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雲知道顧華軍之所以打電話，十有八九是受他的準丈人所托。
“軍哥，我也沒辦法，前幾天我的路虎又給撞了，要不是我臨時有事要跟宋念可談，又把青 一起叫了過去，現在早就死翹翹了。現在我還沒死，就有人把程青羽給抓走了，要是她遲一點才出來，說不定早就給人把我的那份秘方給逼問出來了。你說我還敢待在那里嗎？”
“那你不會把工廠都搬走吧？”
“不好說，要是有人敢動我的工廠，那就直接搬走。”
“你那新工廠呢？已經建到一半了，現在放棄，是不是虧大了？”
姜凌雲肯定這是別人讓他問的。
“沒事，有點錢虧的起。”
“操，不裝你會死啊？”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掉電話。
馬驥的辦公室里，三個人都憂心忡忡，只有顧華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馬叔，沒事我就先走了。”
馬驥陪著笑臉問道︰“小軍，你跟凌雲關系好，能不能勸勸他，不要把化妝品公司搬走。”
“呵呵，我怎麼勸？他的命都差點沒了，車又給人撞壞了，上次也給撞壞一輛三四百萬的車，這次又是一二百萬，雖然他有錢，但也不能這麼花。”
上次的事情馬驥他們都知道，但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們沒有證據，說什麼都不好使？
張德言擔心的問道︰“要是姜總真的把兩個工廠都搬走了怎麼辦？”
這兩家工廠對燕城的經濟幫助很大，特別是新工廠要是建造完成，燕城的經濟還能再上一個台階，要是搬走了……
“德言，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內情吧？”
旁邊的熊海燕也說道︰“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看有沒有補救的方法。要是兩個工廠真的搬走了，那後悔就來不及了。”
馬驥和熊海燕都是空降來的，導致在他們下面的領導全都動不了。要知道走仕途的人，年齡是個寶，要是這樣耽誤幾年，以後想再進步，年齡這一關也容易卡住。
現在他們的希望是龔書記安全的退下去，馬驥，熊海燕都能順利遞補上去，張德言也能成為常務。
要是姜凌雲把兩個工廠搬走了，經濟形勢一團糟，上面又空降一個書記，那麼毫無疑問很多人的仕途都會受到影響，應該會有很多人想要調出去。
馬驥和熊海燕都是外地干部，很多事情他們都不懂，但張德言不同，他是本地人，很多事情門清。
他看了一眼顧華軍，馬驥就說道︰“小軍，他先回去吧！”
顧華軍撇撇嘴，跟大家打個招呼就先走了。
辦公室里只有三個人的時候，張德言才說道︰“我也是道听途說的，听說天姿堂的生意之所以那麼好，除了因為那部電視劇插入那麼多廣告影響力巨大外，還因為他們得到了一個秘方。听說靠這個秘方開發了一系列的產品，非常受市場歡迎，供不應求，化妝品工廠三班倒，生產的也是這些產品。”
“有一家國際性的化妝品公司想要收購天姿堂公司，或者購買那個秘方也行，開的價格很高，但給拒絕了。然後听說他們就找上了龔四海，給出的價格是，工廠加上那個秘方，十個億，如果只有秘方就給一個億。你們也知道，龔四海這段時間沉迷上了賭博，輸紅了眼，難免有點著急了。”
馬驥和熊海燕對視了一眼，這樣說來很多東西就說的通了。
“好了，大家回去再想想辦法，看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等他們都離開了，馬驥坐著思考了一會，然後就通知秘書，讓他跟書記和常務打一下招呼，他有事要去省城一趟。
他的車開出去沒多久，熊海燕的車也開出去了。
張德言在市委市府外面的一個飯店二樓里看他們的車開走，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龔四海干這件大事，自然要找人幫忙，他找的就是張德言。
這一兩年來，張德言已經刻意離龔家父子遠一點。但龔四海卻沒有發覺，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他這個好基友。于是張德言對龔四海做的事情很清楚。
原本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張德言想勸一下的，但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怎麼會听勸，張德言只能選擇站隊了。
甦大強那件事，省里的人已經跟龔書記說過了，絕對不允許有下次。
龔四海不僅僅不听，目標還是之前給他折騰過的化妝品廠，這種事情要是傳到省里，張德言都要為龔書記默哀，龔四海太坑爹了。
姜凌雲沒有去搭理燕城的事，程青羽來了申城，給他安排到天悅新城小區居住。她在這邊成立了申城天姿堂化妝品公司，青檸大廈空的辦公室很多，姜凌雲給了她半層讓她做天姿堂的辦公地點，程青羽準備在郊區買一塊地建產品研發中心。
龔四海據說把他收藏的車賣了，又跟很多人借了錢，準備在賭船上大殺四方。
剛開始時，他確實運氣爆棚，之前輸的全給他贏回來了，還小賺了一筆。
他一直在提醒自己，贏多一點就收手，贏多一點就收手了。
然後他的好運氣很快就用光，賭了一個晚上的龔四海，不僅把錢輸光了，還欠了幾千萬。他臉色灰敗的走出房間，心如死灰。
然後他踫到了同樣運氣不好的洪志軍，兩個難兄難弟在一起唉聲嘆氣，感嘆自己的命不好。
兩個人回去就得準備還錢了，畢竟這些人跟其他人不一樣，要是敢不還錢，他們是真的敢玩命的。
“要是姜凌雲那件事情成了就好了。”龔四海感嘆。
“這人的命也真硬，第一次讓他覺察端倪，沒坐那輛車，這次是因為跟女人鬼混，也沒坐上那部車。這老小子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回去讓孫孟德幫忙找個處，破個處，見個紅，說不定運氣能好點。老洪你要不要？”
洪志軍想了一下，“行，叫小孫多準備一個，錢我來出就好了。”
“好。”龔四海就喜歡別人這樣跟他說，讓他覺得倍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