
江尋南緩不過來,盛郁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導。
可能他越說,江尋南越抑郁。
盛郁打電話給江闕說了這件事,江闕讓他不用管,她會自己緩過來的。
實在緩不過來也沒辦法,總不能叫他倆分手成全她的暗戀。
盛郁一听,覺得有道理。
“你在吃面?”盛郁在電話里听到江闕嗦面聲。
“嗯。”江闕喝了口湯︰“營養餐吃膩了,偷偷出來打牙祭。”
“老盛,兩碗炸醬面。”
盛郁正在回宿舍的路上,在江闕電話里听到熟悉的聲音。
停下腳步站在路邊睜了睜眼楮,笑了︰“你在我家面館?”
江闕听到盛郁在笑,也勾了勾唇︰“嗯,爸媽的手藝還不錯。”
男人的稱呼叫得自然,盛郁澀了一下,還沒說話,電話里繼續就傳來他媽的聲音︰“兒子,你放假回來媽媽給你煮,小江現在天天來幫媽媽忙,人還不錯,你別欺負人家。”
他媽這話明顯是對他說的,可這是江闕的手機,手機擴音的?
他們……認識了?
盛郁呼吸滯住︰“媽……”
他父母屬于比較老實本分的那種小本生意人,思想也不像其他父母那樣活躍開明。
他跟一個男人談戀愛的事,他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父母開口。
可現在……听他媽的口氣,好像已經知道了。
江闕還在吃面,在江闕示意下,盛媽媽才小心拿著江闕的手機去外面跟盛郁打電話。
她沒走遠,就在門口。
說的話大約就是他們這輩子沒能幫他太多,以後的路都是他自己走,只要他自己有承當一切的勇氣,無論做什麼爸爸媽媽都是支持的。
更何況小江這人很好,後面一堆就是夸江闕的彩虹屁。
盛郁原本還有點想哭,見他媽一直在夸江闕,夸得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也很好奇這人到底做什麼了,讓他媽這麼喜歡。
後面盛郁再問江闕時,他笑了笑沒說。
盛郁估計,可能又是什麼釣魚手法,就像當初釣他那樣。
他們這一家子小白兔,根本玩不過這只擅長釣魚的狡猾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