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位歌星則相互交換著眼神,眼神中充滿了崇拜和敬佩。
他們湊在一起,小聲地交流起來,言語間對唐言的演唱贊不絕口。
馮奇威輕輕拍了拍旁邊許依冉的肩膀,一臉驚嘆地說道︰
“唐言老師的唱功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每一次演唱都能給人帶來新的驚喜。
就剛才那一個‘回’字,我感覺直接把我的魂兒都要勾走了 。”
許依冉用力地點點頭,眼楮始終沒從鋼琴架前的唐言身上挪開︰
“可不是嘛,他對聲音的掌控太絕了,我都想象不到他後面還會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一旁的宗姍微微皺眉,一臉認真地說道︰
“是啊,他在真聲與假聲之間的漸變音域,還有那獨特的音色,簡直太厲害了。
我剛剛一直在仔細听,他真假聲轉換的時候自然得就像呼吸一樣,完全沒有一絲卡頓。”
馮奇威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附和道︰
“沒錯沒錯,而且他的音色太有辨識度了,就像一杯醇厚的美酒,越品越有味道。我們還得好好向他學習。”
許依冉看著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唐言,眼神中滿是憧憬。
“唐言老師的音樂才華不僅僅體現在作曲上,他的演唱同樣具有強大的感染力和表現力。
你們看他唱歌時的表情和投入的狀態,感覺他是在把自己的靈魂都融入到了歌聲里。”
幾大歌星的眼神始終緊緊追隨著唐言,仿佛被他的歌聲施了魔法一般。
唐言的每一個音符,每一個表情,都讓他們為之著迷。
他們太清楚,這樣的演唱機會有多難得,他們要好好汲取唐言身上的閃光點,讓自己在音樂的道路上不斷進步。
.......
在眾人還沉浸于唐言那「大師級」唱功帶來的震撼之時,
唐言安靜地坐在鋼琴架前,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輕輕舞動,接著深情唱道︰
“媽媽是天上的星星 眨著眼楮
在我迷失的黑夜 指引我前行
彼時有你陪伴 我身邊
此時你我已是 天上人間...........”
唐言的指尖在琴鍵上靈動地劃出銀色弧線,那黑白相間的琴鍵仿佛是被春風拂過的麥浪,在他的掌下此起彼伏,演奏出美妙的樂章。
當他開始演唱,那聲音如同從靈魂深處流淌而出。
低音區的轟鳴裹挾著胸腔共鳴轟然炸開,琴蓋都隨之震顫著揚起了細微的塵粒,這些細塵與他喉間迸發的氣聲絞纏在一起,形成了洶涌的暗潮,仿佛在訴說著內心深處的悲痛與思念。
而高音區的清亮音符卻突然如珠落玉盤般清脆悅耳,他的指腹貼著琴鍵輕盈游走,尾音在弱音踏板的作用下漸次消融,化作了一聲綿長的嘆息,讓人的心也隨之揪緊。
他的手腕懸在琴鍵上方,劃出優雅的弧度。
左手彈奏的八度和弦如同重錘敲擊心髒,給人以強烈的震撼。
右手的分解和弦卻靈巧地攀著旋律線攀升,宛如一只靈動的小鳥在音符的森林中穿梭。
當某個高音如利劍般刺破空氣,他的指尖突然懸停在琴鍵上方半寸處,胸腔劇烈地起伏著,支撐起穿透穹頂的長音。
喉結在皮膚下緩慢滾動,尾音像被絲線牽引般漸漸收束,細膩而動人。
踏板在他的腳下如同精密的儀器,制音器開合的節奏與旋律完美咬合。
左手突然切分進入,打亂了原本的節奏,營造出一種緊張而又充滿變化的氛圍。
右手卻如驚鴻掠水,在不和諧音程里游走得游刃有余,展現出了高超的技巧和獨特的音樂理解。
琴凳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他的黑發垂落下來,遮住了低垂的眉眼。
當某個裝飾音從齒間溢出,琴槌敲擊琴弦的余韻恰好與泛音共鳴,在整個空間掀起了震顫的漣漪,讓每一個听眾都沉浸其中。
汗珠順著他的下頜墜入琴鍵,在聚光燈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他的身體隨著旋律起伏,時而前傾將氣息壓入琴箱,仿佛要將自己的全部情感都傾注到音樂之中。
時而後仰舒展高音的遼闊,展現出一種豁達與豪邁。
唱功的驚艷過後,真正的歌曲入了心,這才算是一個開始。
薛雷川坐在座位上,悠然回味起這一句句的歌詞,只覺得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小錘子,輕輕敲打著他的心。
尤其是那一句“此時你我已是天上人間”,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刺入薛雷川的心窩,讓他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思緒瞬間飄回到小時候,母親那溫暖的笑容、溫柔的撫摸,都還歷歷在目。
可如今,陰陽兩隔,母親為了救他,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那些曾經與母親相處的點點滴滴,此刻如電影般在他腦海中不斷放映。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危險來臨的瞬間,母親毫不猶豫地將他推開,自己卻被無情地吞噬。
他無數次在夢中呼喊著母親,可每次醒來,迎接他的只有空蕩蕩的房間和無盡的思念。
他承認一開始低估了唐言要給的新歌!
原本以為,所謂的“買一送一”只是個噱頭,沒想到這也是一首良心之作。
雖然比不上經典的《天亮了》,但是也絕對稱得上是一首好歌。
自己之前竟然還質疑了,真是不該啊,想到這里,他忍不住重重地拍了拍大腿,臉上滿是懊悔。
他沉浸在歌曲所營造的氛圍中,情緒變得低落至極。
這是一種一首歌曲真正被內心認可的感覺,他仿佛能透過歌詞看到唐言內心深處的情感,那是對母親深深的思念和無盡的眷戀,而這也與他自己的情感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他的眼楮漸漸濕潤了,大滴大滴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
在這喧囂的世界里,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見過無數的爾虞我詐,已經很久沒有一首歌能如此打動他的內心了。
此刻,他就像一個失去了保護的孩子,被這濃濃的悲傷所籠罩,只能任由淚水宣泄著他對母親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