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寒江開車，姜凌雲坐副駕駛座看他調查的資料，他在旁邊解釋道︰“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這位檢察長生活作風有問題，但在經濟上沒有什麼問題。看來d的官員里面還是好同志比較多。”
他說的有些得意，當初姜凌雲讓他調查，他就覺得鄧瑞林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他是為國流過血流過淚的人，一身的正義感，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
不過這位檢察長的生活作風問題倒是挺嚴重的，一兩個月的時間，跟不同的女人發生過關系，有剛畢業的女大，還有公司白領，家庭主婦……。生活可以說是豐富多彩，讓沒見過世面的朱寒江大開眼界。
姜凌雲知道他剛退伍沒有多久，想法還是過于天真，沒有看過社會黑暗的那一面。不過他不會跟他說教，這樣沒意義，人都是相信自己看到的。
朱寒江的調查很詳細，他調查了一兩個月，可以說把那個鄧瑞林的底細都查了個底朝天。
表面上看，鄧瑞林是沒有經濟問題的，但只是表面上而已。
他的名下有兩套房子，都是他和妻子共同擁有，兩輛車，一輛馬自達，他的老婆開，一輛帕薩特，他下班以後有時候開。
有一套房子是單位的集資房，另外一套是前幾年買的，現在他還在供房。
夫妻倆有一個兒子，前幾年留學去了，然後就一直待在楓葉國。單憑這一點姜凌雲就知道他不干淨，出國留學要花的錢多了去了。而子女出去留學不肯回來的，十有八九是巨貪。他們打的主意是犧牲我一個，幸福子孫後代。
他跟好幾個女人保持著長期的關系，其中有兩個引起姜凌雲的關注。
一個住在銀湖一號，鄧瑞林一個月會去三四次，不一定會在那里留宿，有時下午或周六周日去，有時會帶一些玩具去。
別墅登記在住的那個女人名下，還有兩輛車，一輛白色的路虎，一輛保時捷。
女人才二十四歲，有一個三歲的女兒。
還有一個住的是大平層，名下也有兩輛車，一輛瑪莎拉蒂，一輛寶馬，女人很年輕，才二十歲左右。
這兩個女人應該是鄧瑞林包養的，住銀湖一號的那個小女孩應該是他的私生女。
包養這兩個女人要花的錢就多了去了，每個人每月至少要十幾萬吧？不過姜凌雲看了一下兩個女人的相片，嗯！還是物超所值的。
這家伙的私生活夠亂的，他經常去江畔大酒店那里過夜，一個月至少有半個月是待在那里的。嗯！竟然是在江畔大酒店。
他打電話給藺子揚。
“姜總，有什麼事嗎？”藺子揚公事公辦的問道，姜凌雲知道她現在身邊不方便。
“是這樣的，藺總，我想拜托你幫我查一件事，江畔大酒店2208號房好像是長包房，你幫我查一下是誰包的？是如何支付費用的？”
“好，你稍等，我查好之後再打電話或發信息告訴你？”
過了一會他就收到藺子揚發來的短信，“張秀芝，包年，付款方是港島一家林芝貿易公司付的。”
林芝，鄧瑞林，張秀芝。
姜凌雲在朱寒江的調查里找到張秀芝的資料，知道她是一家律所的合伙人，鄧瑞林的很多床伴，大部分都是她帶給他的。
流程一般是這樣，她帶一個女孩或少婦去見他，介紹兩人認識後她就告辭，然後鄧瑞林跟對方吃完飯就帶她去江畔大酒店。
看到那些女人的基本資料，有些是律所的實習生，有些是律所的客戶。那些實習律師都是剛畢業的，很多是五院四系的名校畢業生。
這些人願意跟鄧瑞林發生深入淺出的關系，大概也是為了以後工作上能有所便利吧？畢竟一個實權廳級，又在這個系統內，能搭上關系是不會吃虧的。
其她那些女人應該是為了她們的家人，應該是犯了事，求鄧瑞林能夠通融一點，起訴的時候能夠留情，或者單純的想要認識一個大人物，留點香火情。
這個張秀芝應該是鄧瑞林的情人，也是他的白手套。
鄧瑞林表面上是沒錢，很干淨，他的錢應該都在張秀芝手上。
要是沒錢，他怎麼包養兩個千嬌百媚的女人，還讓其中一個幫他生了一個女兒。是因為愛情？喜歡他身上的老人味還是老人斑？別逗了，還不都是為了錢。
姜凌雲把資料看了一遍，沒有急著跟朱寒江說鄧瑞林的事情，而是問起了他媽媽的病。
“你媽媽的情況怎麼樣了？”
朱寒江激動的說道︰“情況已經好轉，再調理多一兩個月，身體好了一點以後就可以換腎了。謝謝你！姜總。”
“這是我們交易的一部分，應該的。”姜凌雲轉移話題問道︰“你覺得這個鄧瑞林沒問題？”
“生活作風有問題，但經濟上沒問題。”
姜凌雲抽出他包養的兩個女人資料問道︰“你覺得他跟這兩個女人是什麼關系？”
“情人關系。”
“喔！我還以為你會說他只是單純的去看望朋友，怕她們晚上冷，留下來給她們送溫暖。”
朱寒江被姜凌雲調侃，臉漲的通紅。
“兩個千嬌百媚，傾城傾國的女人心甘情願的做他的情人，你不覺得有問題？鄧瑞林比她們大了二三十歲，他的魅力就這麼大？你有沒有查過這兩個女人的家庭資料？一個才二十一，一個二十四，她們就能買的起別墅和大平層？還買的起幾百萬的豪車？你知道這四台車一年的保養費要多少錢嗎？一個還在上學，一個沒上班，每天就是逛街，做美容，跟其她的富太太喝下午茶，做瑜伽，還要養一個女兒。你覺得她們的錢那里來的？”
朱寒江給說的啞口無言，囁嚅半天才說道︰“他們之間是沒有經濟上的往來。”
“你回去之後好好查一下這個女人，鄧瑞林的錢應該都在她的手里，而且很多應該給他們轉移到國外了。”他拿出張秀芝的資料跟朱寒江說道。
朱寒江點點頭說道︰“行，等我把你送到了縣城我就回去。”
“過幾天我回去的時候你跟著回去，有人要暗殺我，多一個人保護我，我才能安心一點。”
“那要不我在暗中保護你好了，這樣保險一點。”
“行，你看著辦。”